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迢迢兮,易水寒。”
伊莫感慨了一句颇能代表他此时忐忑的心情,悲壮的情怀,孤独的寂寞,帅气的外表的不知道从那个里听到的名言。
只是,然并卵,在吃喝玩乐一两百年,就是没有顺便查到有哪个世界的人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他隐隐感觉,这有可能是来自他的血脉传承,灵魂深处来的记忆。
是代表他,很可能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而是也有着自己的血亲。
抬头看向天空中模糊的影月,只有它了。
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已知,却封闭的世界。
等他到神级,一定要冲刺一次,就算再也回不来!
坚定一秒钟。
伊莫摇头叹息,果断放弃:“如果我真的和那些再也回不来的送死前辈一样,会有多少女孩会伤心啊。”
血脉之谜,还是等他快要死了在决定吧。
低头呲溜一声,钻进了城门狗洞中。
“麻麻批,这位忠心的新月暗探,一定是故意的。”
黑,脏,乱,小,尤其的小,而因为不能使用魔法,以防城墙法阵的自动消毒灭虫,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入一个香肠般,硬挤过去。
穿过在厚重魔法城墙中,寻寻觅觅找到的无数护城大阵的弱点,形成的数十米长曲折的狗洞,钻出一个头,猥琐的左右看了看:“很好,没有人。”
伊莫身影一闪,窜进眼前那一片贫民区中。
就算是最有宗教色彩的新月,也不可避免存在这种城市的阴暗面。
他们做着整个城市最基层的职业,为所有人的舒适而工作,却享受着最底层的待遇。
当然也无需可怜,他们也有着自己成为城市人的梦想,只需一个肯定,不要带着有色眼镜就好。
一,二,三,一十八。
就是这里。
来到第十八个只有残破矮墙的后院墙角下,打开一块封闭依旧的下水道入口。
气味扑面而来。
那酸爽,刚刚的。
挥了挥手,想要扇走所有霉气加臭气的集合体,显然片刻后便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一脸生无可恋,捏着鼻子,向下黑乎乎的洞口内跳入。
哗啦啦的水声,当然没有。
伊莫呼了一口气,他已经打算拼了老命,来一场下水道污水的游泳,幸好,范斯特提供的通道还算靠谱。
只是辅道而已。
但是,紧紧一墙之隔强烈的气味,也差点让嗅觉特别灵敏的伊莫差点休克。
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伊莫都感觉他已经穿过了整个城市。
终于发现了早已约定的秘门。
以及一套挖土传统专业工具。
铁锨和耙子。
带上安全盔,虽然就算埋到地底,他也不可能被闷死,然后一边吃这并不好吃的泥土,一边向上爬。
但是,为了安全嘛。
头可断,头发也不可脏。
穿戴完毕,整装开挖。
“我是一只土拨鼠,土拨鼠,土拨鼠……”
屁股扭扭,泥土向后,伊莫快速前进,新鲜的泥土气息,在经历了下水道的洗礼后,此时如花儿一般清香。
哼着歌,很快,在伊莫的意犹未尽中,来到了一处结界之外。
外界他可以用他隐藏气息的天赋,伪装成一块伪石头,麻痹触觉法阵对他的检测,不过在地下嘛。
一条崭新的通道。
只要负责城主府结界法阵的法师们没傻,分分钟便会知道,一定不正常。
顺便发个攻击测测是否是敌人潜伏,那就玩大发了。
进入花园。
鸟语花香。
白色一片。
那是新月的圣花,月之花。
洁白的柔弱花瓣,却永不凋谢,象征这他们高洁而不屈的灵魂。
摘下一片,放在嘴里咀嚼:“柔软,多汁,没啥味,没能量,差评。”
左西右东。
伊莫大手一挥:“南方!”
虽然没有小弟们,但是气势不能落!
就在这时,一队新月战士从花园门口经过。
伊莫瞬间秒怂,撅起屁股,匍匐花丛中,前进。
“这城主府蛮大的嘛,啧啧。”
白玉石的地砖,镶金带银的墙面装饰,一看就是一个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绝不是好人的家伙。
竟然到这时才发现他有嫌疑?
要是他是新月高层,早就抓起来关禁闭。
可是等他进去新月圣殿,看到那更加土豪数百倍的装饰,才知道,原来他所发现的贪污秘密,只是是新月装饰豪华的传统。
穿过雕龙画凤的通道。
虽然,明显有些护卫增多的迹象,但是伊莫依旧坚强而迅速的,躲躲闪闪来到了瑟维伯的卧室之外。
两个侍女。
王者级。
有血腥的气味。
血族?
伊莫肯定着。
身形早已闪到了猝不及防的两个红发侍女的身旁,手刀刀起刀落,砸晕两人。
果断的他,随着越来越近,已经闻到了卧室里面有一个女人的香气。
就如黑夜中的明灯,帆船的灯塔。
吸引着他这位恢复记忆,帅气依旧的猫妖骑士侠。
简称,一枝梅花压海棠,海中赛过小白龙之猫大侠。
嘴角衔着一朵新月花。
推开大门。
凉气虽盛,但依旧刘海不乱。
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小眼神。
“姑娘,哥哥来救你了。”一只手压着门框,一只手将嘴中花递向前方。
整个人被冰封在中央微型魔法阵的女人,只露出一个美丽冻人的脑袋。
打颤的嘴,根本无法说出任何话。
而魔力被禁,也无法传音。
“你说什么?”
伊莫已经趴在了冰上,好凉快,多天离开已经习惯的冰冻高原,还有点想念这种凉爽的刺激。
擦了擦那紧张的被冻住的嘴巴。
伊莫终于注意到,俄诺涅满眼的绝望。
“你个笨蛋!”
伊莫终于听清,也彻底忽略了心中的一丝不妙。
瞪大眼睛。
岂有此理。
这个女人竟然敢骂他!
信不信,他敢亲这个可恨的嘴!只是堵住而已……
“为啥骂我!”
“这是一个触发式传送。”俄诺涅一脸绝望。
“哪?”伊莫已经感觉到了,浓厚的血流已经将他紧紧的贴在冰块上,空间的伟力,让他一时无法挣脱。
然后,眼前一黑。
最后的话,只听到。
“血魔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