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齐天赐由梦中惊醒却闻房上一阵衣裳破风之声,房梁之上微微一颤,而后房上瓦片一阵颤动,“哗哗”作响,此乃有人落在房上,脚踏瓦舍之声,立时惊觉,转头观瞧却见佟啸天此时亦已醒来,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并未作声,二人心中合计:可是那后面追兵赶至?于是悄悄起身提上快靴下得床铺。
二人均是和衣而眠,只为若有变故免得麻烦,此时兄弟二人将身旁长刀抓至手中潜身形到在窗口处贴耳细听。
却听其中一个极其低微的声音道:“方圆百里再无客栈想来她二人定是在这店中无疑。”
另一个声音亦是极低,道“三哥,这夜深人静的哪里去寻?”
“你我兄弟再去寻寻那两匹白马定然便知其二人身在何处。”
佟啸天听至两匹白马自然已经猜出外面二人乃是那两位骑着白马的少女而来却未言语。只听房上二人道:“兄弟明白,这便去寻。”
之前那个声音声音虽低却时恶狠狠得道:“若是实在找寻不到那边一把火将这客栈烧了,我就不信她们还不现身?”
“三哥此计甚妙。”言毕之时却听闻衣裳破空之声,二人已悬身而去。
待二人远去齐天赐道:“大哥看样子不是来找咱们兄弟的。”
佟啸天微微点头,道:“不错不是来找咱们的。乃是为了来找两名女子的。”
齐天赐哦了一声,道:“大哥怎么知道的?”佟啸天当即便将今日与张希婷在那街上遭遇与齐天赐说了一遍,齐天赐冷哼一声:“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受些教训也好。”
佟啸天道:“二弟,这两名女子虽然口出恶语却也未必便是恶人,而刚刚那两人行事诡秘且又有心放火看来却非善类。”
齐天赐嘿嘿一笑道:“难不成大哥想英雄救美?”
“二弟怎也学得油腔滑调?”
齐天赐笑道:“不是二弟油腔滑调,而是本便是如此呀。”齐天赐顿了顿面露坏笑,道:“大哥与小师妹逛街如何呀?”
佟啸天脸上一红“二弟休要胡言。你到底随不随大哥同去?”
齐天赐微微一笑:“好,好,好,二弟不再多言。”言毕之时兄弟二人蹑手蹑脚出了房门,隐在房檐之下,仔细倾听,确定房上那二人已经远去这才悬身上房,借着夜色俯身在房脊之侧偷偷观瞧。
碧月繁星之下却见前面两三个院子前两道黑影正在房檐上缓缓前行。
佟啸天与齐天赐兄弟二人只听方才房上二人上房行走之时便已断定其二人之修为与自己二人相比定是不如,若非如此又怎会引得自己惊觉,于是亦不将那二人放在心上,便凭借着夜色的掩盖与房脊的遮挡在其二人后面悄悄尾随。
只不多时便见前面两人已经悬身落下房去,佟啸天与齐天赐急忙悬身而至,趴在屋檐上向下观看,却见两道人影已经落在一处小院之中。这小院不过六七丈大小,其中只有一处正房。
二人并未向那房中去而是轻手蹑脚到在院中栓马树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人影低声问道:“三哥,你看,可是这两匹白马?”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影沉默片刻之后道:“不错就是着两匹白马,看来那两个小娘子应该就在这个院中。”言毕之时一挥手,二人悄悄摸到房门前,用手轻轻一推,那房门已然在里面插上。
那高个子,缓缓抽出背后单刀,由门缝之中递了进去,双手按住刀身轻轻拨弄那门后的门栓,只见其手法并不熟练,看来绝非行家里手,而中等身材那位却立在其之身后四处张望为其把风。
佟啸天与齐天赐隐秘在屋檐上房脊之后却也未被发现,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天赐由房上拾起一块碎瓦,趁着二人一个专心撬门,一个转身巡视之机扬手而出,但闻“嗖”得一声打破窗纸射入屋内。
屋内二女此时早已沉沉睡去,却被这碎瓦打在身上,不约而同一齐惊醒,其中一个道了声:“什么人?”火折一响,将屋中的油灯点起。
那两道黑影以为是自己已被发觉,那高大之人立时站起身来一脚将门踹开,口中道:“小娘子看你还往哪里跑。”说话之时便预冲进屋中,却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乃是那位身材高挑的少女已然一剑挥至,那道人影向后一纵,退至院中另一个身影之侧。
佟啸天与齐天赐二人接着月光也已看清原来当院之中那两人均穿了夜行衣,身材高大那个不过十六七岁,鼻正口方,面白如玉,两道剑眉斜插入鬓,而中等身材那个亦在十七八岁模样,黑黄面皮,长眉细目,小嘴薄唇,看上去甚是精明!
那少女挺剑追出,横剑拦在门前三步处,百日里那位身穿白衣的少女亦已到在门前,月光之下却见此女只着了身白绸内衬,足下蓝花绣鞋,白藕玉臂,提剑在手,三尺青丝未及梳理,一根发呆系在背后,皎洁的月光落在面颊之上更显面皮白皙,高鼻小口,眉头微蹙,双眸含愠,较之白日里佟啸天所见之时却又多了几分飒爽!
齐天赐呵呵一笑道:“大哥便是为了此女而来的吧,大哥眼光不错,果然是位美人。”
佟啸天哼了一声:“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那清华弟妹漂亮?”
“不错,不错与那清华相比毫不逊色。大哥若是英雄救美娶到家里给我当嫂子,兄弟是没有意见了,只是不知小师妹又当如何?”
“二弟休要再胡说,你我且看看下面究竟如何?”佟啸天口中虽是如此之说,心中却不免想起白日张希婷挽着自己手臂之时的感觉一时间只被搅得心神不宁。
然而此时却闻当场之上那中等身材的少年微微一笑道:“美人,没想到咱们这么快便又再见面了,可还记得我吗?”
少女冷哼一声,“无耻之徒。”
那少年却是微微一笑,道:“此时既然已经被我们兄弟追上,哪里还能再走?还是乖乖的与我回家做个压寨夫人吧。”
那身材高挑的少女道:“无耻之徒怎可与我家小姐如此说话?着实该死。”
言毕之时挺剑向前便向那少年扑去,却见旁边那高个少年却亦挥刀迎上,手中单刀横扫而出,那少女以剑相格,“叮”的一声脆响,少女只觉得手臂发麻,手中长剑险些脱手而出,急忙向后一退,少年跟身进步再出一刀,那少女不敢硬接,急忙向后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