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平咳嗽了两声,面色赤红,然后全身就开始颤抖,手脚不停的乱挥乱踢。
“带走,等他爽快够了,再问他钱在哪里。”
“都别乱动!”
一凡站在了门口,枪口对着里面。
为了表现自己是玩枪的好手,一凡用大拇指拨开保险,枪口一偏,指向一个不太老实的家伙,冷冷的说道:“试试,看谁快!”
在一凡的威慑下,唐海平被两个人架到门外,然后两人又举着手倒退着回房内。
一凡拿了钥匙反锁了门,背着唐海平上了电梯。
等按下1楼的按钮,一凡给自己打了满分,幸亏事先到顶楼移开了挡在电梯门上的箱子,要不唐海平这一百多斤的汉子,他可没那个力气扛到楼下。
下了楼,一凡把唐海平丢到后座开着车马上出了小区。
盲目的在马路上跑了半天,一凡最后开车上山,那里有座荒废的水泥房子,是他有次爬山时小解的地方,位置一般人还不一定知道。
也不知那些人给唐海平吃了什么,刚把唐海平背到水泥房里,他就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满嘴胡话。
一凡只好扯了一根枯草往唐海平喉咙里送,刺激他把吃下的东西给呕吐出来。
好事做到底,一凡又脱去唐海平满身污物的衣服,下山买了沐浴露和两大桶纯净水,给唐海平清洗了一番。
就这样,唐海平昏睡了两天,一凡也提心吊胆的陪了他两天。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一凡冷冷一笑,“你自己清楚!”
这两天一凡也已经想明白了,八成是唐海平故意向暗网透了他的行踪,就是想以他为诱饵,对国内的“守护者”来个一网打尽。
否则,以他一向在网络上的谨慎,身后从来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暗网的“守护者”虽说名声在外,想找到他的行踪那也是梦里才有的事。
但是现在“守护者”找上门来,那就不好玩了。
暗网上本来就是法外之地,所进行的交易九层九都是一些耸人听闻的勾当。
而为了维护这些交易,从中抽取不菲的佣金,暗网护盾对破坏交易的行为,惩罚手段也是极其凶残。
一凡虽说在网络上可以翻云覆雨,但是在现实世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付“守护者”那就不用想了——绝对死路一条。
“小唐唐,本来事情已经完美收场。我拿回了沧海集团的资料,还顺便黑了买家的两个亿。现在你又搞出来的这么一坨屎来,麻烦你拿好手纸擦干净才是呀。”
唐海平躺在后座,又恢复了他的自大本色,“那是你认为的,这些人我可不放在眼里,我只要一个电话,通过天网,最多半小时我就能找出他们的行踪,再花半个小时,你就可以看到他们像乖孙子一样面对墙蹲着。”
“吹牛又不上税,可劲的吹吧!”
唐海平从后面把手伸到一凡面前,要走了一凡手机。
“一个脸上左下角,靠近鼻翼处有块黑记。另一个单眼皮,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平头,左耳有耳洞……”
挂了电话,唐海平说了一个地址,然后一凡把车开了过去。
晚上车少,四十分钟后,在环城路一条岔路上走了几分钟,来到一处高墙包围的灰色建筑内。
下了车,早有人迎了上来。
“唐队,总共九个人,现在已经关在地下室第三区。”
唐海平点点头,向一凡挑衅的笑了笑。
隔着单向玻璃,唐海平背着手看着里面。
九个人提着裤子靠在墙壁站立着,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没有合作意识,已经变成大花脸,明显比那天一凡看到他们时胖了许多。
“一凡老师,你看,这坨屎我擦的还算干净吧!”
能说什么?国家这么威武咱老百姓也高兴不是,但是这也太厉害了,简直有开挂的嫌疑。
一凡算是领教了唐海平背后的力量,也彻底打消了不合作的念头。
招安就招安吧,小时候不就唱过儿歌嘛——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只是。
这心里感觉不是滋味。
要是以后都要听他的指挥,当他的小弟,那不就成了网络打手,人生还有乐趣吗?
怎么说我手里还有两个亿,他小唐有吗?
我还有沧海集团10%的股份,挂着独立董事的名头,他有吗?
凭什么?
想到这里,一凡还是想先探探口风。
“小唐唐,你这是给我看的吧!不用费劲,有啥事直接说,我连你的命都救过,还给你洗过身子,也算知根知底,坦诚点。”
这话太伤人了,句句带刺,唐海平眉头一皱,随即又向一凡笑了起来。
就是那次在SUV中诡异的笑容,姿态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听说禹江大学下周要搞什么中层干部年轻化,而你是信息系教学副主任的有力竞争者。”
怎么又岔开了话题,这就是个避实就虚的玩法,一凡夹枪带棒的话好像没起作用。
“一凡老师,天亮了我送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拿下那个教学副主任,然后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出国考察。”
“考察,我跟你?考察什么?”
唐海平继续保持着让一凡讨厌的高姿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还拍着一凡肩膀,小声嘀咕着:“放心,是公费,不用你掏一分钱。”
老子有钱,包机都可以!
这有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说到钱一凡底气也足了,话也就大了。
“那就等我当了教学副主任,咱们再约个时间吧!”
唐海平已经准备结束谈话,听一凡这话,又停下脚步,歪头看向一凡。
“别太自信,你们那个刚回来的副主任候坤,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他高升一步,腾出来的位置是要留给马宏涛的。
他和马宏涛的关系还是铁上加亲的。人家是表亲,你是他们的拦路虎,明白吗!棒棒。”
一凡从心底里反感这唐海平的语调,好像总是想压着他。
“切,你以为我很在意那个副主任吗?那是别人的一厢情愿,我说实话,那个位置还真没放在眼里。谁想干谁干。”
“不,你想,你必须拿下那个位置,这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