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他虽然听进了这话,但似乎脑子里还是有些含糊,大概也是心疼去医院还得花钱,所以也有些含糊其辞。似乎是因为并不算太痛所以有些忽视,‘算了吧,我去医务室买点药吃吃吧,毕竟周末去上班会有更多的提成。’
对于橙子说的话我也不可置否,毕竟周末去饭点的人会更多这绝对是正常的情况。所以也就没再关注他的情况了。
虽然我们会被要求天天住宿,可周末的时候因为我是家在本市的人,所以会回家住,然而就在某个周六的晚上,橙子的病终于是发作了。大概橙子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舒适,所以这天晚上他回到了宿舍里面住着。
我在周日晚上回到宿舍里的时候,老黑紧张兮兮的过来跟我讲述了这件事,‘小白,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出了大事了。’
虽然老黑这么说,我还是没往橙子身上想,还以为是学校当中又出了什么打群架的事情,毕竟这个学校经常发生这些事情,有人还在学校里面杀过人,这个是全校通告的,‘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情么?是不是打架又出人命了?你们看见具体的情况了么?’
小牧摇摇头,‘可不是这个情况,比这个可恐怖的多,就发生在了咱们宿舍里面,橙子被拉到医院去急救了,经过诊断是急性胃出血,而之前他晚上吃的那个香肠还在那里放着呢。’说着还给我指了指放在床头处的那一根有如女生小臂粗细,一扎长的火腿肠。而现在还剩了大约三分之一长度的样子。
对于这个情况,我还是真的有些震惊,‘不是吧,胃出血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么?这个怎么去的医院?’
‘急救车呗,还能怎么去?急救车刚来的时候楼下的宿管还不愿意开门呢。’老黑一脸的不屑,主要也是宿管大爷他确实偶尔有些过于的烦人,有一些情况也不懂得通融一下,‘这次好了,看着宿管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不过去了医院里面,医生说了,再晚去十分钟橙子的小命就没了,彻底成了烂橙子。’
‘有这么严重?我看前几天他还是挺正常的啊。’对于老黑说的话,我有些不相信毕竟周五的时候还是挺精神的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来着。
‘你是没在这里住,要不然能吓死你。’春哥从床上抬起头来,看起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样子,有很重的黑眼圈,‘大半夜快一点的时候,小牧和老黑都睡了,我在下铺上玩着游戏,橙子在那边打着呼噜。突然间就发出了剧烈的惨嚎,而那大长腿哦直接快把自己头上上铺的床板踢飞了,还喊着快叫120。把他送到医院里以后,我再也没有睡意了,直到早上才微微有些发困,睡了一上午才算把睡眠补过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看着橙子睡得床铺一团凌乱,而那个上铺上面的床板已经移了位。也大概能够想象那种疼痛出现的多么突然和多么剧烈。
第二天的中午,回到宿舍不久,辅导员就来到了我们这里,询问了我们情况。而小牧又把昨天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辅导员听了听,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的父母倒是来了,前天晚上倒是多亏了你们了。这两天要是赶上没课的时候,你们就去医院看看他吧,省得他寂寞,这次估计他也受到了惩罚了。’
其实辅导员对于我们还是很了解的,对于橙子去兼职的事情其实很反对的,因为我们这里去打工的话需要过一条极为宽阔的马路,而做服务员这件事虽然合法,但酗酒这件事是谁也清楚的,尤其是有一回橙子喝多了,被教导主任碰到了,这件事让橙子丢了他的班长职位,而行为也变得更为不羁起来。
既然说好了这件事,正好下午也没有课,一个宿舍的人全部都去了宿舍南边的医院里面,探望橙子。也亏得这个医院离着学院够近,才能够让橙子得到最快的急救。
来到病房里面,橙子正在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聊着什么,见我们进来,橙子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似乎是也不太敢做太大的动作,只是介绍到,‘这个是我叔叔,我爸爸出去买东西了。这次可多亏了你们了,要没有你们,恐怕不知道我今后还能不能睁眼了。’
‘还疼么?’我看着他身上插着管子,估计是排出多与胃液用的,‘这次你可是受罪了啊。’
橙子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这就是命啊,这次我得养一阵子了,以后估计也就跟酒水告别了。’
而橙子的叔叔也是及时的教训到,一脸的严厉,‘你小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想着喝酒的事了,我看你是照着作死的节奏去了。’不过转过头面对我们就转为和颜悦色了,‘这次可多亏你们几个同学了,要不然大成子的命就丢了。’
不过橙子似乎还想着自己的钱,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搞笑,‘哎,干了大半年的工资,这么两天就全部进医院里的,真实亏死了。’
见他这样,我忍不住调笑他,‘你这可不亏啊,虽然钱是花了不少,可酒水没少进肚子啊,都是好酒,喝上几瓶就比你住院的钱多,所以你就知足吧,喝了半年的好酒呢。可能你回自己家了以后半年都喝不上一回。’
整个病房的气氛略微的活跃了起来,而看着橙子他的气色还算是不错,我们决定就此告辞,也不打扰他休息了。
这场病让橙子在医院里面躺了半个月,又在家休养了有两个月。不过可能是因为迷信的关系,他从正对着门口的下铺搬到了我在门后的上铺上。说来我们的宿舍其实也算是比较方便的,正对着楼梯口,而晚上开门出去也能看到楼梯外的窗户。所以夏天的时候我们屋子里的窗户和门打开以后,空气对流会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