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必须慎重,且不可盲目应承。”李书文细细思量着。
“我的那些弟子也收到了邀请,那些军阀许以高官厚禄,金银美人,有些弟子受不住诱惑已近纷纷拜别而去。”张景星有些唏嘘道:“你也知道那些军阀的做派,这些人能有几个能落得善终。”
“这津城的武师有许多都已经纷纷投入各路军阀帐下,到时候烽烟四起,怕是同门相残不可避免。”
“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前程,再着说军令如山,战场无父子,怎可手下留情。”李书文道。
“我就怕出现这种事,都是一起学武的师兄弟,就为了军阀之间那些龌龊而你死我活的拼杀,我就替他们感到不值,不值啊!”张景星说道这浑浊的眼泪都快忍不住流下。
“师傅你且宽心,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想来他们也不会愿意听你的劝说的,荣华富贵光宗耀祖,这对武师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李书文劝道。
“可这是要命的?你也看的出来,这以后这些军阀肯定会乱战起来,直到有人将所有人都打服了,甚至打死了才算结束,那些弟子到时候还能活几个?”
“师傅,你不可能将他们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们愿去就让他们去吧,最后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李书文喝口茶水,接着道:“师傅,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些事,这不现在还没打起来吗。”
张景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最出色的弟子,在所有弟子中也颇有威望,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劝劝他们,不要冲动。”
“放心吧师傅,我会和是兄弟们谈谈这个事的,我还是那句话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执意要走,师傅你就放他们去吧!”
两人随后品茗长叹,这生逢乱世生不由己的无奈。
却说杨晨这边与裴庆师兄两人来到杨晨的卧室,裴庆见杨晨还赤着脚,哈哈一笑让杨晨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问了杨晨的鞋码就去帮杨晨拿鞋子去了。
这间房子不同于在杨晨在黄县住的房间,原先在黄县就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个柜子,没有床只有炕,和古代居所差别不大。
而这间屋子却具有浓烈的民国气息,房间内有一张大镜子,周边包裹着红木的木架,床前挂有欧式台灯,却是没有吊灯。
木质的欧式床,床木上雕刻着中式的花纹,这中充满年代感的风格,让杨晨颇为新奇。
洗澡间也有了欧式的莲蓬式洒水的喷头,也有香皂,终于不用再用皂角来洗漱了,杨晨眼泪都差点下来,犹记得第一次用皂角洗澡时,那种感觉。
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可怕’。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后,换上一身新衣服,一身民国时期的长袍,再穿上裴庆送来的新布鞋,在地上踩两下,还挺合脚的。
“走吧,带你去这宅子里转转。”裴庆等杨晨换好了衣服,就打算先带他在宅子里装转,告诉他那些地方能去,那些地方不能去。
“这边是西院,住的都是师爷夫人和闺女一般没事就别在这边晃悠,这南园是练武场和静室,一般师兄弟们每天都在,北园就是一些客房,就是你住的院子。”裴庆仔细的介绍道:“那咱们先去练武场吧!介绍几个同门师兄弟给你认识认识。”
杨晨跟随着裴庆来到练武场,这里有三四个成人在教导二十来小孩练功,这些小家伙们扎着马步小脸涨得通红,看来已经练的时间不短了。
“裴师弟,你回来了,接到师傅了吗?”一个中年麻脸汉子道。
“要是没有接到,我那能回来。”裴庆笑道:“哈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师傅上京的时候,收的弟子,杨晨。这位是二师兄赵贵。”
“赵贵师兄”
“哦,杨师弟”
两人拱手行礼之后,裴庆又引荐了其他人与杨晨互相认识。
“这位杨晨师弟可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跟在师傅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咱们师兄弟也切磋,切磋,我们也想看看你的实力。”裴庆在书房听到李书文夸奖杨晨,虽然不会去嫉妒,但心中却是好奇的紧。
自己从三岁就跟在师傅身边了,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曾有人值得师傅如此夸奖,足以见得杨晨的天赋功力是何等惊人。
“是啊,师弟你就露两手看看。”赵贵也是面带微笑的搭话道:“不如就咱俩过两手,给这些小家伙瞧瞧,也让他们开开眼。”
杨晨见如此两位师兄都开口了,那也不好推辞,于是点点头应是道:“那好吧!我就和赵师兄过两手,只是我力气颇大,赵师兄要小心了。”
说着杨晨与赵贵来到练武场中,这些小家伙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哈哈哈,好小子,够自信啊!”赵贵哈哈一笑,他可是能在师傅的手下坚持数十招而不败,这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没几个人,力气大那能大的过师傅?
两人行礼,对立而战。
赵贵和杨晨同时摆出八极拳的起手式,谁都没有先动,赵贵见杨晨的架子摆的极为扎实,可见下盘极稳,便行步绕行,寻找破绽。
杨晨随之变幻方向,始终是防守架势。
赵贵环绕几圈见杨晨始终是防守不攻,向前侧身而去,右拳尽力向前攉出,落左步时,左手一齐顶出,一击攉打顶肘打向杨晨。
杨晨闪身避开,右手抓向赵贵的肩膀。
赵贵见其身法动作极为敏捷让自己一击打空,暗叫一声不好。随后见杨晨直抓自己肩头,顺势一个懒驴打滚躲开杨晨一抓。
等赵贵在地上翻滚两圈,站起身来,杨晨几步向前一击“霸王挥鞭”便打向赵贵。
赵贵见这一击来的凶猛急速,双拳紧握交叉与身前,脑袋躲在双臂之后。
“砰”
赵贵双腿在地上滑出了近三米远的距离,双臂犹如被铁锤砸中,一时之间竟然麻木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