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从远处传来,酷似来自远古时期大型动物的沉重脚步声。因为迷失了方向,它们才会错误地把无奈种在了这里,且让肆意在这儿自由的踱步。虽然风有着赤冷的姿态和对于冷漠的追求,可肉体不会对它作出更多或是更好的评价,因为它永远无法取悦温暖和人们脸上的笑容。
盯着宽广的路面,俳娜泠忽然觉得自己内心会生起一种无力的冲动。这种冲动不仅在于浑身的肌肉有着轻微的疼痛,在她脚下,同时有着确实存在、不断向上加的重力砝码。
她知道,这里不存在什么难以逾越的斜坡,却有着一股不可思议的阻力。仿佛每迈一步,她都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对于像她这样肥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痛苦的挑战。所以,她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说服自己,用一种试图笑着的方式,告诉自己,寒冷能有效地帮助到自己的减肥。
假如再讲讲令她不高兴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的脸上清一色的挂满了全副武装的严肃,而且更多的忽略了她的存在。她说着。
“请等等我。”
想切身表达自己的痛苦,所以俳娜泠又重复一遍。
“请等等我!”这次她更为卖力了。
然后呢?他们是听见了。但结果呢?还是持续往前走着。这时,只有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尤子环往后向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赶紧跟上来。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慰问了。
“你们就不能等等我么?”俳娜泠再次呼喊起来。“这里空气稀薄,使我心跳急促。我有点走不动了。”
“别忘记了一点,在夜廊里我们是不能回头的。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触犯了这一条。明白吗?这会很麻烦的,俳娜泠。”刑天说,“有种悲戚的旋律在低芸。我相信离目标已经不远了。假如你真的觉得累,我们可以考虑在这儿等等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之所以感到吃力,是因为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拒绝天刑者给予你的保护。”
刑天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刚才看到了自己衰老的样子。我们与你一样,在灵魂分体时,都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说真的,确实好笑。我何时能见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呢,估计也就今天了。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假如你的心中有着许多的愤怒和怨言,并且想对着天刑者发泄。我想是可以的。它对挑战者从来都是保持着高度欢迎的态度,毕竟它曾经也是个好斗的贵族。同样的...它身上有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说不准里面就有一条是你渴望的永保青春的秘诀呢。”
接下来,在魔杖指明的方向上,出现了三具黑影,像被无形的绳索悬挂在半空中。
是谁呢?围绕着这一类的问题,他们只有靠近才能有所了解。
不到半分钟,他们便到达了现场。除了刑天之外,其他人的鼻梁处都不知觉地拧出了一副难看的皱纹。不是因为尸臭,而是满心的疑惑。为什么度瓦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呢?
刑天指着尸体,还有点兴致勃勃地问:“你们的表情很奇怪。谁能告诉我,他是谁?”在他说话的同时,天刑者已离开了假面,进入了宫自宇的尸体里面去了。
“度瓦。”尤子环怕刑天听不清,又在他旁边重复了一遍。“度瓦。”
“度瓦?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的事迹呢?”
“大人,他的父亲你一定听过。”赖马薪接话说。
“谁?”刑天问。
“度兰。”
“度兰...最近跟冰卡走得很近那个么?”
“是的。他的女儿已嫁给冰卡的大儿子。”冷影说。
“一段很不对称的婚姻,冰卡他是怎么想的,真搞不懂他。那么,度兰他们已经拿到宅府牧家族的棺雀了?”
“是的...”赖马薪说。
“怎么了?你还有话想说?”
“是的,大人。宅府牧家族的东西对我们也很重要。”
“算了吧。我们还是认真办好一件事就可以了,现在没必要去追求那些东西。更何况,宅府牧家族的棺雀不可能还留在他身上。假如有,我相信尘辉也不会傻到不抢走的吧。他怎么死的?你们这些提前进来的人能告诉我一下么?我好判断一下现在的格局。要不...就你吧,娜泠。我看你挺紧张的,是时候说说话,松一口气了。总这样憋着,可不好。”
“我才追上来,你就让我来发言。这样不太好吧。”俳娜泠立马埋怨道,“让我休息一下,呼!”
“要不就你吧,冷影。”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冷影回答。
“真是个糟糕的问答游戏,我总找不对合适回答的人。但事不过三,我想最后一次机会能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献许,我想你应该能回答我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