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和黄月英的婚礼举报的轰轰烈烈,在场的众人也是不吝啬自己的祝福,庞统喝多了忍不住高歌一曲,字句铿锵,酒后疏狂,别有一番帅气。
徐庶搂着诸葛亮的脖子,脸上通红,不时发出哈哈大笑,诸葛亮也是脸色通红,心情大好。
黄承彦早就喝成乐一摊烂泥,人逢喜事,更得多喝,众人哄闹,直到深夜。
诸葛亮踉踉跄跄走到新房,红烛摇曳,端坐房中的黄月英略显拘谨。
诸葛亮轻轻推门,挨着黄月英,黄月英歪着头,轻轻倚靠着自己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的夫君。
原本明亮的月色渐渐昏暗,新房里的烛火熄灭。
黄府中,书房,灯火通明,原本已经烂醉如泥的黄承彦如今确实意识清醒,没有半点醉意。
书房房门紧闭,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团犹如实质的黑雾,黑雾隐隐有人形,再细看,和左慈有些相像。
黄承彦看着眼前的黑光慢慢凝结,虽然没办法整个身体重现,但是脸庞黑丝弥漫,分明就是左慈渺一目的脸。
黄承彦苦笑,左慈先开口:“恭喜啊,老黄,女儿天资聪颖,女婿人中龙凤,说实在的,你这个废物如此有福气,我也是很羡慕。”
黄承彦语气中近乎哀求:“左慈仙师,你到底想要什么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吧,只要我能提供的就算是倾尽所有,我也会尽力办到。”
左慈哈哈大笑,原本就不稳定的黑气更是乱成一团,模糊了原来的脸庞。
黄承彦一脸紧张。
过了好久,左慈收起了嘲笑,问道:“你倾尽所有?你舍得么?如果你真能下的了这种决心,我还真能高看你一眼,你能在襄阳士族混迹这么多年,还不是靠我教你的那些小把戏?你如果舍得放弃当年你会让我和你女儿签下血契?我能附身你女儿身上还不是当初你财迷心窍?怎么,到了如今才想起自己应该有慈父的一面?”
黄承彦脸色涨红,不敢抬头。
左慈自顾自说道:“好了,月英是我调教起来的我依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如今的我过于虚弱,不过是需要个能够暂时躲避的地方,今晚他们小两口恩爱,我依然要退避一下,毕竟也是长辈。”
黄承彦抬头,语气中有淡淡的疑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别无所图?”
左慈冷笑一声:“黄承彦,你这人还真是够混蛋,当年我为了救你女儿被异魔附体,教你和月英这么多,如今我有事,你竟然半点都不想付出?你这做人做事够可以的。”
黄承彦赶忙改口:“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咱们能开诚布公一些,救命之恩,我们黄家自然不会相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
左慈黑气弥漫的脸上表情逐渐清晰,笑容中充满着奸诈:“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我会让孔明成为名扬天下的英雄,也会让他位极人臣,但是我希望孔明从今天开始学兵法,这一切也需要月英辅助,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黄承彦一脸疑惑,看着黑气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四散开来,一张张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一摞上写着八阵图,一摞写着奇门遁甲,最后一摞写着红莲业火诀。
黄承彦有些疑惑,这也算是条件,分明是对孔明更好的条件,莫非左慈真的不是坏人,只是在此躲避,更多的是对黄家的庇护?
黄承彦张张嘴,左慈笑道:“好了,闭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君子坦荡荡,只不过你一直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
黄承彦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说到:“左慈仙师,以前都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你对我黄家有恩,也不能不求回报,黄家你想呆多久都行,月英这孩子也是您一直在照顾,只要不伤害这孩子,您想呆多久都可以。”
左慈点头,表情却淹没在黑气之中,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
黄承彦在千恩万谢,左慈轻轻点头,不再多说。
突然,左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黑气凝结,左慈眉头轻皱,看向洛阳的方向,突然冷笑,周身黑气弥漫,似乎是一只愤怒的黑猫,浑身上下炸开了毛。
黄承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表情惊恐。
左慈轻笑道:“别怕,跟个老朋友打了个招呼。”
黄承彦惊魂未定,但还是点了点头,面色苍白的表示明白。
左慈面带冷笑似乎和什么人遥遥对峙。
洛阳城,张鲁的庆功宴上,一群信徒正在对张鲁歌功颂德,一直安静的周大伟突然死死盯着襄阳的方向,心灵的感应甚至能让他感受到左慈的一举一动,只是不能确定左慈具体在哪里。
张角的声音悠悠响起:“没想到合阵珠玄妙如斯,我也感觉到了。”
周大伟正要回复张角,突然感觉胸口的压抑突然加重,远处的左慈在肆意飞舞,周大伟感觉眼前一黑。
正当周大伟感觉自己快要晕厥的时候,一道金黄破体而出,张角的金身法相突然出现。
周大伟感受到了一丝轻松,正要跟张角道谢,却突然感觉左慈莫名消失。
周大伟有些惊异,左慈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一直躲避自己的追踪。
周大伟正在走神,却突然看到眼前已经跪满了人,原本围绕在张鲁身边的众人一个个一脸崇拜地看着周大伟。
周大伟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身金甲法相,确实太过骇人听闻。
周大伟急忙让张角收了法相,正在让跪了一地的众人起身,信徒们却满眼放光,死活不肯。
周大伟无奈抬头,看向张鲁求救,却发现张鲁也是目光呆滞,嘴里喃喃:“原来不是梦,爷爷让我找的人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