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新鲜的花糕哦!”
清脆的声音在小巷子里回荡,声音在早晨的雾气中传出去很远。虽然不大,但是稳稳当当传到了院子深处,还没有退去床气的人们耳朵中。口鼻间似乎已经闻到了花糕的香气,沁人心脾。
“呀,好久没有吃花糕了,我要吃!什么声音?”
三天了,宋思雨终于清醒了。刚一清醒,她就听到了巷子里吆喝买花糕的声音,还有近在咫尺的汩~汩水声。
这三天她没有再去上课,也没有回家,就住在陆望川这里,一直牵着陆望川的手。
“没法洗手啊!都要馊了!”
当然不会馊,修士本身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毛孔锁闭,不会散发气味,也不会出汗。身体上笼罩着薄薄一层灵气,虽然在战斗中没有什么用,可以隔绝空气中的灰尘之类。但衣服还是会脏的,因为出汗少,脏的慢点而已。三天时间陆望川无法上厕所,他要一直牵着宋思雨的手实在不方便。宋思雨处于入定状态,上厕所也得拉闸陆望川,但是陆望川做不到,他只能憋着。
但是人有三急,岂是能憋的住的!
陆望川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和生理极限。在宋思雨进入修炼状态的第七十个小时,通过內视他发现,自己的膀~胱要爆炸了。痛苦倒不算什么,长时间的肉~身修炼,让他对疼痛极为敏感,同时忍耐程度也提高了。但是膀~胱爆炸,同样是他阻止不了的。膀~胱爆炸的疼痛,他能忍受,神色不变的忍受,但是阻止不了。
好像有些绝望啊。
还是阮定慧知道心疼人,三天了,她也一直帮忙照顾宋思雨和陆望川。陆望川尿急,她看出来了,通过她的手段她也看到了陆望川体内危急的情况。她可不像陆望川那么能忍。对修士来说膀~胱爆炸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除生死无大事。也就是死不了而已,还会很痛苦的。她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陆望川经历这样的痛苦。
阮定慧找来一个敞口瓶子,洗洗,把瓶子藏在身后,笑盈盈来到陆望川跟前。
“别动!”
阮定慧抬起手,像是要给陆望川擦掉脸上的灰一样,一张符贴到了陆望川脸上。没有多大的灵气波动,这张符篆毫光一闪,灵力流转,网子一样蔓延了陆望川全身,他动不了了。
要不是定身符,陆望川立马就打个洞钻进去,不把心灵的伤口补好,绝不出来。
“快点啊陆望川!卖花糕的要走了。我要吃花糕!桂花糕啊,不准买错了。”
陆望川只能在心里翻白眼。
不知道宋思雨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她咬着阮定慧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几句话,脸就红到了耳根。阮定慧的脸也红了,早上的太阳光洒在两张年轻漂亮的脸庞上,青春气息洋溢。
“快看!陆望川又不老实了!”
啊,让我去死吧!
陆望川在心里狂吼,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