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模拟考试结束,同学们一片哀嚎,除了雪梅,不降反升。至于秦凡是不予考虑的。
“雪梅,你是怎么复习的?”前排的郑慧慧转身咨询道。她是非常奇怪,平时雪梅也不见她多么勤奋,而大多是和秦凡这个小流氓厮混在一起,都不知有多少同学想看雪梅的笑话,看她喜欢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的下场。
尤其是喜欢雪梅的男生,不无恶意地这样想。只是雪梅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望。
“不是跟你们一样吗?还能那样复习?”雪梅也疑惑道,对于自己能考得好,也是觉得奇怪。
“还好朋友呢,有什么好方法也不告诉我?”慧慧略有不高兴地说道。
“哎呀,慧慧真是没有,顶多就是秦凡问得多一些。”雪梅急了,脱口而出。
郑慧慧不乐地回道:“不说算了。”转回身,旁边的卫虹凑到她跟前嘀咕些什么;雪梅委屈地掐着秦凡的腰肉,还未等秦凡喊痛,慧慧又转身问道:“雪梅,你告诉我,秦凡问你什么?”
雪梅松开掐肉的手,想了想回道:“他问的大都是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像什么宋朝那么的富有,为什么会被野蛮民族所灭?还有唐朝打胜了,为什么还要送公主去和亲?还有......”雪梅边想边说着,慧慧听了撇撇嘴,这些问题都不是考试范围内,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大致就这些,我也不清楚,只是他问过后,原来背得书上的东西不是那么快忘了。”雪梅又想起来说道:“秦凡说这是你问我答学习方法。”
慧慧又回身和卫虹小声的嘀咕着。秦凡摇摇头,这你问我答法都快把他弄疯了,他问雪梅的问题还是在课本上,可雪梅问的问题就五花八门,而且常常在问着正常问题时,突然问道:“套套,你用过吗?”或“这套套怎么用?”
也幸亏他心里时刻保持着警惕,不然真被她问破,那东西他何止用过。
雪梅也快被自己弄疯了,时不时就想到,那东西真是秦妈妈给的?还有秦妈妈给秦凡这东西是什么意思?秦凡跟别的女孩有没有用过?有些想问问秦妈妈,可又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
秦凡不知道的是,雪梅最上心的就是每周日的中午,抱着他午睡的时刻,完全没考虑这样做的危险。
秦妈也很郁闷,自从知道儿子和雪梅睡在一起后,时时刻刻观察着他们,有次,要好的同事到家中闲聊,看到秦凡和紧跟其后的雪梅,同事不禁开起秦妈的玩笑,秦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就把她担心的事告诉了这位同事,当同事仔细地看了看雪梅,劝秦妈说,她是杞人忧天,那个叫雪梅的女孩还是元身。当秦妈松口气时,同事开玩笑地说,是不是你儿子不行啊。
说得秦妈更为担心起来,几次张口想问问儿子,或是雪梅,可又脸红地啐了自己一口,这种事怎么好问。
秦凡并不知道雪梅和妈妈不着调的想法,只是忙着把几个学校需要的作品寄了过去,然后就是等待,等着初试的通过,和寄来的复试通知。
吴玉陪着秦凡去车间里看了看,又和郑慧慧的小姨对了对帐,收到的钱,给车间里的女工发了发奖励。有女工大着胆子上前问,秦凡饭店里还需不需要人,毕竟在车间里干活,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挣的钱不像张玲玲、许微微那么稳定。
秦凡只能和她们说等一等,吴玉跟秦凡商议道:“不一定要做饭店,卖卖衣服也不是很好吗?”他们厂的,有人在汉正街进货回来卖,也赚了不少钱。秦凡知道高中毕业后,吴玉立马就跑到那里进了一批货,回来后做了一年,赚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记得好像是十万元左右。然后做的人多了,第三年又不知怎么得做起医药生意,做了多年后,和几个朋友做起房产,然后......就坐到了轮椅。
“你想做?”秦凡问道。吴玉点点头说道:“我想这个寒假跟我们厂的陆哥跑一趟汉正街,进点货卖卖。”
“需要多少钱?”懒得啰嗦,直接问道。
“五千?”吴玉不确定地问道。
“给你八千,掌掌眼,多进点好看的衣服。”秦凡知道这货进衣服大多卖不出去,不过好在他的表姐眼光不错。“把你表姐带上。”
“哪个表姐?”吴玉奇道。
“不管你哪个表姐,或是你认的表姐,只要愿意跟你去的就成。”秦凡懒得问那么清楚。
“钱,期末考试考完给你。”秦凡说道。
“这也没几天了。”吴玉嘀咕道。
考试在纷纷大雪中结束,同学们无论是考得好的,还是考得差的,无不欢呼解放,这半年不是大考,就是小考,考得学生们叫苦连天。
“叫什么叫,放假了,也不能放松自己,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不抓住眼前的每分每秒,将来你们会后悔一辈子的。”讲台上的老彭训斥道。
雪梅每分每秒地跟在秦凡的身后,跟着他回家,跟着吃饭,又跟着他到了饭庄,看他在安排过年放假的人事值班,年三十这天不忍心让员工不回家过年,只得委屈自己值班,雪梅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呢,还有我陪你值班呢。”
离过年没有几天,当地人家家都在准备年货和年夜饭,这个时候对于过年还是有那么一种过年的气氛,秦凡左右没事,也帮着妈妈烫蛋饺,或是和面包饺子,雪梅跟在后面笨手笨脚学着做。
“雪梅,你不回家帮你妈做点事情?”秦妈看到雪梅不灵活的样子,忍住笑问道。
“她们嫌我碍事,让我该到哪到哪,这不,我就到这里了。”雪梅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嘻嘻笑着回道。
多一个人仿佛家里更热闹些,再加上雪梅还是个小话唠,有时秦妈妈也给她逗得直笑。
吃年夜饭,只是家里四人还跟平时一样,围着四方桌,门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声声不断,门对联一一贴好,吃着比平时丰盛不知多少倍的饭菜,然后撂筷子看春节晚会。
事先和妈妈说好的,晚上要去店里值班,秦妈不舍地说道:“要是店里没啥事,就早点回来,明天还要给外公外婆他们拜年。”
秦凡一边点头,一边套上大衣,这时唐月穿着红艳艳的羽绒袄走进来,这小丫头自长大后几乎年年过来陪秦凡兄妹俩守夜。
看到秦凡套上大衣,奇怪地问道:“这大过年的,你还到哪里去?”“要去店里值班,店里今晚没人。”秦妈一边给秦凡整理衣领,一边回道。
“那我能去看看吗?”唐月迟疑地问道。
“你去干吗,冷冰冰的大房子有什么看头,来,陪阿姨看电视,颖儿,你也来。”秦妈不以为然地说道。
唐月眼睁睁地看着秦凡的离去,忽然觉得这个年过得真没意思。
秦凡并不知唐月在想些什么,也不愿多想,眼前的她还这么小,好像才上初二,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雪在脚压下,发出吱吱的声音,除了不间断的鞭炮声,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昏黄的路灯在地上的白雪映射下,似乎比平时亮了一些。
当走的浑身发热,终于走到巷口,再走几步,就到店门口了。
这时秦凡发现店门口前蹲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