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高炽等人已经不再思量武宣等人的追击,但一众人等却也不敢怠慢,出了蒙山古道后只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便早早起来上路,未及晌午便已到在泰安城下,一众车马绕城而过,却也未遇阻挡。于是众人沿着官道继续前行,往哪济南府而去。
官道之上陈清华抬头望着那郁郁葱葱的远山,一座座熟悉而又陌生的连绵山峦缓缓映入她的眼帘。
使其不禁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小姑与姐姐。
想来自打去年过年在齐天赐与陈权的陪同之下回过一次家之后到现在已经又是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诸位亲人了。
不知父母身体是否康健?不知小姑过的可还好吗?也不知姐姐清韵现在可还开心?更不知自己窗下的橙树长的多高了?是不是能结出果实了那?
看着,想着,不经意间,眼角竟已挂上了一丝泪痕。此时齐天赐并行在她的身旁,低声道:“清华又在想叔叔与婶婶了”
陈清华急忙用手拭去泪水笑道:“哪里有,清华没事。”
齐天赐道:“清华怎会不想?就连师兄都想起爹娘了,好想去坟前稍作祭拜。”齐天赐亦是上一次陪同陈清华回家的时候才在父母坟前稍作祭拜,想来亦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陈清华道:“天赐哥,您放心,爹娘一堆会照顾好叔叔婶婶的墓地的。”
齐天赐微微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烦劳叔婶了。”
陈清华道:“天赐哥客气了,叔叔婶婶当年都是为我陈家才身遭不测的,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齐天赐道:“我们如果往家中探寻这一去一回,便要两三天的时间看来这次是不能够了,只等咱们回到燕北,一有机会我就去求师父准许我陪着清华回家探望叔叔婶婶如何?”
陈清华虽未作声心中却甚是欢喜,因为她知道齐天赐对自己所说的每一件事,都一定会做到,他从不会令自己失望的,于是微微一笑。
齐天赐望着满面笑容娇俏无比的陈清华心中道不出的欢喜,心中暗道:清华放心,天赐哥一定带着清华回家去探望叔叔婶婶。无论清华有什么心愿,天赐哥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张希婷亦在身旁笑道:“二师兄,你又在看着师姐傻笑了。”
齐天赐脸上一红,却闻张希婷接着道:“我也要去陪师姐,只听说师姐家在泰山西南,希婷还没去过泰山那,正好跟着师姐去游玩一圈。”
程子俊在后面冷冷一笑,道:“人家师兄要去师姐家拜见岳父大人,那是去去提亲,小师妹莫要跟去添乱。”
陈清华闻听此言只觉得脸上热得发烫:“五师弟又在胡说。”
程子俊笑道:“说我胡说?师姐敢不敢带上我们一起回家去呀?不怕我们坏了师姐好事?”
陈清华道:“能带是能带,各位师兄弟我都带着,我家也装得下这许多人,可就是唯独不带你去。”
一众人等有说有笑,却也并无不妥,中途休息了一会,再次动身之时佟自远请三位世子上了前面的大车,由程子俊驾车,又让陈清华与张希婷上了后面的大车由花不凡驾车,自己与花雨霖、佟啸天、齐天赐四人骑马而行。
泰安与济南府相距不过百余里路程,一众人等沿着官道行来,不到傍晚,业已到在济南府城下。
此时城门尚未关闭,但众人却也不敢由城中经过,只怕一旦有所闪失,若真是关了城门,落下吊桥,便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于是一众车马绕城而过。
却不知此时城中却悄悄的升起一盏孔明灯,虽然那灯火远不比夜间看得真切,但那高高悬在夕阳中的那点白色的却是格外显眼。
佟自远等人刚刚绕道城北却见前面官道之上一队士兵百十余人早在官道之上竖起篱笆、拒马设卡拦截,一应北上人众皆需经由校尉盘点之后方才得过。
佟自远于马上与花雨霖对视一眼,心中暗想:想来这济南府也绝非如此轻易可过,原来关卡设在城后。想来此时佟啸天手中的那块“兵部腰牌”早就不好用了,事到如今只得硬闯。
于是花雨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两架大车紧随其后,佟啸天与齐天赐分列左右,佟自远则跟在最后。
那一众设卡校尉见有人闯关急忙惊呼怪叫,十数人张开弓箭大声喝止,花雨霖那听那些?只在马上将手中“赤金锤”向前一抛,夕阳下一道红光急闪而过,前面的篱笆、拒马立时便化作木屑,碎了一地。
一众兵卒那个不要命了还敢上前拦挡?急忙各自避让,旁边路过的行人亦是纷纷躲避,转眼之间花雨霖便率着一众车马冲过路障。
然而尚未等众人欢喜庆祝,却闻官道两旁密林之中传来一阵梆子响,而后便由两侧林中射来一阵箭雨,直指车队。
那两辆大车乃是花雨霖一手打造,纯钢车身上绘满符文密咒,刀枪不入、道法不伤,但是那拉着大车的数匹马匹却受不了这一阵箭雨,它们若是倒了,这大车又如何能行?
见此情形花雨霖急忙于马上悬身而起,向着第二辆大车车顶落去,手掌于空中一碰,“当”的一声,红光闪现,左手中“赤金锥”向前一掷,右掌中“赤金锤”向空中一指,便似那日在沂州城下一般一道闪着红光的光罩立时而成,将两辆大车并佟自远、佟啸天、齐天赐尽数罩在当中。
一阵箭雨落在红光之上触而不过,纷纷落下并不能伤及一众人等。
那“赤金锥”悬在第一辆大车马前三尺之处向前疾驰,一众车马紧随其后,刚刚转过弯去,却见前面一众官兵早已拦在路上。
夕阳之下,一众人马盔明甲亮,见五百名长枪手队列齐整,枪尖上寒光闪闪,二百铁骑五骑一列,一名四十左右岁的高大武将坐阵中军,身旁一名锦衣卫千户并各级将领十数人。
再往后乃是百余名锦衣卫轻骑,而后又是近千人的长枪步兵。显然乃是于此埋伏多时,花雨霖冷哼一声,掐指催动“赤金锥”向前而去。
那一众长枪手见“赤金锥”引着红光到来却还有几人上前挥枪相砸,然而长枪还未落在“赤金锥”上,刚刚触及那红色光罩便已被弹飞出去,“赤金锥”引着红光所到之处,一众枪手若不闪避定被弹出数丈之远,谁还再敢上前阻拦?
前排的枪手纷纷闪避,后面的却不知何事,一众人等相互碰撞踩踏,一时间哭爹喊娘之声四起,五百人的队伍转瞬及溃。
正在此时却闻那名高大武将一声断喝,前面重骑纷纷拨马,闪向两旁,那将军催动坐骑向前而来,手中长枪泛起绿光向着“赤金锥”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