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队伍来到各个部落进行视察,所到之处,都受到了各部落民众的热情接待。
颛顼见人们都对他这么客气,开始有点飘飘然了。
“我要做出更多的改革,让人们更加对我刮目相看。”颛顼没想到这些改革中有的是好事,有的却在后人中留下了不好的评价。特别在晚年时期,不但办过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而且还做过一些不仅仅是不合理,甚至还有些荒唐的事,宣布了一些让人非议的政策。
“我已经为人们做了这么多事,也该享受享受了。”颛顼暗道,“我首先要增加九月的时间,好让各部落在为我准备年礼的时间长一些。”
他本来制定了新的历法,为阴阳历。后人把它叫做《颛顼历》,这个历法与现在的日历有些出入,那时把十月作为一年的开始,也叫做正月,以该年立春之日为正月初一,也就是节气的计算起点。九月作为一年的结束,所以前面讲到诸官向中央汇报时是在九月。
该历采用十九年七闰法,那时的九月大概是现在的冬月和腊月之间,颛顼在这次改革中把每个闰月放在了九月之后,也叫九月。也就是说,有的年份可能有两个九月,其它月份是没有两个的。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会让节气混乱吗?不便于生产。”颛顼刚把这项改革宣布,就遭到了质疑。木正句芒因为是负责耕作生产的,所以提出了反对意见。
“一年两个九月,可以为正月的庆祝活动更好的作准备,怎么不好?我们把正月过得热闹一些不好吗?”颛顼道,“再说节气怎么会乱呢,你们不会根据我的日历在闰年时作出修改吗?要不然我要你这个木正干什么?”
“好吧,那就按您的意思办了。”句芒不敢忤逆玄帝,在他的一连串反问中只得唯唯诺诺。
从此这个历法一直沿用到夏朝,后来在秦朝时作了一些修改,结合夏历就成了后来一直沿用的黄历了。
“我不仅要把闰月固定,我还想把日月星辰都固定。”颛顼骄傲地道。
“把日月星辰都固定?”句芒大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颛顼轻蔑地抬了抬手问道。
“把日月星辰固定在一个地方,其他的地方就享受不到光明和温暖了。”句芒道,“而且上天敢不会答应您啊。”
“我就是要让日月星辰固定在北方,让我们玄宫一带一年四季和一天十二时都享受阳光和温暖,你就等着看吧。”颛顼睥睨了句芒一眼,“给我通知下去,准备祭台,我要向黄帝祖父禀报事情。”
司礼部门把祭台和祭物准备好之后,颛顼意气风发地登上台,举起三要巨大的香烛点燃,带领大臣们三跪九叩首。
“启奏天帝,我请求您让太阳、月亮和星辰就停留在天的北方,不要运行。”颛顼启奏道。
“天地运行自有其规,日月星辰遵循天道。”祭台上一道缈缈之间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们感觉每一个章节都在撞击人的心灵,“说出你的理由。”
“尊敬的天帝,您知道我们大地上北方一直都是寒冷的,此地的百姓一年四季都生活在阴暗潮湿和寒于冰窖之中。为本地百姓着想,所以向您请示。”颛顼虔诚地道。
“既然是为当地百姓着想,准奏。”缥缈之音似从天边来,又如凭空出现,神圣而庄严。
随后的几年,东、西、南方就享受不到充足的光明和温暖了,只有北方一片光明,颛顼却心安理得地坐享玄宫。
幸好这一近乎荒唐的现象只存在了几年,颛顼在九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他在位七十八年之际,肉身死亡,灵魂升天。他临终前把中央大帝的位置传给了儿子禹祖代理朝政。
颛顼的灵魂升天后,立即恢复了一具中年时期的身体,而且更加威严,周身神光闪烁。
“这就是神体吗?”颛顼见自己的肉身得到恢复,连忙用神识对这具身体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很是高兴,“太好了,这具身体可以脱离生老病死的羁绊。我还是首先去拜见我的祖父黄帝吧。”
黄帝这时候是掌管天庭的中央大帝,可以说日理万机,他作为三界之主,不仅坐拥十万天兵天降,还号令三界众神万灵。他虽然很忙,但还是安排了比较充裕的时间接见颛顼,而且仪式比较隆重。
“祖父啊,您上天后,我一直很想您。在梦中都经常看见您。可是您却很少下凡来见我。今天能再次来到您的跟前,我非常高兴。因为我又可以接受您的亲自教诲了。”颛顼见到黄帝后,连忙跪下。
黄帝拉着颛顼的手,慈祥地道:“孩子,你本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你在凡间的功德已满,现在正式归天了。在你主持天下大事的时候,我没有下凡去看你,是因为我们上天的大神不能以真身下去,你以后也是一样,切记这一天条,要不然,是会受到天罚的。”
“是,谨遵祖父教诲。”颛顼虔诚地答道。
“等一等。”黄帝扶起颛顼后,对他道:“你先分出一缕魂丝到凡间去吧。”
“我已经升天成神了,为什么还要分一缕魂丝到凡间去?”颛顼不解地问道。
“你不觉得在凡间还有遗憾吗?”黄帝满含深意地看着自己的继承人。
“遗憾?”颛顼羞愧地道,“您是说我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请求您让日月星辰留存北方的事?这件事不是在不久前就被天帝您识破把它废止了,日月星辰又回到了原来的运行轨道,各方的人民现在都可以享受光明了。”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做得不对的决定吗?”黄帝问道。
“嗯……”颛顼想了想呐呐地道:“我把闰月都固定在九月,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制定的。这件事可能也会影响人类好多年,只能等大能之帝来改变了。”
“还有吗?”黄帝微笑着又问。
“这个,这个。”颛顼不知道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