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5章 一场只闻其声的械斗(1 / 1)嗷世巅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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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沧州那边儿准备妥当之后,就该将墨韵明正典刑了。

但王守业实在没有连夜杀人的兴致。

于是便吩咐吕泰暂且瞒住这个消息主要是瞒过那监斩的太监等到明天午时三刻再行动手不迟。

带着四名内卫,顶着满天星斗回到小巷。

正准备下马拍门呢,冷不丁那门洞里就跳起个人来,抱着肩膀楚楚可怜的往前凑,只看那娇小的身量,王守业就知道肯定又是葛长风的续弦乔氏。

这小妇人倒还真有点儿锲而不舍的劲头。

王守业无奈的暗叹一声,不等乔氏开口,就先板着脸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该如何处置葛长风,朝廷自有公论,轮不到本官、更轮不到你来做主!”

“大人!”

面对王守业的拒人千里,那乔氏还是坚持凑到了马前,两只冻僵了的小手,姿势别扭的搭在小腹上,微微福了一福,凄楚道:“小妇人原本也不敢再来讨饶您,可可偏偏今日诊出了喜脉”

咔嚓

话音未落,王守业就听头顶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瓦片被人踩断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抬头看看自家对面的宅院,随即利落的翻身下马,接着马背的遮掩,扯过个外卫耳语叮咛:“悄悄爬到对面屋顶上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上面!”

说完之后,他转头狐疑的打量着着乔氏,扬声道:“这和本官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

乔氏双膝一软,却被王守业急忙拦了下来,她便也没再下跪,只是用手背揩着眼角啜泣道:“我们老爷虽然有错,可那也是被吓坏了,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行行好,饶过他这一回吧!”

咔嚓、咔嚓咔嚓

话音未落,又是一连串的瓦片碎裂声,紧接是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显然是正有人在对面屋顶上捉对厮杀。

果然不愧是官军中的精锐,这么快就爬到屋顶上去了!

该不会是有轻功傍身吧?

王守业心中一喜,忙仰头呼喊道:“上面怎么回事,是不是葛长风潜伏在屋顶上?!”

旁边乔氏听到丈夫的名姓,也忙仰头嚷道:“老爷、老爷,您在上面吗?!”

结果上面只顾厮杀,却是半点回应也没有。

搞什么鬼?

就算打斗再激烈,也不至于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吧?

王守业正疑惑不解,忽听身旁有人尴尬道:“大人,小的小的还没爬上去呢。”

王守业一低头,却见面前满面惭色的,可不正是那得了吩咐的外卫么。

他既然还在巷子里,那如今在屋顶上打斗的又是什么人?

“都别愣着,快爬上去瞧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王守业一声令下,几个外卫便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好容易找到个容易攀爬的缩在,搭着人梯到了屋顶上,却只看到了一地碎裂的瓦片,以及主人家的破口大骂。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在屋顶上默然酣斗的两伙人,究竟都是什么身份?

他们是因为什么动起手来,又是为何一起悄然消失的?

王守业心下是满腹疑惑。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把乔氏带回家中审问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最初踩碎瓦片的,极有可能就是潜逃多日的葛长风。

因为除了葛长风之外,应该没谁会对因乔氏有孕一事,有那么大的反映。

而葛长风会埋伏在屋顶上,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向寻自己报仇二是尾随妻子来此。

如果是前者的话倒还罢了,可要是后者的话,那或许在自己的提醒下,乔氏能想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也不一定。

对了,还有那两个一直跟在乔氏左右的内卫。

想起那两个内卫,王守业不觉就有些纳闷,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也不见他们两个现身帮忙?

跟乔氏一打听,才知道那二人似乎也受到了衙门里的消极情绪影响,最近几日明显不像之前那样尽心竭力了。

所以今儿乔氏只是略微使了些手段,就成功的摆脱了他们。

这些丘八可真是

“不对!”

王守业突然起了疑心,盯着乔氏质问道:“你来我这里,又有什么必要非得甩掉他们?难不成在来这里之前,你还做过些什么?!”

“不不不!”

乔氏吓的花容失色,忙将两只莹玉也似的小手摇了又摇:“是因为他们这几日,时常说些说些不三不四的,奴家实在不敢带着他们在外奔走。”

两个色胚!

就算没有懈怠之举,以后也定要用外卫太换掉他们!

不过乔氏这话,还是显得不尽不实,既然她担心两个内卫会意图不轨,那为何不带上丫鬟婆子一起出门?

就算没有家仆,找两个小妾陪同也成啊。

那天王守业可瞧见了,环肥燕瘦好大一群呢。

“大人有所不知。”

乔氏抹泪道:“自从我家老爷出事以后,便有人撺掇奴家的继子生事,现如今家中的一切都由那逆子做主,反倒是我这个为娘的成了孤家寡人。”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这几次都是单独一人,而且只是反复哀求,从未有贿赂邀买的意思,感情早就失去了家中的财政大权。

而这同样也解释了她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如果葛长风的案子就此尘埃落定,她日后多半就要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大人。”

说倒这里,乔氏便又开始哀求起来:“眼下我家老爷还只是被张榜通缉,他们就把奴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日后老爷要真是被重判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这妇人说着说着,便哭了个梨花带雨婉转低吟,直引得望老汉、李伟父子在院里探头探脑。

王守业又勉强盘问了几句,见她一直泣不成声,也只好先许下了些空头支票:“你就算想让本官出面求情,总也得先把人找着再说吧?”

乔氏一听这话,急忙抹着眼泪追问:“大人答应要为我家老爷求情了?!”

“先等找着他再说。”

王守业又耍了个花枪,随即诱导道:“你仔细想想,最近身边是不是总有被人窥伺的感觉?”

“这”

乔氏泪眼婆娑的想了片刻,那湿润的双颊就带了些潮红,捏着狐裘下摆不自然的避开了王守业的眼睛,嗫嚅道:“倒的确有个家丁,曾试图偷看奴家洗澡,幸亏奴家警觉的早,才没让他得逞。”

“我不是问这个!”

王守业无语道:“我是说,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葛长风一直在你身边?”

乔氏低头想了想,又怯声反问:“做梦的时候算吗?”

王守业:“”

这可真是对牛弹琴!

罢了,还是明儿寻那两个内卫过来,再仔细盘问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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