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打的就是你!
自己的老爹和爷爷还有岳父岳母在里斯本机场需要自己去营救?
晚了就见不到人了?
什么情况?
魏勋一直时间热血涌,也没有去想为什么一家人会出现在里斯本机场,赶紧叫齐了人手,准备出发。
赵泰、张青松、大卫普劳斯、埃萨亚斯,当然还有队医乔治亚,他可是诺茨郡俱乐部里魏勋的头号跟班。
虽然他是诺茨郡战斗力最弱的一个,可季前赛在女王公园巡游者主场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冲去打裁判的事儿,还是让他很没有面子。
他乔治亚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丢了面子。这次无论魏勋说什么,他都要跟着大部队一起去。
弗兰克里贝里和黄苗也想报名参战,可是魏勋下了死命令,一线队球员一个也不准去,黄苗这小子得留下来安抚他姐姐,所以也去不了。
总之,诺茨郡俱乐部里刨除球员以外能打的魏勋全都叫了,大个子埃萨亚斯也是自己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反正他自己也清楚,最近自己是打不比赛的,不能在俱乐部里白吃白喝,总得做点贡献。
六个人坐了一辆商务车就往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奔,机票打电话预定,现在这个时间段能赶的最早的一个班次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的航班,从伦敦直飞里斯本,也要两小时四十五分钟,说是四点半能到,按照这70%的准点率来算的话,磨磨蹭蹭,找到自己的老爹他们,也得快五点了。
诺茨郡开大巴车的司机师傅被魏勋拉来开小车,一路也不知道是闯了多少个红绿灯,魏勋六人算是赶了这趟航班。
手机关机不能用,座位还分得很散,也是魏勋要机票要得急,没办法买到连在一起的六个座位了。
这里斯本海关连一群老人家都不放过,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制吗?
行,这次我们诺茨郡俱乐部来给你们治治这无法无天的病。
……
“一会儿都给我听好了,直接冲向出关口,看见我爸他们就直接动手,出了事儿算我的,谁让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干他。”
由于魏抗美在手机给魏勋发来了具体的位置,魏勋六人很快就到了出关口。
自己的老爹老妈岳父岳母就站在几个穿着制服的海关工作人员边,魏勋的爷爷魏安国被一个黑头发的外国人搀扶着,正在和对面一群穿着黑西服的人对峙着,地散落了一地的红枣。
两边的人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西班牙待过几年的埃萨亚斯插了一句嘴:
“老大,他们说的是葡语,正在互相对骂,估计一会儿就得打起来了!”
“我靠,不用一会儿,现在就跟我,直接干那帮子穿黑西服的孙子!”
于是乎,在机场来来往往的行人注视之下,魏勋一行六人冲向了那群黑西服。
魏勋没料到的是,他们的出现似乎成了一个导火索,那群黑西服竟然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好在搀扶着魏安国的那人也有三名手下,勉强抵挡了一阵,但是很明显,战况黑西服占优。
看着自己爷爷那跃跃欲试的样子,魏勋一个飞踹就撂倒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西服,一屁股坐在了这人的身,对着胸口位置就是一通猛锤:
“我让你打老人,让你打老人,让你打老人!”
赵泰和大卫普劳斯都当过兵,他们的战斗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张青松出身骨科世家,知道帮人接骨,也知道怎么把人的手臂给卸下来。
一米九六的埃萨亚斯则是靠着一身的蛮力,玩起了鲁智深的“倒拔垂杨柳”,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看过中国的水浒传。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魏勋的爷爷魏安国也是拍手叫好,只有自己的老爹魏抗美在一旁急得跳脚。
可惜,魏勋没看见。
“伙计,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没招惹过你们吧?”
“没认错,老子打的就是你!”
一时打人一时爽,一直打人一直爽。
魏勋下手更用力了,一直搀扶着魏安国的那个人也加入了战斗,对着黑西服领头的就了,不过他貌似也是个战五渣,还好有乔治亚在一旁帮衬着他,两个臭皮匠,勉强顶住了一个黑西服。
打架其实就是这么一会事儿,哪怕是打不过,你也得,气势绝对不能怂了。
虽然这个人被黑西服领头的打的鼻青脸肿,但这人,魏勋觉得不赖,之前还一直搀着自己的爷爷,明显也很尊敬老人嘛。
“哔哔……哔哔……”
正当两边人打架打得正过瘾的时候,一队机场的警察操持着盾牌和甩棍就冲过来了。
散乱的脚步声和厚重的大皮靴让赵泰和魏安国直翻白眼儿。
魏勋带着自己人迅速脱离了战场,顺手和乔治亚把挨黑西服狂殴的家伙也拖了出来。
很不幸,机场都是有监控的,每一个动手的人都被带进了机场警务室一一做了笔录。
其实,魏勋的家人被扣留在这里的原因非常简单,就因为魏安国和魏抗美的行李箱里放了不少的豆腐乳和成包的红枣花生,甚至可以说是把行李箱都装满了。
而这些东西的价格超过了里斯本海关的规定,还没有在行李当中进行报备……
“爸,爷爷,你们带这么多的腐乳和花生红枣干嘛呀,这不就误会了吗?”
魏抗美是生了一肚子的气,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这些人说的鸟语,我们也听不懂啊,家里头会外语的莺莺和你都不在,我们几个老头老太太怎么玩得转啊,本以为跟着大部队走,到了英国你过来接我们就好了,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哎……”
“那帮人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怎么和他们吵起来了?”
“哪帮人呐?”
“就是黑西服那帮子人。”
“嗨,那帮子人原先跟我们没关系啊,海关把我们拦住了,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他们这儿也没有个什么懂中文的,我只能找你求救了,后来那个黑头发的过来,我看那个意思,就是想找你爷爷买点红枣什么的,还没说两句那帮天杀的黑西服就过来了,直接把行李箱里的红枣给掀翻了,两边人就叽里呱啦的,之后你们就过来了,打起来了,这事儿就大了……”
“操蛋……”
这话魏勋也就是在心里头说说了,爷爷魏安国是他最怕的人,当着爷爷的面说脏话,魏勋也怕吃爆栗。
交点钱就行,自己老爹这档子事儿并不复杂,但是魏勋和人家黑西服的梁子大了……
魏勋打人是不对的,但确实是黑西服先动的手,他们要负主要责任,也不需要出具什么伤情检验报告,那两拨人似乎都认识,赔偿了对方医药费,直接就达成了私下和解。
魏勋直接和海关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沟通,说明了红枣和花生在中国婚庆文化当中的意义,以及有点臭臭的豆腐乳是用来干什么的,并当场试吃了一口,然后给里斯本机场海关的几个工作人员都表示了一下心意,这一百欧的罚款一交,问题就解决了。
魏安国是很生气的,直接给魏抗美了一个爆栗:
“娘的,小时候叫你好好念书,好好学,你一天天地出去祸祸,现在害得你老子我丢人丢到国外来了,丢脸呐,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魏抗美有点不甘心,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的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自己教子无方……”
“你说什么?!”
“呵呵呵,爸,我说您老教子有方,是我自己不争气……”
“哼!这还差不多!”
等到事情都处理完了,魏勋想着直接在里斯本机场附近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反正也不着急。
可爷爷魏安国不干了,直接让魏勋买了机票,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就是坚持要在今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办法,拗不过。
被黑西服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人还没走,一直在出关口等待着魏勋。
“谢谢你,朋友,以后来里斯本游玩一定记得找我,鄙人豪尔赫门德斯……”
“门德斯先生你好,我是魏勋,欢迎来英国诺丁汉游玩……”
“那个,魏,我本来想买老人家红枣的,可惜,被何塞的人给掀翻了,非常抱歉,你们开个价,我照价赔偿。”
“不用了,朋友,掉到地了,就属于交易没成,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损失。咱们一起打过架,按照我们中国的说法,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魏勋转过头和自己的老爹说了几句话,从老爹的背包里又拿出了几包红枣递给了门德斯:
“门德斯先生,我看你伤的也不轻,这几包红枣送给你,补补血,以后要吃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我的朋友。”
“别客气,豪尔赫,努诺的那笔交易你做的太漂亮了,我想今年是时候让他转会去波尔图了,何塞维加这种人,就是欠揍,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扁他。”
魏勋一大家子人走了,晚八点二十分的航班,直飞希斯罗国际机场。
留下了一脸惊讶的豪尔赫门德斯,以及他的三个手下。
“罗卡,我那名片没写我是干嘛的对吧?”
“可能他是您的粉丝吧,不然干嘛送你大红枣,这玩意儿,咱们国内可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