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出什么端倪吗?”见孔一夫一直一动不动,导游催促道。
孔一夫回头看着导游:“你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吗?”
“现在不是该有感情的时候。”导游不以为意:“我们还有该做的事。”
“什么事?夹着尾巴逃回去和李国栋报告,和金建科报告,说我们违反命令跑过来看他们全变成了僵尸?”
“不对!那群丧尸的规模没有那么大,应该还有不少活着的。”
孔一夫将信将疑,又打开望远镜看了一眼。因为笼罩着迷雾,所以看的没有那么真切。但是可以粗略估计在大几百人,这几百人里还有很多是火星强盗。
导游在一旁补充:“士兵的重甲都有不同程度地破损,看样子丧尸就是通过这些破损感染他们的。以我猜测,可能是他们落入火星,先被强盗……”
“他们都是好人!”孔一夫出声打断导游。
导游讪讪一笑,也不争辩:“地球上没有看到这团雾,你能用系统看出什么门道吗?”
“可能是一个技能吧,在这里看不清楚,可能还要冒险接近一点。”孔一夫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们慢慢过去,直到你能看到就停下来。”
“好。”
丧尸的行进速度非常的慢,孔一夫和导游只用正常人走路的步伐就可以追上他们。一直到他们身后不足百米的时候,导游又把孔一夫拉了回来:“再往前可能就有危险了,还看不见吗?”
孔一夫摇了摇头:“可能那雾气本来就是个自动运行的技能,或者就是释放雾气的人在队伍正中间。”
“不管哪个,都很麻烦呀,就没有办法了吗?”导游陷入沉思。
“有,有办法。”孔一夫灵机一动,看着左慈:“来,把面罩脱下来。”
“作甚?”左慈往后退了半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啊呀,让你脱就脱嘛。”孔一夫直接上手,就要把左慈的头盔摘下来。
“好好好好,我自己来。”左慈的体质不差,即使暴露在火星大气中也不会有事。
“看这八字胡,还有这一撮山羊胡,多帅!”孔一夫仔细端详着左慈的老脸,然后摘下护手,突然扬起左手:“我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出来一个分身。
“果然可以啊。”孔一夫看看分身,又看看自己的手。
左慈被他这一巴掌都打蒙了,胆怯地一步步往后退。
孔一夫摩擦这双掌:“来来来,项羽、典韦,你俩力气大把他按住。甘宁、戴宗,你俩动手。记住喽,把手套摘了,别用太大的劲,但是频率一定要快,明白吗?”
左慈一脸窝囊,默默地抱住头,蜷缩在地上。
“等等!”导游掏出一把小刀,把孔一夫吓了一跳。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用小刀戳人的时候,他从地上的残骸中割下一小截电线,取出里面的铜丝,在刀刃上刮了几下。
他把这根铜针交给孔一夫:“用这个。”
针头冒着寒光,让孔一夫自己都咽了口唾沫:“咳咳,左大哥,委屈你了。典韦,把他裤子脱了。”
孔一夫露出了悲伤的笑容,他是那么心疼左慈,以至于最终只舍得在他屁股上扎一个洞。然后他悲愤地扔掉这万恶的凶器,扶起左慈:“快,让这100个分身去引诱他们。”
不多不少,正好100个左慈,嘶哑咧嘴,以不同程度拐着腿向丧尸大军冲去。
大概是问到了血腥味,丧尸大军骤然停下,东张西望。然后大部分丧尸像砂砾般散开,用老太太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去追左慈。可还有另外一部份,居然熟练地下蹲,举起了武器。
“粗鲁了!丧尸还会用枪!”孔一夫吃了一惊。
“都说了他们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人类的意识还在。”导游波澜不惊。
“那得抓紧时间。”孔一夫麻溜地上了戴宗的背:“进去看看。”
“你先下来。”戴宗把孔一夫抖落下拉,用细绳把两张纸符分别系在两侧小腿,然后又重新背起孔一夫:“坐稳咯!”
虽然背着孔一夫,但是有动力辅助。戴宗的速度并没有下降多少,轻易绕开这些丧尸,向迷雾中央跑去。
凑近了以后,孔一夫才看清。这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漫天的黄色粉尘。它们可以有规律地凝聚在一起,并成群结队向孔一夫袭来。好在防护服质量过硬,没有缝隙给它们钻。
越往中间,粉尘就越密集,能见度就越低。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孔一夫也开始慌张起来。受个伤什么的是小,可以用鸣鸿吸回来。万一被感染个病毒什么的,就尴尬了。
还好,丧尸不会搞什么花里胡哨地声东击西。孔一夫只听到左前方传来一声难听的咆哮,戴宗一个轻盈地横跳,让对方扑了个空。
孔一夫早就装好了手枪,对着它射出两发带有电磁脉冲的子弹。它的行动暂时被封住,只能无能狂怒。孔一夫稍微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无他,这玩样太恶心了。全身的肉都烂掉了,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超大水痘。关键水痘还破了,流的还是黄色的粘稠汁液。
瘟疫军团·病原体
诅咒·鬼怪
费用:3
气力:50
攻速:0.3
射程:1
生命:600
技能(孢子):病原体身上长有很多肉瘤,承受一定伤害后,肉瘤会相继爆开,喷洒出带有病毒的血雾。在血雾中的敌方英雄持续减少生命直至死亡,死亡后成为感染者,并替我方战斗。
这只东西的肉瘤既然已经全部爆开,就说明它剩余的生命值也不多了。孔一夫顺便又对着它脑门来了两枪,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即便耽误的时间并不很长,距离近的一些感染者也已近发现了孔一夫的存在。一个身影猛扑过来,戴宗连忙退了一步,然后用脚踩住它的头。
它身体虽然长牙舞爪,不停挣扎,破损处露出的眼睛却留着热泪,嘴中似乎又规律地说着某个词汇。
孔一夫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翻身下背,果断拉掉它破损的头盔。
“玛丽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