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阳去蝴蝶谷见了虞霄珺一次,虽然多半的时间都处在一种危险的环境之中,时不时就有心魔滋生,让他基本上都处在一种默念辟邪神咒抵抗的状态下。
可是,那样做对他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在这之后面对许蓁的时候,已经很难产生心魔了。
当天许蓁一直待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才乘坐着她的那一艘飞得晃晃悠悠的飞艇离去。
离开的时候对宁少阳做出了保证:
“少阳师兄,我跟你说,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就不会在乘坐这艘破飞艇来了,我会乘坐着穿云梭过来。如果没有买到穿云梭,我就不再过来你这边了。”
她的这个表态让宁少阳心中暗喜,希望她永远都买不到穿云梭,那样就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他就有了足够的修炼时间。
每一次许蓁过来,都会耽误他大把的修炼时间,让他想起来都觉得肉疼。
如果真的能够从此以后都不过来了,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件大好事。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人情往来,觉得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太浩门炼器殿里面并没有穿云梭这种飞行灵器卖,想要买到这样的东西,还得托人到外面去购买,那可不是几天时间就可以做到的。
而且买到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熟悉驾驭这种飞行器。
他觉得最起码也会有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许蓁。
那他就能够获得半个月时间的清闲。
但是,他想错了。
许蓁确实兑现了她的承诺,在没有获得穿云梭的情况下就没有过来找他。
只不过有另外的人找他。
那个人就是谢成玉。
就在他们完成那一次决斗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宁少阳一个人正在神剑宫练习术法,又听到下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宁师兄在吗?”
那个声音他有一些耳熟,很快就想起来了,那就是谢成玉的声音。
虽然两个人的话不多,但好歹也是交流过几句,而且这交流还是在几天之前,想忘记都没有那么容易。
宁少阳心中疑惑:
“难道这个家伙又要找我来挑战了吗?不可能几天的时间,他就有很大的成长吧?除非他能够突破到筑基大圆满的境界,要不然也不可能突然就能够战胜我。”
可是进入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那就不是在同一个小境界,按照太浩门的规则,这样也就失去了挑战的资格。
他不是很明白,谢成玉又过来找他做什么。
不过人都已经来了,那就见一见,看他想要干什么。
“我在。”
宁少阳做出了简短的回答。
他并没有客气,也没有想过要对谢成玉客气。
他可是记得这个人收了郑青云的灵石过来挑战自己,没安什么好心。
虽然在擂台上他已经打败了谢成玉,但是对于这个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谢成玉一脸谦卑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客气,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的?是又要向我挑战的吗?”
“当然不是,”谢成玉苦笑着说道,“昨天和宁师兄交手,在擂台之上已经领略到了宁师兄的神勇,远非小弟可及,又怎么可能再次挑战?”
这话让宁少阳感觉有一些受用,不过他的脸色并没有由此变得好看起来,他对谢成玉的印象仍然是非常的不好。
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谢成玉非常谦卑的说道:
“昨天宁师兄在擂台上的表现让小弟对修炼有了一些新的领悟,但是又不能确定自己领悟的就是正确的。小弟这一次过来,是想诚心的向宁师兄讨教,为什么宁师兄修炼门派中最简单的四大召唤术,会有如此的成就。不知道宁师兄愿不愿意给小弟解惑?”
宁少阳愣了一下,说道:“我没有那个资格教人,我也没有那个时间来教人。”
虽然“神勇”这两个字让他比较的满足,可是他还真的没有兴趣来教谢成玉怎样的修炼。
同时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资格,教一个从外门混出来的佼佼者该怎样修炼。
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他能够战胜谢成玉,他认为还是因为自己多修炼了十来年的时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跟他一同入门修炼的人,拥有他同样条件的,现在大概都已经进入到了金丹境界,而他还在这个筑基境界徘徊,本身就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他可不好意思去教别人应该怎样修炼,特别是那人在修炼上面表现得还要比他更优秀。
谢成玉有一些失望,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
“昨天向宁师兄挑战那件事情,是小弟的不对,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宁师兄,是因为缺少修炼资源,正好那一位郑师弟愿意出三万灵石请我出手,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希望宁师兄不要见怪。”
宁少阳没有说什么。
但是看他的表情,显然还是很见怪的。
谢成玉又说道:
“宁师兄在四大召唤术上面的造诣,小弟是很佩服的,但是小弟认为师兄你一个人在这里修炼,没有一个合适的切磋对象,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到实战的时候,遇上实力远远不如的对手,自然可以碾压。但要是遇上了实力相当的对手,师兄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恐怕就要吃亏。”
他说的正是宁少阳担心的事情。
宁少阳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就直说吧。我很少跟别人交流,不知道应该要怎样说一些弯弯曲曲的话,在我面前直接一点比较好沟通一点。”
谢成玉咳嗽了一声,说道:“如果宁师兄不嫌弃的话,小弟愿意成为宁师兄切磋的对象,共同提高。”
宁少阳心中一动。
这样一个切磋的对象倒是不错。
虽然在擂台上他打得谢成玉没有还手之力,可是谢成玉在躲避的时候,也显现出来了很强的身手,以及对他术法轨迹的判断,在擂台上尽管躲避的很狼狈,但是从来没有被他的术法给伤到,这一点他非常的佩服。
这是他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