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陶盆纯蜂蜜,晶莹如脂,透着香气,至少有两千克!
张涯满是喜欢,笑道:“谢了!五哥!你们没破坏蜂子房吧……没有!那就好,否则,来年就啥也没了。”
“小郎君说笑了,这些道理,俺还是知道的。”
“好了!闲话莫多说。五哥,卖我四口羊。”
“四口羊!小郎君,你也吃不完啊?”
“呵呵!不是用来吃的,我要验证个药方。”
“验证药方?小郎君,这……”
“五哥!莫多问。验证成了,自有你们的好处。”拎出铜钱,张涯说道,“这是两千钱,你先收着,赶紧把羊牵来。”
徐五知道张涯的性格,更清楚张涯的本事。
他也就不再问了,拎着钱匆匆而去。
看看色泽怡人的土蜂蜜,张涯嘴角挑出笑意。
春服养脾利气,夏服消暑解毒,秋服润燥滑肠,冬服镇咳缓下。
好东西啊!
先用沸水烫出五个陶制酒瓶。
三份冷水、两份沸水混合,不让水温超过50度,隔着陶盆熔炼这些土蜂蜜,免得破坏其中的活性物质,降低保健效果。
缓缓搅拌蜜液,祛除死蜂等杂质,再小心舀入陶瓶中。
张涯调服一杯,香甜沁肺腑,心中贼爽亮。
哈哈哈!每天早餐起床,冲服一杯蜜水,将是极美的享受!
早餐之后,打草喂马。
逐步改善生活,张涯动力十足,行动很是麻溜。
没过多久,钟三牛带来陈阿材。
陈阿材二次登门,听到张涯的话语,顿时目瞪口呆。
“小郎君!你这……要建这么多砖瓦房,还配带马厩、门楼、围墙,这细算下来,要,要……”
见陈阿材理解错误,张涯笑着解释道:“陈四哥!你不要着急。建造砖瓦房的打算,只是我的长远规划,现在就是询问工料钱……”
“小郎君!你这场面太大了,俺得慢慢算……”
陈阿材感慨万分,掰着手指算了很久,才弱弱的说道,“俺滴娘!至少费五百八十五千,备料烧砖瓦都需要两年时间!”
嘚!想弄个乡间别墅大院,还需努力奋斗、经营实业啊。
步步为营,先起夯土茅草屋吧。
“呵呵!一切慢慢来!”
张涯淡定笑道,“陈四哥!起屋位置还在那片塬地,我已经购买下来了,但需要调整一下,这是简易视图……”
新版房屋建造方案,比上次所谈的大了很多,不但房屋数增加,还加设了围墙和大门,算是一个大宅院。
宅院最南边有五间房屋,中间是门楼直通院内,东侧房间为厨房、柴房,西侧房屋当做粮仓,它们还兼做围墙。
粮仓北侧,坐西朝东,建六间偏房,充当马厩和草料间;厨房北侧,坐东朝西,建三间偏房,作为杂物间和浴室。
正对门楼往北,马厩、杂物间之后,建造三间房子,用来会客、宴请,中间为客厅兼餐厅,两侧房间为客人卧室。
杂物间以北,客房的东侧,为进出后院的通道;马厩以北,客房的西侧,修建一座茅房,并在围墙上开侧门,便于清理粪水、打扫卫生。
后院面积比前院大不少,是张涯、祝丽莎姐弟的居住区,在北侧围墙下,建造五间房,东、西两个卧室,中间为小会客厅、书房、药材房。
借助东侧围墙,正对进出前院的通道,建造两间小房子,作为简易实验室,在其北侧建造狗窝。
张涯说完整个设想,陈阿材瞬间懵呆。
傻愣好半天,他才弱弱说道:“小郎君!这么多房、马棚还有围墙,是个大宅院啊,至少需钱三十七、八千!”
张涯心中盘算一下。
流动资金刚刚够用,当然了,能节省些,总是好滴。
略加思索,他笑道:“陈四哥!应该花不了这么多吧。给我说说,你们的工钱需多少,那些材料需要外购?山林中的木头能用否?”
“小郎君!俺们的工费……计钱一十四千四百!”
掰着手指头,陈阿材说道,“泥土不需多少钱,只要有帮工挖掘、担水,其它需要茨苫、废麻、大瓦!新砍伐的木料也能用,只是潮湿些……”
咱果然有先见之明,让村民们砍伐上百根木料。
张涯淡然一笑,决断下来:“陈四哥,就这么说定了。茨苫、废麻这些材料,是我们去买,还是你来代理?”
“这个……你们来买,俺们只要工钱。”
“好!明天能动工吗?”
“小郎君!这个?后推七日可否?”
“陈四哥,怎么了?你们很忙……”
“不是!明天是重阳节,壬寅日,诸事不宜,皆为大凶!”
啥!重阳节,有大凶?
张涯微怔,看看钟三牛、陈阿材。
见他们全都色变,顿时觉得不能蛮干。
“既然如此,陈四哥!就重阳之后,癸卯日可否?”
陈阿材紧皱眉头,一脸为难之色。
犹豫一下,弱弱说道:“小郎君!这个日子亦凶煞!也不好动土起屋,七日后大吉利,能否缓缓?”
额滴神!咋这么麻烦?
除了清明节,其它的逢九、逢双,不都是好日子吗?
张涯头大如斗,心中着急。
寒露已过,马上霜降!这个要缓几日,那要缓几日……等到大雪纷飞之时,也入住不上新房。
不能再等了!
略加思索后,他淡然笑道:“无妨!陈四哥,后天你们只管来!待我破煞之后,咱们再动工,可否?”
“破煞!小郎君!咋破煞?”陈阿材瞪大眼睛。
张涯神秘笑道:“呵呵!法不传六耳。陈四哥,莫要担心吉凶。三叔!你也不要担心,都包在我身上。”
……
见他神色淡定,又如此坚持,陈阿材只能应诺。
匠人工钱先给四千八,也算是建房的定钱。
按照往例,匠人们自带行李,主家不管食宿。
但张涯决定,赞助他们午餐,期望提升工程质量和速度。但是此时,他并未说出口,房屋开工后,当奖励发放,事半功倍。
刚把定钱交给陈阿材,徐五来到了道观,还带着四只山羊。
张涯又嘱托几句,便送走了陈阿材。
徐五还未说话,钟三牛便开口说道:“小郎君!有个事儿,你要先知晓,卖掉骆驼,换得耕牛,这个、这个……”
钟三牛欲言又止。
“怎么了?三叔!”张涯微愣。
徐五摇摇头,叹气道:“小郎君!你别怨钟老三。咱们村的民户,都被假贷吓怕了,不敢要耕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