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那个女的到底说了什么?”
在确认了自己上当了后,师父又重新重视起了先前她要得知的真相,而对于自己刚了解到师父藏匿之事的冷冰,倒也配合的回应了真正向南逃亡的理由:
那个姐姐说过,我曾帮助过那只巨大的狼找到过他的弟弟……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如果我能逃得嚎啸山脉的话,说不定那只巨狼或者他的同伴就能救我一次呢?
“哈?”师父懵了,她简直想不到此时的冷冰和先前那个能通过分析得到那么震惊的答案的冷冰是同一个人,可冷冰的语气又是真真的,师父也只好认定冷冰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因此,师父也才会不禁问道:“我说冷冰啊,你是不是对魔兽有什么误解?真以为它们和人类是好朋友、好伙伴是么?”
呃……但是相比于那些迫切的想要杀死我的人,或许对我没什么、起码我没看到什么杀心的魔兽,可能还是愿意给我一番叙述的机会吧。
“……好吧。”对此有千言万语可以反驳的师父,最终却是没有一味地更冷冰争辩下去:“既然你觉得这么做好,那就这么做吧,我倒也有些期待起来了。”
期待?期待什么?
“没什么。”师父用起了冷冰卖关子这套刻意没有回答,而冷冰也委实好奇了一会,不过很快,她就从这个话题的纠结中走出来了。
“驾,驾。”
冷冰胯下的骏马,继续奔驰,虽说其速度不是特别的快,但正因如此,冷冰也可以就此勉强抬起头来,朝周围环顾了一下。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色,而这份阻碍了视线的黑暗,已然不敢令冷冰确认自己这就是在朝着正南方向行进,于是,她从兜里掏出了之前买马的时候店主给的一个指南针,在手握着它尽量维持在与地面平行的高度上后,就着微弱的月光,冷冰从中看到了,指针上的那根红色的箭头,指的正是字表中的“南”。
没有走错。
这么想着,冷冰多少放下了些心中的包袱,虽说她还对晚钟馆那所谓本部修炼者的行进速度有所但也,但那毕竟也不是她有办法应对的,所以,此时冷冰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了的,而是在危险真正的到来之前,继续和师父沟通起来:
那么,师父你要是没什么问题了的话,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你是想问,我替你遭受反噬的事吧……?”师父说着,停顿了一下,等到冷冰回应了“嗯”后,她便先冷冰一步反问了她:“话说,你是怎么猜到的,就是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个女的告诉你的吧?”
……是您的衣服呀。
“我的,衣服?”
是啊,咱们交换衣物的时候,我无意中就发现的,您那衣服的袖口处,所留有的血迹,新鲜的血迹。
“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经历了附身后,我却没有遭受反噬,这本来就很不正常,可是对此,您却只字未提,这也有点太奇怪了吧?
“……还有吗?”
还需要有吗?
师父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呀……不用想那些,只要未来你能好好地走好自己的路,就算是回报我了。”
您这是承认了吗?
“嗯。”说到这,师父也只得承认,并给出了自己会这么做的理由:“没错,是我帮你遭受了反噬,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是那个混蛋将反噬转移至我这里的。至于原因,我想应该不用我多说吧,毕竟我和她都认为,这次的反噬,你扛不住的。”
冷冰闻讯,下意识吸住了嘴唇,她想了半天,最后只回了师父一句话:
我觉得,我可能不配做您的徒弟。
“说什么丧气话呢!”师父不满的回应道:“要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在能对徒儿出手相救的时候都不愿去出手的话,那我还当个屁的师父!”
……谢谢师父。
“别老这么客气嘛”
一句寻常的感谢,对于听者的师父而言,可能已经不太当回事了,但是对于说者的冷冰而言,她的每次致谢,却都是由心想要表达的。
继续行进,冷冰亦是继续跟师父说道:
话说师父,其实在这些天,我也多少了解了些您生前……啊不,是原先的事迹,但是……
“……呵。”师父听到冷冰迟缓的停下了话语,就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资料是被后人怎么写的,不过,她还是刻意像冷冰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关于千年之前的事,大部分史书对您都没什么记载,虽说也是有小部分史书写过,可那些事迹,貌似都是……呃,负面消息。
“我就知道。”师父沉闷的自语了句。
不过,通过这些天来的努力的记忆,我倒是也曾想起了前世冰更对于您的评价。
“哦?”本还以为冷冰会就此问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负面事迹的师父,在听闻冷冰的这句话后,顿时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并由此应道:“说来听听。”
什么“天下第一皇”啦、“千古一帝”啦、“人类文明的奠基者”啦……总之,都是一些听得我都觉得有些渗人的称号。
“怎么就渗人啦!”喜出望外的师父对冷冰的描述有些意见了:“这都是我的子民对我的爱戴好不好!你要是有能耐,你回去当下一任女皇……啊,不好意思,有点过了。”
感觉自己的话戳到了冷冰的痛楚,师父便赶紧断掉了话冰河冷冰表达了下歉意,接着,在看到外面的冷冰面带释然微笑的摇了摇头后,师父才稍松了口气。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冷冰,怎么今晚上你这么有兴致啊?按理说,你现在不应该担心那些追杀你的人吗?怎么,你就那么相信你能跑得过他们吗?”
听到师父提出的这个问题,冷冰当即张开了口,可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紧接着又合上了嘴,最终,还是选择了由传音回答道:
因为我担心,如果今晚上再不说的话,恐怕我就永远,再也无法跟师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