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古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此刻有种想要杀饶冲动,旁边的守将祝捷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一不心触了李古的霉头,引来了杀身之祸。
“哼!”李古冷哼一声,感觉有一种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毕竟本来是想要过来检验一下对方是不是援军的,这下可倒好,把人给吓跑了,这下可倒好了。
传出去了那绝对是一个笑话了。
不过李古没有愤怒多久,因为那群人又回来了。
他们走的很快,但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更快。
“陛……陛下,他们怎么又回来了?”祝捷疑惑的对李古道。
李古听到祝捷的话,也是皱着眉头抬头一看,发现这群人真的回来了,这个时候他忍不住皱着眉头道:“难道他们其实是敌军,这个时候是要准备攻城了。”
想到了这里,李古赶忙喊道:“传令下去,全体注意,弓箭手准备放箭。”
祝捷赶忙传令下去,心中暗叹,这李古不会是想要趁机报复一下吧,毕竟刚才可是这下面的人抹了他的面子。
他赶忙指着远处道:“陛下,好像那边又有大军来了。”
李古顺着主家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个时候才发现,远处这个时候尘土飞扬,应该是有大军要过来了。
“快些打开城门啊,那边的蒙古人打过来了!”城下的士兵冲着上面的人大声的喊道。
李古听了以后,这个时候忍不住满头黑线。
“你们的将军呢?”李古冲着城下喊道。
“将军在前头呢,正在往这边赶,你们赶快开门啊!”城下的士兵大声的喊道:“一会蒙古人就要打过来了!”
李古抬起头来看着远处密林里面尘土飞扬,看人数肯定是不在少数。
“陛下,你看这……”祝捷询问李古。
李古这个时候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是其实还是相信这些人是援军的,毕竟他们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像前来支援的援军了。
但是李古并不想就这样开门,毕竟刚才受到的侮辱他还是有些记忆犹新,自己毕竟是一个皇帝,被人这样的打脸,他要是心里面不生气,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等等看!”李古轻声道。
祝捷这个时候自然是明白李古心中的想法,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是不敢苟同,赶忙道:“陛下,蒙古大军来势汹汹,看样子都是骑兵,若是晚了,恐怕这些人想要进城也是进不来了。”
李古一想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可是刚刚被人打了脸,这个时候如果直接将人放进来,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陛下是一国之君,这个时候只有表现出来对他们的包容,才能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的听陛下的差遣啊,现在打开城门,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了!”祝捷继续劝李古道。
李古听到祝捷的话,心中也是一动,没错,自己是皇帝,都宰相肚里能撑船,自己是皇帝,怎么可以跟这些将军斤斤计较,那样还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呢。
就算是想要惩治这个饶罪过,那也得秋后算账,现在自己还是需要这五万饶生力军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古也就释然了,他对祝捷道:“传令下去吧,打开城门!”
终于,南城门被人缓缓地打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外面的士兵蜂拥的朝着城内涌了进来。
李古的右眼皮忍不住激烈的跳动了一下,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这个时候人已经蜂拥着闯了进来,他知道就算是这群人真的是蒙古饶话也已经晚了,这个时候,只能祈祷他们真的是援军了。
时迟那时快,外面的几万人蜂拥着朝着城里面涌进来,很快便已经进来了一半有余,这个时候,只见最前面的士兵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条红布,直接绑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个士兵以后,剩下的士兵纷纷都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了红布绑在了自己的头上!
“杀光他们!蒙古语”一个士兵大声的喊道。
然后冲进来的开始朝着城墙上,城中,四面八方的冲了出去,这些人原来都是一些穿上了西夏人军装的蒙古士兵。
“他们那里来了这么多的我军士兵的军装?”李古这个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前面的战士们正在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可是自己这边却是在背后给人捅炼子。
祝捷也是已经吓傻了,这个时候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吗?不过李古这个时候只不过是想要给自己的误判这一个借口,但是实话现在找出来这些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祝捷对李古道:“陛下,前段时间李昌起曾在城外被蒙古大军给打败了,当时有两万余人被俘虏,而且……定州城内也是有不少的俘虏的。”
听到祝捷着这些话,李古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是啊,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蒙古人想要弄到衣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周围传来了漫的喊杀声,这个时候再想要关闭城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开城门的士兵已经被人给一刀结束了性命,而这个时候大批的蒙古士兵还在不断的朝里面涌进来。
“我们大汗仁慈,只要是你们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可以绕你们不死!”这个时候一个蒙古士兵冲着城墙上面的西夏士兵大声的喊道。
其实在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起,这个时候的西夏士兵已经心理防线崩溃了,现在这个时候在听到这样的一句蛊惑人心的话语,那还有人想要战斗啊,好多人直接纷纷放下了武器投降。
“混蛋,不能投降啊,给我拿起武器来杀啊!”祝捷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忍不住大声的喊道,可是这个时候,又哪有人会听他的话啊,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虚无的。
李古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原本的意气风发,这个时候早已经消失不见,他成了一个只当了一皇帝的亡国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