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林牧无意识的呢喃着,闭着眼睛,伸出手来来周围摸索,想要把被子盖上。
一伸手没有摸着被子,却摸到了满手的冰凉,仿佛将手放入彻骨的凉水中一般,林牧顿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林牧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脸懵逼。
自己身下已经不是宿舍的被褥,而是一张不知名野兽的兽皮,周围是厚厚的积雪,看起来好像一个在雪堆里挖出来的一个地洞。
林牧赶忙爬起来,一伸手发现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经变了样子,身上穿着好几件看不清楚颜色,脏兮兮的兽皮衣服,一股子怪味从上面传来,林牧只是闻到一点,就忍不住有些反胃。
环视四周,这个地洞不大,仅仅能够容纳两个人居住,就在林牧床铺的对面还有一个兽皮铺成的床铺,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林牧一动不动,两个床铺中间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火坑,火坑周围用巴掌大小的石头围成了一圈,可惜火坑里面的木炭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林牧有些慌乱,毕竟自己明明前天还躺在宿舍床上玩手机,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地洞里,身上的穿着已经改变。
不仅仅是这样,林牧伸出手来一看,这双手根本不是自己的,要知道身为大学生,基本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双手一般来说都是细腻修长,然而如今这双手可比以前的手大了一圈,而且上面还遍布伤痕和厚厚的茧子,而且呈现出一种灰黑色,看起来结实有力,但是肯定不是自己的。
“这到底是哪里?”林牧有些惊慌,想要得到一点信息,可是四周光秃秃的一片,啥都没有,突然,林牧看到了对面躺着的那个人。
“这是哪里啊?你赶紧送我回去,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牧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起身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晃了一下。
对方的身体被林牧翻了过来,却发现他的身体早就冻僵了,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脸色灰白,两眼浑浊无神,直勾勾的看着林牧。
“死……死人?”林牧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哆嗦的说道。
虽然自己看过不少血腥的电影,但是真正的死人还是第一次接触。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是林牧只是觉得有些反胃,脸色有些苍白,精神意外的有些坚韧。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涌出一阵热流,一股庞大的信息冲击着林牧的大脑,好多信息被硬生生塞进了林牧的大脑。
林牧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信息冲击,很快就晕了过去。
林牧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为一个名叫安格雷-法库斯的落魄贵族少年,从小在贵族父亲的教导下,学习贵族礼仪和骑士训练。
虽然法库斯家族已经落魄,但是还是在雪松镇有一个自己的小农场,足够家人的正常开销。
然而在安格雷十岁那年,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在前往镇子外的农场的时候,被一伙流窜过来的狗头人袭击了。
安格雷的父母被杀死,只留下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家里,很快当地的黑帮上门,说安格雷的父亲欠了他们一大笔钱,还不上只能把农场和家里值钱的东西抵押。
安格雷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因为贵族即使再落魄也不是黑帮这种不入流的势力敢打主意的,既然他敢打主意就说明他的背后肯定有着一位贵族撑腰。但是没有办法,他最终被赶出了家门,过起了流浪的生活。
好在他接受过骑士训练,拥有了一点自保的能力,于是他成为了一个佣兵,每天做任务赚一点钱生活,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年,安格雷在这期间尝遍了各种苦痛,变得和平常的佣兵一样,吹牛,狡猾,贪婪,欺软怕硬。
他的人生再次发生改变是在不久前,雪松镇来了一位神秘人,他发布了一个大型的探索陵墓的任务,人员要求越多越好,报酬为普通佣兵一个金币,佣兵团百枚金币起步。
这样的任务让雪松镇的所有佣兵都变得疯狂起来,然而对方是有资质审查的,一般太弱的佣兵不要,只要那些有实力的佣兵。
安格雷体内有些维京人的血脉,因此他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有着一米八的身高和骑士中级侍从的实力,比普通的佣兵强上不少。
很快这支队伍就朝着寒落山脉走去,据说陵墓在寒落山脉里面,一路上他们避开了各类野兽的领地,进入了寒落山脉的范围。
许多佣兵准备不足,不知道寒落山脉的恶劣天气,直接被活活冻死,随后他们遇到了两只雪地巨魔,一场大战,安格雷被一只雪地巨魔用冰霜之力凝聚的雪球砸中胸口,当场死亡。
林牧猛然惊醒,脑海里安格雷的记忆和他在地球的记忆相互冲突交融,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林牧还是安格雷。
大脑一阵胀痛,仿佛快要炸裂一样,这样的痛苦,林牧始终晕不了。
“啊”
林牧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捂着脑袋,一直折腾了半个小时,脑袋的剧烈疼痛才逐渐消失,林牧的眼中一片呆滞,好像还没有缓过来。
“我是谁?”
林牧喃喃自语道,很快呆滞的眼眸之中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我是林牧也是安格雷。”林牧心中突然想到,安格雷的记忆不仅仅是传送过来这么简单,而是相当于林牧自己亲自经历了这样的人生。
安格雷所经历过的所有酸甜苦辣,他都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同时林牧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再也回不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无法改变现实,林牧就算不想接受也不行。
既然占据了你的身体,那么我会代替你活下去,你的仇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报的。
从今以后没有林牧,我以后就是安格雷-法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