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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营地,会议室。
“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月夜叹了一口气。虽然布狄卡的背叛并不意外,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了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办。
“根据余的传令兵的描述,布狄卡和一个穿着和汝风格类似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击退了余的军队,随后便和那个男人返回了联合帝国的营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毕竟历史上的布狄卡小姐……”立香的表情有些悲伤。
玛修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前一天布狄卡还是个温柔可亲的大姐姐,今天就变成了敌人。这种事,对玛修来说,非常难以接受。
“虽然击溃了Berserker,但我们也损失了一名从者。此消彼长之下,反而是对方实力有所提升啊。”月夜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哼!本来就不该信任这种心怀仇恨的人!”贞德·Alter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嚷嚷着要向整个法兰西复仇……”月夜吐槽道。
“你……!”贞德·Alter涨红了脸,但却也没法反驳。憋屈的Alter酱最后只能赌气地捶了月夜一拳。
“好啦好啦,布狄卡小姐的事情我们都理解,接下来我们该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两仪式主动出来打圆场。“关于这个,贞德·Alter小姐有什么看法吗?”
面对温柔的两仪式,贞德·Alter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我能有什么看法。月夜那家伙说的也没错,我的仇恨和怨念都是虚假的。这样的我,可能根本就无法猜测布狄卡的想法。”
“余陷入了两难。唔姆,按理说,对于罗马的敌人,就要毫不留情地击溃,但是,”尼禄的神情有些为难,“余确实对布狄卡有愧。关于她的事,余可能无法冷静思考……”
月夜看了一圈,说道:“那就还是交给我和贞德·Alter吧,我们现在就出发。”月夜说道,“关于我们目前的敌人,我们掌握的情报非常少。再加上出了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去敌军大本营里一探究竟。”
贞德·Alter很听话地站起身,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哼,你这家伙还真会使唤人。”
月夜笑道:“再次麻烦你了,Alter酱。”
月夜很快又换上了他之前当侦察兵时穿的那身装扮。尼禄和迦勒底一行人把他们两个送到了营地门口:“一路小心,余之客将(前辈,master,月夜先生)。”
月夜点点头,和贞德·Alter朝白天联合帝国撤退的方向追去。
今晚天色很暗,月亮和星星都被云层遮住了。黑暗中,贞德·Alter突然问道:“喂,我听玛修说,你喜欢人类?”
月夜回答道:“不,准确的说,我爱人类。”
“人类有什么好的,弱小而又不堪一击,彼此勾心斗角,有时甚至会为一点小事而发动战争。”贞德·Alter冷笑了一声,“哼,莫扎特那家伙说人类是肮脏的,我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
月夜没有否认:“嗯,他说的也许是对的。”
“那你还喜欢人类?”贞德·Alter有些诧异。
“没错啊,人类确实是弱小而又不堪一击的种族,我们确实会为了利益而争斗不休。我们的内心有时肮脏而丑陋,充满了黑暗的想法。”月夜很自然地说道,“但能屹立在大地上的,永远是我们人类。”
“我们虽然弱小,但我们有智慧和思想。我们会为了利益而争斗,但总有一些品格能超越利益和争斗。我们的内心虽然有时黑暗,但更多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充满了光明。人类的智慧,人类的品格,人类的美好,才是我们的文明能传承到现在的原因。那些肮脏的东西,放在野兽身上,叫本能。而放在人类身上,才叫肮脏——因为我们追求着更美好的东西,才会觉得这些本能是肮脏的。”
月夜顿了顿,说道:“正是人类的弱小,肮脏,丑陋,才成就了人类的伟大与光明。人类是不完美的,但人类却能跨越这种不完美前行。这样的人类,这样的文明,正是我所深爱的东西。”
贞德·Alter有些似懂非懂。她收起了闲聊的心,语气里不再带着嘲讽:“你既然爱着人类,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月夜陷入了沉默。少顷,他发出了一声叹息:“唉。可能……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吧。用野蛮对待野蛮,以暴力制裁暴力,这是最原始的方式。它仅仅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而杀戮所滋生的仇恨,会让问题变得更多,情况变得更糟。我曾经想过做一个圣人,去想一些除了暴力之外的新方法。但当我面对暴力时,多数时候,思考方法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多拖了一会,双手最后还是染上了新的血污。”
月夜有些悲哀地笑了一下。在这黑暗的夜色里,他的悲伤无声地扩散开来,像是流水一样,一点一点地漫过贞德·Alter的身体。
“所以,我很喜欢你。我喜欢不只是因为你的性格与外表,还因为你对我的意义:你的存在能不断地提醒我,哪怕我这双已经脏得彻底的手,也可以做一些拯救他人的事情。”
“你这家伙……”贞德·Alter的声音有些颤抖。
月夜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抱歉,我多说了一点东西。”
他低下头,加快了脚步。贞德·Alter无声地跟在他身后,脑袋里乱糟糟的。
他们穿越了森林,跨过了河流,终于在一处平原上停了下来。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座堡垒,城墙上插着大量的火把,照得城门口周围亮如白昼。
月夜说道:“前面可能就是敌方的大本营了。Alter酱,还要再辛苦你一下,准备潜入……等等,好像不用了。”
从城内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军队,城门也没有在他出门后关闭。他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随后用沉稳地声音说道:“二位,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月夜耸耸肩,主动走进了火把的光亮里:“就是你策反的布狄卡吧?”
男人点了点头:“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相比布狄卡,在下更重视您,月夜阁下。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在下,在下是您在时钟塔的同事,埃尔梅罗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