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固定钢丝绳的卡扣是由螺杆进行固定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卡扣基本不动,所以拆卸的时候是很费力的,加上并没有合适的机械去拆卸,只能用人工扳手进行拆卸。
前期的拆卸虽然比较费力却算是安全的拆卸完成了,但这个天气下进行工作,体力下降是正常的,加上梁队长和维修队的其他人员年龄都不小了,慢慢的手上就没劲向下拆卸螺栓了。
而我和老牛在闸上也是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可以处理,毕竟这些东西我们也没碰过,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弄。所以张所长便在桥下叫我们干能干的事情去了。我被派回去用最大的那口电锅,去熬上一锅绿豆汤,一会儿拆下一部分的时候可以让梁队长他们休息休息,喝口绿豆汤解解暑。
而老牛则被派去村里买冰镇的矿泉水提到上面好为各位先提供水分,避免出现中暑的情况,加之现在也算是高空作业,真要出现眩晕可能会出现危险,现在先用矿泉水降降温。
然而就在我刚刚把绿豆放进锅里之后,整个所里面突然间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尤其是刚刚从屋子里面休息的冯师傅,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对我说道,‘把大门打开吧,有人受伤了。’
我赶忙把锅盖盖好之后,就跑出去开大门,当然还是问了一句,‘是谁受伤了?严重么?’
‘马工受伤了。’冯师傅在车里探出头跟我说到,‘具体严重不严重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得抓紧去医院,也不是擦破点皮的问题。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我出了门把大门关好了,毕竟这院子里还有小杨开的那一辆车。’
我把大门拉开之后,冲着冯师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冯师傅就很快的开着车从大门出去了。
遵从冯师傅的话,我还是把大门关好之后才有些担心和好奇闸上的情况,但屋子里面用电锅熬着绿豆汤,万一没人出点危险再把房子点着了就更麻烦了。再加上那么多领导在关心,我也没必要担心的太多。
当然回到屋子里,其实电锅熬煮绿豆汤离开锅还早得很,毕竟功率没那么高且锅里的水着实是有点多,所以等待开锅的时间,我还是拿出手机玩了一阵子,等玩完这一关游戏的时候,锅开了,同时张所长也从外面进来叫我,‘小白你那个绿豆汤可以了么?如果可以了就抓紧灌倒暖瓶里面,带到闸上去。没完事的话就把电关了,然后拿好手套去闸上,要把钢丝绳拖拽回来,人手不太够。’
我看了看锅里面已经变绿的绿豆汤,便对着张所长点点头,‘刚刚好,那您先上去吧,我这弄好这一锅,再加上水改保温档熬上一锅,之后就提着暖瓶过去了。’
张所长点点头,‘行,抓紧时间过去,现在梁队长他们还等着你呢,年龄大的人喝不来那些冰凉的水。如果能捎着几个碗上去那是最好的了。’
见我点头听到了他说的话,张所长转身就直接又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还是把大门打开了。而等我提着暖水瓶和放在篮子里的一摞碗出去的时候,老牛和杨师傅外加局长三人已经把刚才拆卸下来那块断掉的部分拖曳回来。
看我提着暖瓶,局长率先说道,‘等了那么长时间的绿豆汤可算是熬好了,上闸上给我晾上一碗,我得抓紧弄一碗喝喝。’
而老牛和杨师傅都笑了起来,‘局长你这话说的,刚才喝冰水的时候不是说挺爽的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了。’
‘当然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虽然刚才是挺爽的,但是不舒服。’三人把钢索扔在院子的一边,局长拽下手套抹了一把汗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舒服和爽可不是一个概念,爽是一瞬间的事,舒服则是一个更长久的概念,就跟在床上……’
小杨赶紧打断了,‘局长你又说这些少儿不宜,我是都习惯了,毕竟也结婚了。可小牛和小白俩人都没结婚呢,你说这些话有些过了啊。’
‘怎么就少儿不宜了呢?’我们四人已经一起向着闸上走过去了,局长瞪大了眼,‘我的意思是在床上你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好梦,你也就能爽一下,但你能睡一整晚好觉,就很舒服。难道睡觉还能睡出少儿不宜来,你是不是晚上光做春梦了。’
这话说得我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整个紧张的空气都放松了下来。而这时候我也就趁机问道,‘马工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呢。’
局长在前面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马工他还是年轻啊,人虽然勤劳肯干,但有时候还是有些毛躁和粗糙。像这次受伤,其实注意一点就没事了。我们刚才在上面拆那个钢丝绳的最后一个卡扣,我和梁队长都说了,得看好那个钢丝绳的头,因为在滚轴上缠绕有很大的劲,还没等过去,最后一个固定卡扣他就给拆下来了。结果一个手没按住,钢丝绳头直接甩到了鼻子边上,差点把眼打瞎了,这不丁科长带着马工去镇上的医院先处理一下去,不过那一脸血可够吓人的,如果弄不好的话,估计得回城里去治疗了。’
听了局长的讲述,我大概也能明白那上面的情况大致是个什么画面,想象那如女子手臂粗细的钢丝绳,加上并不平整的钢丝绳头,这一下子可真的是不轻。不过也庆幸并没有受更重的伤,毕竟那上面的机械设备各处都棱角分明的,就是不注意被绊倒摔一下恐怕也很危险。
我也只能感叹道,‘也许是气温太过于闷热了,虽然不晒但是也有些热晕了吧,毕竟中午时间也没休息就干到了现在,再加上一直低着头,恐怕脑子里面缺血带来的眩晕感也是正常的。’
但局长却不这么认为,‘这种事吧,主要还是在自己,其实这个也没必要这么着急,虽然时间不短且看着并没有干多少活,但实际上就像是理顺那个缠乱的毛线团,现在是找到那个毛线头的时候,剩下的活就会变得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