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走出远了些徐景昌嘿嘿一笑“三位表哥昨日耍得且还开心?”
朱高煦扭头笑道,“表弟可都已经知道了”
徐景昌一脸坏笑,“三位表哥昨日在那‘潇湘馆’中挥金如土,早已传遍整个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朱高煦微微摇头。
徐景昌嘿嘿一笑:“哥哥馋我。”
“馋你作甚,不然咱们今日再走一遭。”
徐景昌两眼发亮,只是嘿嘿坏笑、、、、、、
却说陈昱自“潇湘馆”出来后往家换了衣裳往兵部点卯,入了内堂待侍卫通报后入得屋来却见齐泰黄子澄二人均在,陈昱叩拜施礼,齐泰令其起身,“陈将军昨夜辛苦了。”
陈昱脸上泛红,“尚书大人说笑了,那朱高炽兄弟三人着实纨绔,昨夜在那‘潇湘馆’中行尽污秽之事,单只一夜便在哪里花了上万两的银子。”
齐泰冷哼一声拍案而起:“这等纨绔,如此奢靡,花的尽是民脂民膏,想来那燕王定是贪赃枉法,否则这些银子哪里来的?此等顽劣国之蛀虫着实该杀。”
黄子澄道:“想我大明虽已建国三十余年百废俱兴,然怎奈此等蛀虫坏我国之根本,实是可恶。”
陈昱立在当场不敢多言,只待齐泰与黄子澄相询才一一作答,其中不免将三位世子骄奢跋扈之行径添油加醋,却没有提及自己多少,生怕说走了嘴,再把自己卖了出去。只听得两位大人怒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听到最后脸都白了。
齐黄子澄冷哼道:“这燕王世子到了京城尚且如此,想来在燕北之时更是为非作歹。”
陈昱拜别,出得兵部再返家中用过午饭却在反复思量回味昨夜与那蝶恋姑娘不可告人之事时却忽闻得下人呈报:“门外燕北世子朱高煦求见。”
陈昱大惊急忙一路小跑出门相应,却见燕北三世子及那“左都督”徐增寿之子徐景昌一并立马门前,急忙躬身施礼,“不知三位世子与都督公子到来末将有失远迎。”
朱高煦于马上嘿嘿一笑:“陈将军我等有事请将军相助。”
陈昱不知何事,只道:“愿为世子肝脑涂地,只不知乃是何事?”
朱高煦一脸坏笑道:“将军速速更衣,我等兄弟便在此处相候。”
陈昱不敢怠慢急往府中换了衣服再出门来,翻身上马,朱高煦等人亦不多说,催马便走,陈昱心中虽是起疑,却不敢多问,只骑在马上跟在四位公子身后向前而行。
此时朱高炽已将陈清华与张希婷二人遣回,只带佟啸天、齐天赐等四人跟在身边。
有徐景昌引路过不多时便已到在“潇湘馆”外,门前小斯见昨日豪客又至急忙快步上前,拉过马来,一众人等翻身下马,陈昱一脸迷茫,道:“世子此是何意?”
朱高煦坏笑道:“这‘潇湘馆’中美酒太多,我兄弟四人怎能引得完哪,故而烦劳将军代劳。”
陈昱忙道:“世子玩笑了,末将怎敢留恋这风月之地,若为言官所知,只怕末将难免被参一本,到时只怕官职难保。”
徐景昌却是一笑“与我三位表哥同行谁人敢参将军,若是真有事了只往三位表哥身上推诿便是。”
朱高煦伸手拉着陈昱便向“潇湘馆”中而去。陈昱口中说着不入“潇湘馆”,却也并不真心推脱,半推半就的与一行人等到在竹楼之外。
此时艳姨娘早已得了通报,远远迎出,满脸堆笑:“哎呦诸位公子今天又来光顾。”朱高煦坏笑道:“是呀,谁叫咱‘潇湘馆’中酒美人更美那。”
艳姨娘笑吟吟道:“那是,那是。”却见了三位世子身后的徐景昌,笑道:“三位公子今日怎得把徐公子也一并领来了。”
徐景昌嘿嘿笑道:“是呀姨娘这几位是我表哥,带我来见见世面。”
“小公子还来见见世面,岂不是玩笑了,想来徐公子早已游便了京城的各大园子,还需见什么世面?”二人俨然甚是熟识。
朱高煦伸手揽在艳姨娘腰间笑道:“看来表弟也是常客呀。”
此时艳姨娘也已知晓三位世子身份,却也并不道破此时见朱高煦来卡油却也不再躲避,盈盈笑道:“公子切莫小瞧了您的这位表弟,我们小徐公子可是京城中鼎鼎大名的四大公子之一呦。”
朱高煦哦了一声“看来本公子着实是小看我这小表弟了。却还不知这名满京城的京城四少都是谁呀。”
艳姨娘微微一笑:“这四少名气却都不小,这位中山王之孙‘左都督’徐增寿的小公子便是其之一者,昨日与公子争头牌青柳的耿旭也是其一,另外两位一位是‘曹国公’、‘太子太傅’李景隆之子李义兴,一位是‘永春候’、‘驸马’王宁之子王贞庆。”
朱高煦哼了一声微微一笑“却也都是豪门之后呀只是那三个能与我这表弟相比。”说话之时一众人等已经到在了二楼的隔间之内。
昨日那间地板尚未修复,于是换了昨日耿旭所坐那间,众人纷纷落座朱高煦道:“姨娘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艳姨娘笑道:“公子稍等。”
正与转身离去朱高煦接着说道:“姨娘那几位花魁姐姐一并唤来,本公子已经等不及了。”
艳姨娘笑道:“公子说笑了,我那几位花魁姑娘尚未到登场之时,尚未投彩如何能来?”
朱高煦皱眉道:“姨娘,今日也不必投彩了,我们兄弟几人只按着昨日的彩头出彩如何?”
艳姨娘乐得合不拢嘴:“那是那是,公子既是如此痛快,姨娘也不是矫情之人,姨娘这便去唤。”
朱高煦笑道:“姨娘要快。”
艳姨娘正欲转身又站住身形“那头牌青柳、、、、、、”
朱高煦望了一眼哥哥,却见朱高炽微微点头,朱高煦笑道:“姨娘所言正是,昨夜青柳‘梳弄’,我家哥哥得了头彩,今日却也不必了吧。公子虽然满是金银,却不容姨娘欺哄。”
艳姨娘微微点头,那青柳昨日既已破了身子如何还能再按‘梳弄’之礼出彩,笑艳姨娘虽然爱财,却也讲的道理,口中连连说道:“公子说的在理,公子说的在理。”
朱高煦道“那头牌昨日伺候的我家哥哥舒服,哥哥欢喜今日定也不能掉了头牌身价,便出彩两千两如何?
艳姨娘心中欢喜,“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艳姨娘笑吟吟出的房门,一面招呼小斯筹备酒菜,一面遣人往“花魁园”、“绝色楼”通报昨日贵客又至,要几位姑娘出来服侍。
过不多时酒菜到来,经花不凡一一查验之后端在桌上,三位世子并陈昱徐景昌五人饮了两轮,房门一开,四位花魁娘子盈盈而至。
此一回四位花魁尽着白缎抹胸,下着白色罗裙,外罩蝉翼白纱。
朱高煦一把拉过最是娇媚的随风儿,道:“姐姐想死弟弟了。”朱高煦歪嘴笑道:“姐姐换了胭脂。”
玉露与蝶恋二人分别坐在朱高燧与陈昱身边,出尘却也识得徐景昌笑盈盈道:“徐小公子今日也来了。”
徐景昌笑道:“是呀,随着我家哥哥来看姐姐。”说话之时便已将出尘拉到怀中。
此时却见仍是一身翠绿色薄纱的青柳立在门外,青丝高盘只穿了一根玉簪,少了昨夜鬓前那几缕青丝遮挡,更将那娇美的容貌尽显无疑
琉璃灯下,翠袍轻纱。冰肌玉骨亭亭立,出水芙蓉人见怜。
朱高炽痴痴的看了片刻,微微招手,青柳这才缓缓而入,深施一礼:“公子。”
“姑娘请坐。”青柳盈盈坐下,朱高炽亲自为青柳满了一杯,递在青柳面前、、、、、
清风晓月,繁星点点,绝色楼前一张竹几上满是瓜果高点,一把瓷壶,两只空杯,两把竹椅空空,佟啸天与齐天赐二人立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