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呕!”
“喂……我说你不要把血吐在我衣服上啊。”
陈嘉琦对林卡的行为有些不悦,不过她也只有嘴上这么抱怨了,眼前,林卡、谭大海和苍鹭三个男生都已瘫倒在了地上,至于她陈嘉琦和白鸠则基本没受什么外伤,所以,其实她内心还是蛮感激男生们的。
“嘿嘿……兄弟。”刚刚喷出一大口血的林卡下一秒就把头转到了谭大海那面,一点不吝啬的赞叹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胆子大到敢拿去炽战先开刀,你就真不怕咱哥几个一起被他给打趴下吗?”
“……”先前被炽战一拳重击了肚子的谭大海并不想回答林卡这个问题,他把头转向了另一面,然而当他看到那面的白鸠一副哭相的抚摸着整只右臂都没知觉的苍鹭后,谭大海最后还是转到了目视天空的方向,睁着眼睛,回答起了林卡的问题:
“……我没那么大的胆识,我只是断定,炽战来到这里,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所以,只能赌了。”
“啊,原来是这样,呕”
林卡懂了,可说话的他却又吐了口血,虽然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开始渐渐衰弱,而放弃对战接受治疗又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但林卡没有开口,同样的,那两个男生,也没有开口。
“嘶啊!”
“……那么疼吗?”
听到谭大海的痛吟,陈嘉琦便停下了手,且她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埋怨自己,要不是自己转手来为谭大海涂抹药膏,估计他也不会喊痛吧。
“……没事,继续。”
“啊?”不过接下来谭大海这逞强的话,却是让陈嘉琦不禁呆了一秒,此后,她轻轻的又用药膏涂抹起了谭大海上半身裸露的伤口,只是刚再度触碰,谭大海的整个身体就又颤抖起来,即便他没再叫一声,陈嘉琦也是明白,这个班长,此时真的非常痛苦。
“……话说,我们也够幸运的。”而为了能转移谭大海的痛苦,陈嘉琦便刻意开了个话题:“要不是我们能一下子找到原来三队的基地,恐怕不等炽战过来,东山那些一队的都是能直接把我们淘汰吧。”
“啊。”对此,谭大海马上应道:“是挺幸运的,能一上来就摸到这,且还摸索到了一班的小队,要是他们一上来就压制住我们的话,那我可真想不到等炽战到来后,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了。”
“确实。”林卡对此也坦率:“归功,还是要谢谢咱们这两个枪手啊,幸亏他们率先发现了对方云落的位置,才让云落没办法第一时间从东山袭击我们。”
“啊?”一旁正照顾苍鹭的白鸠一听大家把功劳给了自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不、不用谢吧……”
“都、都是……应、应、应该哎哟!”而倒地的苍鹭更是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一句,手臂的阵痛就席遍了他的全身,不过一想到林卡、谭大海的伤,苍鹭刚叫出了声就立马憋了下去,因为他认为在林卡、谭大海的伤前自己根本没什么资格喊疼,而且就算他再怎么痛,一看到旁边的那三个人,他又有点惭愧。
“你要真的疼成这样就别说话了啊……”
毕竟,白鸠可是一直在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她,即便他和白鸠都不认为这是在喂那三人吃狗粮,可那三人的眼神却完全像是在否认他俩的观点。
算了,这狗粮吃就吃了吧。
三人一同想到。此时,谭大海身上看得见的伤基本全被涂抹完了,虽说药效不如特效药那么神,不过谭大海确实感觉缓过了劲,他略微舒展了下双臂,然后,问起了大家:“话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感觉这场战斗能很快结束,不过看样子,大家都很饿了吧,那么接下来,我们是该寻找吃的呢,还是……”
“不朽,之光辉。”
“!?趴……”
轰!
在听到兰若云的技能时,藏在地洞面的谭大海就已经已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并喊起了话,然而他嘴中的“趴下”只说出了一个字,整个地洞轰然垮塌的声音便盖过了他的音量,好在众人都及时卧在了地上,这才避免了被掉落的土块石头瞬间砸晕的风险。
……而,话虽如此。
“嗯……”
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的陈嘉琦呻吟了一声,紧接着,她的大腿传来被尖锐物体刺痛的感觉也是钻入了她的脑海,就像钻头一样磨灭着她的神经。
痛苦与不安,刚感受到折磨感的她,下一反应居然是视野中的红色液体,看样子,这是鲜血,不,这就是鲜血,从她的正上方也就是抬头看去,那个方才自己为其涂抹伤口的班长的臂膀上留下的。
另一个狭小的空间中,苍鹭也是扑在了白鸠的身上,且是一点痛苦都没让白鸠承受的倒扑。
“啊啊啊!”
嗵!
再接下来,从自己身旁握起铁枪的林卡径直朝上捅开了通往外面的缺口,而后他更是一跃而出,从地洞之中几步跳到了上面。
果真,站在林卡身前,手握长剑和盾牌的正是她兰若云,而她剑上的光芒也证明了她的身份。
“……看来,方才那个被射杀的人,不是你们队的呀。我还以为,云落已经先解决一个了。”
这句话,只有林卡及底下四人能够听懂,但林卡根本不在乎这点,他只是想愤怒的质问面前这位:“兰若云,你这所作所为,就是你所坚信的公正吗?!”
“是的。”兰若云正是林卡道:“我所坚信的公正没有变,既然是你们发动的战斗,那你们就自然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否则,对我们也是一种侮辱!”
嗡
说话间,一剑光线从兰若云剑锋划过。
按理说,本就重伤的林卡理应躲过此招,但听不懂兰若云意思的林卡怎能咽下这口怒气,面对这道光线,他的选择竟是和当初炽战破掉“金色天使”一击一样,企图强行以力破法,一枪劈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