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的布幕终于要撤除了,文物局的蒋副局长却赶来劝阻。
这也是蒋副局长第一次到林氏私家饭庄,一进大门,就被厅堂里供桌上,玻璃罩下的元青花瓷碗所吸引,出于职业习惯,凑到跟前仔细地观察,不一会,嘴里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秦凡在旁笑道:“蒋叔,这只是一件仿物,有什么可惜的。”
蒋副局长看了看秦凡,摇摇头说:“这你不懂。”见后面的老赵和赵佳胜、林意强也围了过来,便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次来的文物局里还有两位,一位是科长戴筱,还有一位女同志叫梁雪。蒋副局长来的目的,就是和佳胜商量,古塔的布幕再延长一个月后撤除,还有就是感谢,感谢佳胜和秦凡策划的活动,为他们局争取维修费用提供了很大的助力。当他们把古塔的活动现场照片和被布幕包裹的古塔照片,附在申请报告后,省文物部门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批了二百万用于古塔的维修。
消息传来,局里一片欢呼,蒋副局长也被当作了有功之臣。
张玲玲把他们引入锦绣阁落座,老赵见到秦凡,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一阵苦涩,自己的闺女被这小王八蛋骗得魂不守舍,真是悔不当初。雪梅在二楼也见到老爸进来,头一缩,躲进秦凡的画室里,再也不敢露头。
梁雪的年龄并不大,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左右,见张玲玲身上的青花瓷图案旗袍,感到特别新奇,忍不住拉住张玲玲,问身上的旗袍是谁设计的,张玲玲笑着指指秦凡。
“蒋副局长,这不太好办,当时我们向工商、市管委申请的时间也就五十天,如果要延长时间,这还要重新申请,你也知道这些部门的胃口都比较大。”赵佳胜知道他们来意后,不禁叫苦道。
蒋副局长认为赵佳胜夸大其词,撇撇嘴说:“这些你都不要管了,我们去协调。”小舅在旁听了也觉得没什么多大事。
“这还要特别要感谢秦凡。”蒋副局长想起秦凡当时劝他的话,大声感谢道。
秦凡谦逊地说:“这也是蒋叔善于纳谏。”两人相视而笑。
酒菜上桌,蒋副局长尝了尝,不禁叫道:“这是林老爷子的手艺啊。”秦凡翻了翻眼,暗道这是林氏私家饭庄,蒋副局长的戏过了。
酒桌上,戴科和梁雪轮流向秦凡敬酒,秦凡喝得苦不堪言,本身就不大喜欢喝酒,酒量也有限,不一会说话就有点止不住了。梁雪在一旁掩口偷笑,觉得这大男孩真有意思。
赵佳胜因为生意上的火爆,也感谢秦凡,灌了秦凡不少酒,到最后秦凡借着酒劲愈发地胡说八道起来。
小舅见了,忙叫张玲玲把秦凡扶了下去。望着秦凡离去的背影,蒋副局长摇了摇头说:“林科,你这外甥心真够大的。”林意强忙道:“秦凡还小,酒喝多了,一嘴地胡说八道。”
蒋副局长不以为然地说:“林科,这你就说错了,我问你,刚才凡子说的,在座的各位有谁能想到,又有谁想过这事?”赵佳胜低着头在细想,既然贵人有这个想法,自己要不要帮他实现呢,只是秦凡口中说得计划太大,也不知要投入多少?怎么收益?收益率是多少?什么时候等秦凡酒醒了,好好问问他。
戴科和梁雪对秦凡也愈发地好奇起来,以前听蒋副局长说过古塔的策划案是一名高中学生做的,他们还不大相信。今天又听到秦凡的“胡说八道”,虽然像是天方夜谭,但细想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老赵细思极恐,愈发看秦凡绝对不像个高中生,倒像是,像是。。。。。。。老赵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最后猛地觉得秦凡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魂。
小舅林意强也在疑惑,秦凡平时的表现也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什么时候有如此抱负。难道现在的中学教得知识已经大大地超越自己的认知。
酒宴散罢,老赵唬着脸交待张玲玲,让她转告雪梅早点回家。出了门心里感到一阵失落,曾经的小棉袄,现在去温暖秦凡这兔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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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迷迷糊糊地被张玲玲扶进画室里,放在躺椅上,只听得雪梅和张玲玲碎碎的声音,不一会,头被扶起,雪梅喂了一杯早已凉好的凉茶,秦凡舒服地哼哼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雪梅看到秦凡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便拿起蒲扇轻轻地给他扇着。看着秦凡精致白皙的脸,她也不禁迷糊起来,同是同学,怎么他知道的事这么多,再看看其他同学,要么就是死读书,要么就是荷尔蒙过剩地在女孩们面前表现自己。而那些男孩说的话是那么地幼稚,在女孩面前的表现也是那么地可笑。
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秦凡的,只是觉得秦凡很特别,很吸引女孩的注意,而自己也是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结果还在同学们面前丢了那么一个丑。
拿着手帕擦擦秦凡头上的细汗,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雪梅禁不住吻了吻他的脸庞,迷恋地看着他。
楼下的秦妈妈却在焦虑地踱着步,刚进门就听张玲玲说秦凡喝多了正在楼上画室里休息,也没在意什么,正想去后堂看看父亲忙好了没有,又听说雪梅在照顾秦凡,把秦妈妈到是吓了一跳,不免多想,万一儿子酒后乱性,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哪该怎么办?常俊不就是例子吗?
秦妈妈愈想愈怕,直想闯进去阻止他们,转念一想,如果他们没什么事,自己闯进去,雪梅怕是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女孩面子薄万一想不开,在出点什么事,那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几次让张玲玲到画室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每次张玲玲听了下来说里面静悄悄,没什么异样的响动。外公从后堂走出,看到小女儿心神不宁的样子,淡淡地说了句:“相信凡子。”秦妈妈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张玲玲给她看紧点。张玲玲为难地点点头,看着秦妈妈陪着外公出了门;硬着头上了二楼,轻轻地敲了敲画室的门,没一会,雪梅开门问什么事,张玲玲轻笑着把秦妈妈在楼下的担心告诉雪梅。
雪梅瞬时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