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晨坐在精灵公园之内的喷泉旁边的白石圆桌前,手中把玩着那天奥里森·菲亚的灵魂,那天向着把这个给安吉丽娜公主的,结果自己晕了,而她还没有回来,这个就还在杨晨的手中。
“这个就是那个巫妖的灵魂吗?”
克劳蒂娅坐在杨晨的肩头,看着杨晨手中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圆珠子问道。
“嗯,我在发愁这个该怎么处理,总不能就这么随手扔了吧!而且就这么毁了,我也没有把握保证他一定没有后手,比如将自己的灵魂切割成几份,这个一摧毁,其他的备份立刻被激活。”
杨晨说到这里立刻觉得,当时将他的灵魂囚禁而非摧毁是多么明智的一个决定。一群玩弄灵魂的高手,一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怪物,岂能没有什么后手,将灵魂分成几份这种事情,对于巫妖来说不要太简单了。
“将这个交给生命之母吧!”
“生命之树?”
“嗯,说不定还能从他的灵魂中得知一些亡灵的消息。”
对于克劳蒂娅的提议,杨晨略作思考之后,便将奥里森·菲亚的灵魂交个了克劳蒂娅,让她将其交给生命之树,不知怎的杨晨很抵触靠近精灵王国中心的生命之树,内心非常的抗拒去接近她。
“那先把这个带过去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很快回来。”
克劳蒂娅在杨晨嘴唇上亲了一下,便抱着奥里森·菲亚的灵魂珠飞走了。
杨晨见她飞远之中,伸了一个懒腰,低头看着喷泉池中清澈的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倒影逐渐变的虚幻,变成了一群孩子,他们嬉笑着玩闹着。
“这都是你的错!”
凤千兰的身影出现在了那群孩子中间,孩子们的身上燃起了火焰,但他们的脸上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围着凤千兰蹦跳着嬉闹着。
“都怪你,小狗儿才会差点死掉,是你让我们背井离乡的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狗娃抱着浑身是血的小狗儿,站在火焰中凄厉的喊道。
“老公,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死,你不是答应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不陪着我?”
刘雨彤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那身影如此的憔悴,脸上带着泪水,一声声凄厉哭喊着。
“你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做我的弟子。”
李书文的身影依旧是如此的挺拔,负手而立在刘雨彤身边,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之色。
“晨,你骗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恨你,我恨你!”
艾琳达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雪白的脚上穿着一双血红的高跟鞋,血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一双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杨晨,你就不该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因为你的缘故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都是因为你,你该死。”
邓杰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要轻易的离我们而去,你明明可以和我们离开的,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起逃,我们可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的。”
古滢萱,红莲与沈佳月出现在一群人当中。
“杨晨为什么?”
就连克劳蒂娅和爱丽丝的身影都出现,不住的问着问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为什么欺骗她们的感情。
杨晨心跳的很厉害,如同一面被重锤敲打着的鼓,双眼猩红一片,眼角有血水流落下来,整张脸也因为紧咬着牙的缘故,变得扭曲,口鼻中传来血腥味,那是因为太过用力将牙龈都给崩裂了。
想要挣扎着将视线移开,想要逃避,但整个身体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控制住了,哪怕是想要移开眼睛不去看都做不到。
“是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
“不,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人。”
杨晨内心之中挣扎着,心变得冰凉无比,似乎被无尽的寒冰包裹着,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脑海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了他们你就能得到平静,将他们全都毁灭你就能得到安宁。
“对,杀了你们,都是你们让我不得安宁。”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猩红之色的光芒已经充斥了杨晨的整个眼眶,将面前的池水都映照的一片通红。
“啊~~哈啊~~啊~~~啊······”
一阵清脆柔和的歌声传来,这吟唱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澈透明溪流,沁入到杨晨的心田之中,这歌声柔美之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抚平了杨晨心中升腾而起的疯狂与杀意。
克劳蒂娅双目之中闪烁着崇拜的目光,抱着小小的双拳,倾听着生命之树中传来的歌声,虽然不知道生命之母为什么接过亡灵巫妖的灵魂之后,便开始歌唱起来,但能听到生命之母的歌声,那是何等的荣耀和幸运。
要知道生命之母上次歌唱之时,还是在五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歌声逐渐停歇下来之后,生命之树中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道:“回去吧!”
克劳蒂娅从那种迷醉之中清醒过来,对着生命之树行礼之后,便站起身向着杨晨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哎!”
克劳蒂娅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生命之树并没有任何变化,感觉自己似乎是听错了,便扭过头再次向前飞去。
“呀,怎么又晕倒了。”
克劳蒂娅一路之上非常的开心,因为她有幸听到了生命之母的歌声,而且杨晨今天答应自己给她弹奏几首新曲子和几首歌的,交换条件便是晚上解锁几个新姿势。
结果在她兴冲冲的飞回来时,看到倒在石椅上的杨晨,见他紧闭的双目之下留着两行血,嘴角之下也有鲜血,便焦急的变大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又疼晕了吗?”
克劳蒂娅将杨晨抱起,挥动着翅膀将他带回家中,为他褪去鞋衣之后,拿着毛巾仔细的给杨晨擦干净脸上的血迹,便静静的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庞似乎怎也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