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还是那个酒吧,不过无情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己了。
醒来的无情,发现一只硕大的猫脸正在贴近自己,那漆黑的眼眸如同璀璨的夜明珠,让人着迷。
“醒了!醒了!......”
菲戈尔还不忘拿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似乎十分害怕无情会醒不过来。而他那人性化的样子,可以说是十分的滑稽。
“人类!你都看到了什么?”
似乎菲戈尔十分在意无情在梦中的所见所闻,或者说他在意的是疯老头在梦里跟无情说了些什么。
“菲戈尔,注意跟老板说话的态度!”
斯特尔递给了无情一杯蜂蜜水,同时还不忘警告一下菲戈尔。
“哼!”
菲戈尔扭动着他那肥臀,缓步走向了他舒适的小窝。躺下的他还不忘对无情投去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无情很尴尬,毕竟他这算是躺枪吧。
“老板!”
斯特儿笑意盈盈的看着无情,那样子怎么说呢,给无情一种老流氓的感觉。
不过,当无情再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从今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了么?”
沉默片刻,无情开口确认道。
“是的!”
“那疯老头真的......他真的不在了么?”
就在刚刚无情从梦中醒来之后,他就感觉到他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结合梦境中的一切,无情能够想到的似乎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斯特尔原本接过无情喝完的酒杯,正在认真的擦拭着。但是,听到无情的问题之后,他的手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会说道。
“老板,其实前任老板他并没有离开你,他一直都在这里!”
顺着斯特尔的手指,无情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心脏里面的法典。
“呵,看来你很会安慰人!”
虽然对于无情来说,安不安慰都一样,因为他并不会伤心,但是,当无情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心房的时候,那里传来的温度还是让他受到了一丝振动。
眼泪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从他的眼角滑落,虽然它冰冷而没有温度,但是却有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功效。
滴咚!
在无情的灵魂深处,一滴眼泪落在了坚如磐石的真性之上,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变化正在悄悄的发生着,只待铁树开花,水滴石穿之日。
此时,正直烈日当空。
东疆市在连续几天的阴雨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晴天。
天气变好了,出门走动的人也变多了。
叮铃铃!
这个时候,酒吧的门铃再一次响起。
“队长,我们还在出警呢?况且,大白天喝酒也不好啊!”
听进来的两人的口气,无情猜测他们应该是警察,虽然穿着便衣,但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看起来,似乎......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言行举止并没有哪里看起来像是警察。
“陈友才小同志,作为前辈的我要给你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你知道通宵之后最好的提神办法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是喝酒?”
陈友才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他的队长马厚德。
“不错不错,你小子很有觉悟!”
马厚德十分赞赏的一把勾住陈友才的肩膀,不过因为用力过猛,使得陈友才有点呼吸困难。
“老板,你们这有没有低度的白酒?”
“有,不过这天气刚转暖,像客人您们经常在外风里雨里跑的,我推荐你们还是喝小火温过的米酒,暖胃又驱寒。”
“你是老板?”
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无情,而且看他似乎对于酒很了解的样子,马厚德吃惊的问道。
陈友才看到无情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似乎也被这位老板的年轻给惊到了。
“正是在下!警察先生该不会是怀疑我非法经营吧?”
无情打趣道。
“这倒不会!”
马厚德看了一眼无情他们挂在墙上的经营许可证,毫不犹豫的说道。
“而且,就算你们真的非法经营,只要不是刑事案件,就不归我管!”
不过,无情明显是不会相信马厚德的鬼话的。
酒吧非法经营不触犯刑法的似乎很少吧?
“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老板太年轻了,你成年了么?”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的话语,但是无情顿时尴尬了。
因为,他重生之后,似乎还真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啊!
不过,无情的这个样子在马厚德看来是因为无情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被自己戳破了。
显然,马厚德已经把无情定义为一个富二代了。
至于这个酒吧显然是无情那莫须有的父母的,至于无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管他是逃学还是啥的,都跟马厚德没有关系。
他今天只是来喝酒的!
“行了,行了,别摆一张苦瓜脸,把你刚才说的米酒拿上来吧!再给我来点下酒菜。”
见马厚德并没有追究自己的身份问题,无情顿时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靠着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经商之道,这个老板做起来应该很容易。
但是,现实再一次告诫无情,千万不要把任何事情想的太简单。
这个老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没过多久,一壶温好的米酒,一盘酒鬼花生,一盘拍黄瓜,一份卤鸡爪被送到了马厚德他们的面前。
“呦,这小老板倒是很有经验啊!”
说着,马厚德便是跃跃欲试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米酒。
“啊!~”
温热的米酒穿过食道,流入肠胃,一股暖流便顺着这个轨迹涌入了马厚德的身体。
在这雨后的晴天,喝一杯这样的米酒确实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而且,米酒之中那稀少的米粒也起到了一定的裹腹作用。
香甜的米酒,再配上咸辣的酒鬼花生,酸辣的拍黄瓜,微辣的鸡爪,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不过,一旁的陈友才并没有喝酒,他只是吃了点三样小菜。
“唉,你这小子,真是不会享受!”
吃的意犹未尽的马厚德,看了看陈友才,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友才也不反驳,也不制止,一副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原则的样子。
“不应该啊,就你这死脑筋的程度,在军队里面绝对是最受器重的,怎么会从部队里面被下放到这种小地方来?”
马厚德也不是嘲讽陈友才,只是十分的疑惑。
陈友才除了有点一根筋之外,做事的时候还是很灵活的,而且身手也是十分的了得。照理说,这样的人在部队里应该混的不差,退伍之后最起码也会被安排到一个大城市里面的警队系统里面,当个小领导。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当个破刑警呢?
这是马厚德一直好奇的地方,只不过陈友才的嘴也是紧的很,跟本不会跟他说起任何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走吧,大哥带你吃个中饭去!”
见陈友才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自己爽完的马厚德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小弟啊。
而且,马厚德知道,陈友才这小子在钱这个方面不是一般的节约那么简单,可以说是非常的扣,扣到一毛钱都会跟你斤斤计较。
可能一方面是他工资不高的原因,至于其他方面么,马厚德觉得可能是为了存钱娶媳妇。
所以,在平常,马厚德会经常以各种理由请陈友才去外面或者到他家里去吃饭。
毕竟,这小子在破案的时候可是帮过马厚德好几次。
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十分的热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