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躺在床上抽泣着,她想一死了之。但她又一想起女儿和没有结婚的儿子,她自杀的念头又动摇了。女儿已经出嫁了,不用再过多的操她的心了,但儿子还没有找对象。她要是死了,儿子没了娘,家里有一个不务正业的爹,还会有人给他说媳妇吗?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啊!想到这里,方秀就放弃了自杀的想法。但是,她要是不死,丈夫逼她说出野男人是谁,她该咋办呢?要是说了,大个会放过栾青河吗?要是不说,丈夫会给她善罢甘休吗?方秀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晚上十点多,范大个醉醺醺地回到了家里。方秀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给了方秀一记耳光,然后拉着方秀的头发来到了卧室。他把方秀往床上一推,就开始蹂躏她。方秀像死人一般,默默地承受着。范大个发泄完之后,对方秀说:“不要脸的东西,明儿个我再找你算账。”说完,就呼呼大睡了。范大个睡着了,但方秀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方秀起床去做饭。等到她做好饭去喊范大个吃饭的时候,范大个还在发出鼾声。方秀呆呆地坐在堂屋里,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到了半上午,范大个终于起床了。方秀连忙去灶屋把早饭给他端了过来。范大个吃着早饭,始终不愿意看方秀一眼。方秀心里发毛,她跪在了范大个面前:“大个,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范大个冷冷地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你快点给我说!”方秀哭着说:“不怨人家,都怨我啊!”范大个说:“我不管怨谁,你得给我说出来他的名字!”方秀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痛哭。范大个站了起来,跺了她两脚,说:“我给你今儿一天的时间。等到晚上,你要再不说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说着,他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方秀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她洗了洗脸,就朝村外的地里走去,她想去那块地里看看栾青河是否在那里干活。她到了地里,看见栾青河正在地里薅小麦地里的燕麦。方秀看看近处没有别人,就走到了栾青河的旁边。栾青河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就连忙问她咋了。方秀把事情简单地给他说了。栾青河急得直跺脚:“哎,你真傻!你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他又能把你咋地?现在,等于你自己承认了。下面就不好办了!”方秀急忙问:“那我该咋办哪?”栾青河说:“咋办,听天由命吧。你别跟我说话了,现在你到你家地里去,也去薅地里的燕麦。回家后,你男人再问你,你也不能说,看他还能把你打死!”说完,栾青河就向他家麦地的深处走去。
方秀在麦地里薅了一些燕麦就回家了。她走进堂屋,看见范大个正坐在椅子上。范大个问她:“又去找你那个野男人去了?我可是都看见了。”方秀心里一惊,忙说:“你不要胡说,不是他。”范大个冷笑着说:“不是他又是谁?我已经都知道了,怪不得你经常往那一块地里去!”方秀又哭了起来:“大个,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饶我这一回吧!”范大个说:“野男人是不是苏家臣啊?”方秀没有说话。范大个说:“苏家臣比我长得好,比我强,你还算有点眼光!我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陪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人,我还嫌划不来!”方秀心里松了一口气。范大个接着说:“你去给你野男人说,我的老婆也不能让他白睡!”方秀连忙说:“大个,你别让我再找他了!我以后给你好好过日子,家里的钱都让你花!”范大个笑了:“这可是你自己承认野男人是苏家臣!我本来没有把握就是他!我跟你说,他得让我跟他的老婆睡一觉,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他强奸。你让他看着办吧!”
几天后,方秀在集市上买大扫帚的时候见到了栾青河,他就把范大个的要求告知了栾青河。栾青河一听,感觉就像五雷轰顶。他想了一想,说:“你对他说,马上就要收麦了。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就给我老婆说,你让他再等等。”说完,栾青河就匆忙离开了。很快就到了割麦的时候,栾青河看到方秀和她的儿子在割两家相邻地块的那块地的麦子,他就带着几个女儿先去割村南的那块小麦,有意与方秀家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