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双手抓着李巧奴的肩膀,“别闹了,过几天,过几天我就赔你回去!”
看到看到只要自己一撒娇,安道全就会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现在竟然不肯答应,李巧奴有些意外。
但只是一瞬间,她甩开安道全的手臂。“好,你不走。我走!以后你都别进我家的门!”
说完,李巧奴转身就走。
看到李巧奴想走,安道全想拉住她的,但是看到那头肥猪的缝合的伤口,想到智深大师说还的新式医治手段,他嘴巴张了张,几次想开口的,但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安道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鲁智深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热衷于医术,才能成为名医。要是安道全到最后还是要跟着李巧奴回建康,鲁智深绝对不会强留。这样的人不值的他挽留!
鲁智深对朱武说道:“朱兄弟,李姑娘要回去了。你派人送她回建康!”
朱武当即喊道:“小可这就派人送李姑娘回去!”
鲁智深可对李巧奴没有任何兴趣,吩咐了朱武一声,他转头对安道全说:“安神医,走,我们进屋讨论一下,我发现要是用烈酒涂擦伤口,能有效防止伤口出现腐肉!”
安道全听到医术上的事,当即将李巧奴抛之脑后了。
他惊讶地说:“哦,是吗?我以后一定要留意这件事!要是真像大师说的,那可是能救活无数人啊!”
看到鲁智深要走了,曹正问道:“监寺,这头猪死了。怎么处理它?”
鲁智深头也不回地喊道:“把它宰了,犒劳大家!”
曹正听到,看着断气的猪和地上地血迹,自言自语地说:“早说啊,我好拿个盆子来接这些猪血啊!浪费了,太可惜了!好久没有动手宰猪了,都有点手痒了。今日就看看手艺有没有落下!”
曹正拿着杀猪刀,将绳子割开。然后将肥猪扛在身上,大步走向后厨。
中厅,分主客坐下。鲁智深说道:“安神医你应当知道,给伤者医治时,还没来及治好,伤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说说要是这个时候,给伤者输血,能不能帮那伤者续命?”
听到鲁智深这大胆,甚至有点离经叛道的想法,安道全愣住了。
“监寺说的有道理!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想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说,“可是血从哪里来?”
鲁智深理所当然地说:“这个简单!找别人啊,找身体建康的人,抽他们的血给病者啊!”
安道全尖叫起来,“那个人不是就会失血过多,死了吗?救一个人,却是要另外一个人地性命。这怎么行!”
鲁智深两眼翻白眼了,他无奈地说:“安神医,你是大夫,当知道只要失血不超过某个分量,人是不是死地对不对?如果一个人不行地话,多找几个人,十个百个给那个人伤者输血,这样不就行了!”
安道全听到,顿时拍了一下自己地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要是十个百个来帮忙输血,倒是能不害别人地命前,救那个伤者!不过,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要是现在有一个人让我实验验证一下就好了!找谁好呢?”
安道全看着自己的肚子,但过了一会儿,好似觉得自己捅自己,就没办法给自己动手术了。
他又下意识地看向鲁智深的肚子。
看到安道全看着自己的肚子,鲁智深吓了一跳。
你这王八蛋,怎么总瞄着我的肚子。
莫非你想拿刀子捅老子,想找老子来试验?
大哥,我叫你大哥了!
你别这么猛啊!
后世的医学院的学生可都是先从给兔子这些动物开始练手的。
你还是先从猪羊这些开始练手吧!
不然你要是拿人来实验,医好了还好说,医死人了,来个古代版的医闹,洒家很头疼的好不好!
鲁智深赔着笑说:“安神医的医术当然是好的,不过这手术毕竟是刚接触,贫僧觉得还是先拿猪羊练练手,当神医了解清楚才给人医治,这样才稳妥。毕竟人可不是猪羊,贫僧怕他们折腾不起这手术的痛!”
“这个……大师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去哪里找那么多猪羊来练手啊!”安道全反问道。
我靠!猪羊没有那么多,莫非人就有那么多给你练手?
鲁智深差点被他吓一跳了。
他赶紧说道:“安神医你不用担心,龙山酒楼每日要用的猪羊很多,神医尽管拿那些猪羊来呢实验练手!要是能帮神医掌握手术,救活百姓,这些猪羊也算积阴德了!”
安道全听到,拍手叫好道。“太好了!那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动手拿刀捅一头猪,然后试试大师说的输血续命术,顺便练习一下怎样用针线缝合伤口!”
鲁智深看到安道全拿刀子捅,好似喝水一样自然简单。他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下来了!
莫非古代的大夫都这样生猛!
眼看着安道全就要走,鲁智深赶紧拉着他的手说:“安神医,当年洒家也曾试验过这输血续命的手术,不过让洒家疑惑的是,明明一样的操作,但是有些人活了下来,有些人却是死了!洒家猜想应该是人的身上有几种不同的血型,不能相容。具体是不是,就需要神医来解开这迷惑了?”
安道全听到,低头沉思着。“真的是这样吗?这可能要老夫亲自试验过才能知道!不过,智深大师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又是什么时候动手做手术的?”
对于这个问题,鲁智深早就想好对策了。他抬起头望向西北,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哀愁。
“贫僧早年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效力,常年和西夏军作战,这见多了死伤,看到身边的同袍一个个死去,贫僧就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能挽回他们的性命。可惜贫僧一个莽夫哪里懂医术,很多时候只能蛮干。今日安神医来了,却是正好了却贫僧一桩心事!”
安道全听到鲁智深的诉说,当即明悟的点点头。怪不得这个智深大师医术基础一沓糊涂,却是能提出这样新颖的观点。这大概也正是因为他不是大夫出身,才敢这样大胆的干,这样大胆的猜想了!
安道全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智深大师,不用担心。老夫定会想尽办法参悟这些的,要是日后出书的话,定然会将智深大师的明自也一并署上,也让世人知道大师的大名!”
鲁智深假惺惺地说:“出名不出名不是贫僧地本意,只要能让更多地伤者能救活,贫僧就心满意足了!”
安道全听到,忙站起来双手合掌行礼说:“大师有一颗慈悲的佛心,见微知著,怪不得宝珠寺能闻名山东!大师,老夫这就去验证大师说的,希望能尽快探索出缘由!”
“嗯,贫僧这就叫曹掌柜、朱兄弟帮你安排!”
……
安道全一开始是打算和鲁智深交流几天就回去的,但是等他接触到缝合等现代手术时,他就发现这里面的知识太过深奥了。
比如怎样缝合才更快更好,针要多大,用什么线更好!
比如他发现要是血流的不多的话,那猪羊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这样他不断去思索,怎样才能更快更好的去完成手术?
他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想过要回建康了。建康哪里有这里更方便,有更多的猪羊给自己实验。
至少在他觉得没有完全学懂手术前,他是不会回建康的。
李巧奴?
她又不是我老婆,管我什么事,爱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