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难以将现在这个跪地求饶、不要脸皮的小胖子与刚才那个义正言辞、不惧强权的李春风当做是同一个人。
而对于这些人的看法,李春风并不在意,他可是得罪了食堂的主厨,这梁子若是真结下了,只怕往后再无一顿饱饭可吃,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般委屈。
“张师兄,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小弟刚才所言当做是一个屁放了。”李春风紧抱大腿,痛哭流涕,模样戚戚。
张师兄斜瞥了一眼小胖子,面露嫌弃之色,悠悠开口,“滚!莫要在让我见着你!”
张师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负责上千人的吃食,本就劳累,想不到竟还被一个初生牛犊的小胖子教训了,心中顿时冒火,懒得去理会李春风的惺惺作态。
李春风乞求道:“张师兄……”
“砰!”
话未说完,众人听着砰的一声,眼前一黑,又见到一个肉球从身前飞掠过去,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两倍。
张师兄轻叹一口气,环视众人,徐徐道:“往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些闲言碎语,这些新来的弟子不懂规矩,你们这些师兄总还是要去教导一下的。”
“是是是,张师兄所言极是,过两天弟子正式入门,我们一定组织人手,一对一教导。”
众人唯唯诺诺,对于张师兄恭敬的很。
张师兄满意的点点头,拂袖而去。
等张师兄离去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恐怕不知道,这丹云峰地位最高的并非是什么长老,而是食堂的弟子。
他们可是总管蓝衣弟子的吃食,只要你没有筑基还未达到辟谷的境界,那你就必须低着头做人。
“这新来的小胖子真是有趣。”
“呵呵,一来就开罪了张师兄,只怕这日子不好过了。”
“明面上,张师兄倒是不会去做些什么,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暗中做些手段呢?”
众人谈笑风生,渐渐离开了食堂。
李春风被张师兄宛若踢足球一般,一脚就踹飞了,此刻躺在食堂外面的草坪上,仰面朝天,漫看挂在天空的彩色烟霞,心中郁闷至极。
我这才来到开山宗第一天,竟然就得罪了最不该招惹的张师兄,人家可是管饭的,唉,真是自作自受啊。
看来要早些筑基,脱离这山谷才可免去张师兄的刁难,只是这开山宗最快筑基的弟子,也是耗去了三年时间,三年啊,三年不得吃饱饭,我这羸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李春风摇头晃脑,不时长长叹气。
“砰!”
“又有人炸炉了!”看着天空中缓缓飘起的绿色烟雾,李春风面不改色。
“咦!对了!有法子了!”
灵光一闪,这可是丹云峰,最不差的就是灵丹妙药,届时自己可以去炼制一些辟谷丹,这样一来就再无惧张师兄的责难了。
摸了摸自己胖胖的肚子,李春风目露坚定之色,“必须先炼制一枚瘦身丹,将食量减少才是王道,不然天天吃丹药,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房间里,李春风心中虽然急切,但也知道还有两天才会正式传授炼丹之道,于是就地盘膝而坐,打算先开始修行毒仙经,唯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担忧炸炉之危。
修行第一境练气,通经脉,开丹田,锻灵海。
人有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经脉通达,贯穿内外天地,故而开丹田,引天地灵气,锻灵气之海,此为练气。
李春风双目紧闭,按照毒仙经所记载,缓缓开始修行。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李春风始终不得心神通明,念头通达,久久不得入定,更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洗髓开脉。
初入修行,红尘种种皆困于心,一旦心静,则过往种种尽数浮现。
再加上今日遭遇颇多,念头不禁纷杂,一时间脑袋里稀里糊涂,如何能够入定?
“我不能放弃!为了不被炸炉炸死,我一定要入定。”
李春风咬牙,面上再度平静下来,即便是脑海里诸多念头翻涌,也不曾气恼,反而不做理会,慢慢感悟天地的韵律,一呼一吸逐渐平复下来。
过不多时,李春风只觉心神空明,天地静谧,一股飘然之感豁然于心。
却见此时天地间,一缕缕灵气不断向李春风身体聚集,通过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进入经脉之中。
一股温凉之感萦绕全身,李春风只觉浑身舒爽,宛若细雨微风,又如美酒入喉,颇有几分飘飘然。
这种感觉让得小胖子甚是迷醉,渐渐沉浸修行之中。
这时,小胖子忽觉一道经脉仿佛在被一条温凉的小溪冲击,隐隐之间,经脉之内的隔阂之感在逐渐消失。
时间悠然过去,外边天色渐晚,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一缕清风透过窗缝溜进房间里,微微拂过李春风的脸颊。
这时,修行了足足三个时辰的李春风从入定中醒转过来,只觉浑身传来粘稠之感,但是神清气爽,眼睛从未有过的通明。
“只是这一道经脉太过顽固,只怕还需要三日才可以彻彻底底的打通。”李春风沉吟道:“不过此事急不得,还需厚积薄发,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后,小胖子来到溪边,脱得光叉叉的,就跳进了小溪里面。
这座山谷只有男弟子,倒也没什么需要回避顾忌的地方,女弟子在丹云峰另外一边。
六月份,正是夏季,躺在冰凉冷冽的溪水之中,小胖子浑身舒畅,肥硕的身子,化作一条胖鱼在水里面遨游,将身上由于洗髓排出来的杂质洗净。
忽然,一阵大风无端端的吹过。
李春风眼前突然飘过一件红色的衣物,微微一愣,“这不是我的亵裤吗?”
“我靠!别跑啊!”
回过神来,小胖子猛的顺着水流游下去,追随亵裤而去。
“哈哈哈!”
后方传来一阵轻笑,小胖子回头一看,不是张师兄还是何人?
张师兄笑道:“给你一点小教训,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李春风恶狠狠的盯了两眼,忙回转身形,却见自己的亵裤翩飞,好巧不巧落入水中。
“不好,小爷的亵裤!”
猛的扑腾几下,李春风便觉精疲力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亵裤顺水远去。
“死胖子,这件事没完!”
这条亵裤于他意义非凡,这可是临走时他娘亲自为他缝制的,包含了他娘浓浓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