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零零四章:一剑惊雷始成仇3(1 / 1)二歪止戈为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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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却闻得小院前的山林之中骤起一阵“嗡鸣“之声,一道光华由十余丈外阴暗的林中激射而出。

光华所到之处树木尽摧,瞬间毁树一十七棵,更是将那小小的院门撞的粉碎,只在转瞬之间便已到在老道人身前丈余之处。

却见道人左臂一挥,那道光华立时定在半空之中,只发出阵阵嗡鸣,却再不能向前半分。

直至此时那农夫方才看清原来悬在半空之中的那道光华却是一柄九尺长剑。农夫心中大惊:难不成今日遇到了传说中的剑仙术士?

此时却见悬在空中的长剑剑锋一转,直冲天际,剑身在上,剑柄在下,悬于空中五丈之处。

观瞧之时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映在碧月之中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且随着嗡鸣之声逐渐增强,竟开始不住抖动,片刻之后那阵阵嗡鸣竟已化作隐隐的风声之声。

半空之中更是乌云齐聚,遮住了那轮皓月,当场之上被那乌云笼罩,历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在乌云之中闪烁着阵阵寒光,不住颤动的长剑,与地面上那几只稀疏的火把之外已再不见他物。

终于乌云之中划来数道闪电劈在剑身之上,“轰隆隆”的一阵巨响,那九尺长剑引着闪电径直向道人顶梁劈下。

那道人冷冷一笑,但见其周身道袍一鼓,周身三尺之内一道强劲徒自而生,将那对农夫农夫护在其中,左掌掐诀,探出中食两指向那长剑指去。

相距三尺之时那引着奔雷闪电的长剑便又定在空中。长剑引来的道道闪电在老道人周身三尺之外不断的闪烁跳跃,化作道道金光电火反复翻腾冲撞,却始终无法穿过那道强劲伤及三人。当场之上轰轰作响,在闪电的照耀之下亮如白昼。

须发皆白激飘荡,

风雷惊起道袍扬。

双指抵住飞天剑,

纵横神州他最强。

此时却问老道人哼了一声,左腕抖动,两根指头随之画圈,空中的那柄长剑亦随之在空中不住摇晃,随着老道人两根手指画圈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柄长剑便已随之在空中不断的画起圈来。

此时剑身上的闪电早已不知了去向,风雷之声亦不知所踪,天空中的乌云亦渐渐散去,再次露出哪轮皓月,当场之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见老道人左臂一挥,那柄长剑直冲天际,飞起七八丈高,而后“嗖”的一声,化作一道光华向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紧接着便听闻方才长剑飞来之处的山林之中“啊”的一声惊呼,一到人影凌空而起,随着那道光华向西南掠去。

农夫眼见此等玄妙,自然知晓老道人手段高明,于是扶着妻子喊道:“老仙长既有如此手段,还望仙长为贱内报仇,救下我那孩儿,谢谢仙长了。”言毕之时便弃了猎叉跪倒在地。

老道人连忙搀扶“居士严重了,贫道既然遇到此事岂有不管之理,自当全力保全公子。”

此时却见那高瘦老者与另一个比较魁梧的老者耳语几句,而后二人相顾点头,但见魁梧老人抱拳施礼,“晚辈久居漠北今日初踏中原竟然有幸得见祖师,实乃平生大幸。”

老道人冷哼一声:“还算尔等有些眼色。”

瘦老头道:“既然祖师在此,晚辈不敢造次,就此别过。”

老道人冷哼一声:“尔等歹人为此恶行,又遇到了贫道,岂还能走得了吗?”

瘦老头向身旁的中年汉子扫了一眼“晚辈众人自知绝非祖师敌手绝不敢造次,但祖师既然苦苦相比,晚辈们也唯有得罪了。”言毕之时喊了一声“射!”其身旁一众黑衣人,立时各用手段,霎时间便有数十道光华划破夜空向着老道人与那农夫农妇疾射而去。

老道人冷哼一声,未见其身形有何动作,周身道袍却迎风而起,身周徒然生起一道强劲,只将身前一丈之内的落叶激得向前涌去,拦在自己与那对夫妇之前,数道光华射在那股劲力之上,触而不过,“叮叮当当”的散落在地上。

两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月夜之下只见二人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二人手臂疾挥,立时之间便只见得,一柄尺余短剑与一只五尺战斧突自而出悬于二人身后!

月夜之下,只见那短剑剑锋不过一尺三寸,通身上下满是符文,闪烁着湛蓝色的光芒,“嗡嗡”作响,悬于那瘦老头头上三尺的半空之中,

而那柄五尺战斧斧柄三尺,斧身足有半个车轮,刃口二尺有余,看样子足有百余尽量,此时却泛起一道金色光芒,“呼、呼、呼”得悬在空中那高鼻深眼的老者头上。

老道人见此情形确实冷冷一笑,全然未放在眼中。

两名老者只将手臂一样,两件悬天神兵立时化作蓝、黄两道华光,划破天际直指老道人并那一对农夫农夫而来!

老道人只将左臂微扬,立时便有一道强劲激荡而出,向着那两件悬天神兵而去!

二人早已见势老道人仅以双指化去惊雷飞剑,自己这点修为,怎敢与老道人指力相触,于是各自急忙掐诀念咒,只将各自兵刃向旁引去。

那短剑短小轻便,悬于夜空之中,引着一道蓝光往来突忽,却还作罢,而那战斧重逾百斤,却也能化作一道金光于那黑夜之中任意飞行,更显玄妙,然而纵使如此,两道光华却始终对于老道人所出指力避让三分,二人心中怯不言自明。

而那一对农夫农夫并拿孩童却只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玄妙无比。

二人心中自知,自己这一众人等绝非敌手,纠缠下去只是自讨苦吃,只怕老道人稍一发力自己二人便将性命不保,还是及早脱身为妙。

想到此处却见那瘦老头提起孩童,左掌在其猛的后心一推,只闻得那孩子哼了一声,而后好似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向五丈开外的茅屋摔去。

与此同时,却将右臂疾挥,那柄蓝纹短剑立时引着一道蓝光向着孩童激射而去。

老道人见对方竟然对于一个小孩子下此杀手,心中震怒,疾晃身形,去救那孩童,中年人见老道人身形已动,扬手间再发数枚暗器向着那对夫妇疾射而去。

而那高鼻深眼的老者见此情形亦将手臂一挥,那只战斧立时引着一道金光,划破黑夜,向着那对夫妇袭来。

电光火石的刹那却闻农夫喊道:“烦劳仙长救我儿性命。”而后迎镖而上,挡在自己妻子身前。

老道人心中又气又急,无奈无以分身,只得一面全力飞身扑向那即将触壁的孩童,一面于空中将右臂向着那农夫农夫身前猛得一挥。

立时之间一片华光“呼啸”而出,赶在那道战斧金光,并数道暗器光华之前拦在了,夫妇二人身前,夜空之下但见华光闪现,流光电话之后,数枚暗器尽落于地,那柄战斧更是光华不再,翻飞而换,老者伸手接住,却不由得向后连退十数步。

与此同时月光之下只见那老道人身形一闪便已疾掠而至抢在孩童触壁之前将其揽在怀中,蓝纹短剑,却悬在其身后背心一寸之处嗡鸣不已,却始终不能再向前半分。

一时间,剑气纵横,四散而开,当场之上沙尘四起,茅屋上的茅草被四处扩散的剑气激的飞散起,良久不落。

瘦高老者生怕老道人再稍一发力,与自己气血相同的本命神兵便毁于当场,于是急忙口咏剑诀,引回短剑。

老道人低头看时,却见那孩童双目紧闭显然已是昏了过去。正待为其切脉,以探伤情之时却闻那农夫传来一声惨叫,老道人急忙回头观瞧,月光之下却见相拥一处的那对农夫农妇周身左右竟现出一团黑烟,阵阵黄沙泥土,已然化作数柄利刃向着二人又砍又戳。

老道人又惊又恼,急忙飞身而至,一股真气涌出,那股沙尘离散,然而却见那农夫身上已满是血痕,瘫倒在妻子身旁,老道人虽然接连接下对方无数杀招,更是几次救下夫妇二人,并那孩童,却不料对方数人之中除了御剑而行的两位老者,竟还有那驱驭沙尘的土修高手,趁着自己不在身旁,对这夫妇二人痛下杀手。

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愤慨,转头观瞧之时,却见一众人等却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然而纵使如此又岂能逃出自己的手心,便欲去追,却不料那农夫低声道:“仙长,且慢,我夫妇有事相求。”

老道人闻听此言顿时心头一颤,心中知晓这农夫农妇已然命不久矣,自己与其追上去为二人报仇,亦是于事无补,不若听听二人有何话说。于是缓缓俯下身来。

夫妇二人强忍疼痛同时问道:“仙长,我那孩儿可好。”

老道人将那孩童放在这一对夫妇身旁,二人观瞧之时却见那孩子双眼紧闭,已然昏了过去,妇人见此情形本已惨白的面色更加灰暗,农夫见此情形,再次缓缓落下泪来,勉强道:“老仙长不知我那苦命的孩儿、、、、、、”

老道人道“居士放心令郎不过是受了惊吓方才昏厥罢了,并无大碍。”

闻听此言那妇人似乎心中再无牵挂,勉强抬起手臂在孩童的洁白的面颊之上微微轻抚“苦了我这苦命的孩儿,还,还望仙长,务必救其性命、、、、、、”那妇人的右掌却还不舍在孩童的面颊之上移开,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再多亲近亲近自己的儿子呀,多么希望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看着自己的孩子娶妻生子,但是却再也不能了,带着无限的惋惜与渴望,她慢慢的合上了双眼。老道人微微摇头,那妇人不会武艺,数枚暗器皆中背心要害,且均是侵毒之物,纵使华佗再世亦是回天乏术。

农夫强忍悲痛“仙长,我夫妇二人怕是不行了,我与仙长虽只萍水相逢,但望仙长慈悲照扶我这苦命的孩儿。”

老道人微微点头:“居士仁慈、侠义,尊夫人善良、贤惠,而这孩子又是如此聪慧,贫道纵使不能将其带在身边,但也一定会为其寻访名师好生安顿,居士自可放心。”

农夫接着道:“仙长神威在下平生仅见,着实大开眼界,想来仙长定为绝世高人,既然仙长答应了,那在下自然不再隐瞒。”农夫喘了一口气,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在下,在下曾在永昌侯帐下听令,跟随侯爷北击鞑狗,所以才能听懂今日的鞑子话,后,后来侯爷蒙难、、、、、、”

农夫口中所说的永昌侯乃是大名鼎鼎的大明开国大将,凉国公蓝玉。

此人一生追随洪武大帝,有勇有谋,攻云南、下昆明、占大理、守四川、定贵州,更是数次出征漠北,洪武二十一年率军十五万远征捕鱼儿海,大破蒙古残部,俘获大小将领,王公权贵七万余众,可谓一时风光无两,然而功高自傲,引人侧目,最终为奸佞诬告意图谋反,于不久前被贬去官职,收监入压,最后惨死狱中,堂堂的国公最终却落得个株连三族,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老道人见那农夫悬气若丝,已是命悬一线,但仍有诸事尚未托付,急忙将手掌按在其气海穴上,将一股真气缓缓送入农夫体内,那农夫体格健壮且是行伍出身,得了老道人真气便可再支撑一阵。

农夫接着说道:“侯爷蒙难,在下便带着妻儿来此避难,实则我们一家三人到此不,不过三两月而已,在下姓齐,追随侯爷戎马半生,久经战阵,而后,而后得军中同僚前辈不弃,将家中千金贾氏许我为妻,而又得子甚是聪慧,实是天赐之福,故而为我那孩儿起名天赐。今,今年不过十二岁而已,还望,老仙长教导他,好生,好生做人,守护黎民,保家卫国、、、、、、”

这位戎马半生的汉子缓缓合上了双目与他的爱妻同梦化蝶,眼角渗出的泪水却似还在诉说着对他心爱的孩儿的万语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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