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轰鸣,犹如天威,势不可挡,本来还威风凛凛,殿前逼宫的众士兵,立即全部都疯狂四散逃命。
此乃天威,所有的士兵,都忘记了军令如山四字,只能依照本能的畏惧而逃走。
天雷在落下之际,白云化作的弥天大手,往天穹一抓,滚滚天雷,声响全无,消失无踪,白云大手,轰然散开,化作甘霖,落于大地,
“吾乃赤河正神,有妖狐祸乱此地,本神必将妖狐除去,拨乱反正。”
浩荡神音,伴随甘霖,在天地回响,在国度之中,每一个凡人的耳畔回响,雨水让干枯的大地,重现焕发生机,有人在雨中呐喊,有人叩拜天恩......
不过也有人,东躲西藏,那些土地神麾下的道士,雨水落到他们身上时,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不过眨眼,没有躲进地底,全部都已然身死。
太子大喜,立即登了王位,昭告天下,在神启之恩下,叫喊千家百户,叩拜的河神。
短短时间内,哪怕是遭到土地神的打击,廖文的信徒,却是从三成,疯狂涨到六成,土地神也有叫喊,甚至出手,可是无用,尽皆被廖文所阻隔。
知道廖文前来,土地神不现真身,以化身而战,亦是发挥出不俗战力,不过在廖文面前,却是差的远了。
土地神不过是九品正神,他身为八品正神,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神灵之中,这句话,也是事实。
哪怕这里是土地神的主场,可是廖文依旧能够调动一部分的天地之力,土地神根本难以压制他,还有的就是修为之差。
九品正神,修为在达到炼气化神巅峰之后,就再也难进半步,积累再多神力,都难以走出那个质变的一步。
数百年的积累,最多不过是让土地神力量浩瀚一些,力量的攻击力程度上,依旧是跟练神返虚是不同层次的。
对廖文而言,他本就是炼神返虚,从本体那里传来神力,太远了,或许难以传达较难,不过如今土地神六成的信徒,都倒戈向他,香火自然是提供了神力。
香火在转化成神力之后,也是练神返虚层次的,又有距离此地极其近的湖神神位,无论是维持化身念,还是神力的消耗,都比预料的好。
不过绕以如此,神力消耗,依旧是飞快,六成香火,听着好像挺多了,其实跟土地神数百年来的积累,相比不值一提,只不过廖文的修为更高,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威力罢了。
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廖文的神力就会消耗殆尽,土地神显然也是清楚的很,所以才没有用真身出战。
不过廖文可不会让土地神一直都躲在地底里面,又有不断的香火供应前来,不过他并没有转化成神力。
而是用香火拘束土地神,将土地神从地底拉扯出来,这便是香火的妙用,用一方香火,可以拉扯出一方神印,同理,将神灵拉扯出来,同样可以。
只不过想要将土地神拉扯出来,需要不少香火啊,他也直接将不断供应来的香火,用于将土地神拉扯。
还未曾发力,土地神竟直接从地底窜了出来。
“在那里!?”见土地神出来了,廖文也止住了手,继续让香火转化为神力,虽然这样的速度,赶不上消耗,可至少能够再撑久一会。
土地神高举拐杖,其手中拐杖,蕴含神力,浩瀚如海,挥舞间,似乎无数山岳,断裂的大地,猛的向他砸落。
与土地神以天地之力,为主的攻击方法不同,不在主场的廖文,哪怕降临到金鳞之身,调动的天地之力,其实还是有限的。
论天地之力,自然跟土地神无法相比,可是神力威能,却是更胜一筹,他手持金枪,施展无比玄妙的枪法,以天地之力作为辅助,随心所欲,浑然一体。
明明只是第一次使枪,可是论枪法,比起金鳞却不知胜了多少倍。
土地神举起拐杖,再一指,天为地,地为天,重力错乱,从不同角度,似乎要将廖文撕碎。
神灵大战,众生颤抖。
整个国度的声音,尽皆叩拜,土地神的信徒,期盼土地神胜之,廖文的信徒,希望神灵将祸乱的妖狐除去。
只不过国度并不平静,一个个道士,疯狂的收割着生命,他们正是土地神的麾下道士。
土地神如今明显是落了下风,想要击败廖文,唯一的办法,消耗廖文的神力,从了在攻击上消耗之外,是直接斩断廖文神力的来源。
廖文的本体距离此地太远,想要传来神力,没有多大的可能,只要斩断此地的香火供应,便能够断去其神力。
土地神也是被惹急眼了,在短时间内,他没有办法让这些信徒的心思扭转,如今也没有多少精力,最好的办法,就一个字,杀。
把信仰廖文的凡人,全部都杀了,土地神除却之前,被廖文所斩杀的手下,还剩下不少人,全部都已经出动。
凡人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挡力,而隐谷门的那些人,早就在土地神之前的雷霆之怒下,化作飞灰。
才过去多久,刚登基的太子,首当其冲,被杀了,还有大臣,禁卫军,御林军,等等,杀戮在持续,将整个皇宫染成血色,然后不断的扩散。
天上,土地神与廖文之间的战斗,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土地神被压制的越来越死,被他所逼近,被迫举起拐杖抵挡金枪。
拐杖,虽蕴含浩瀚神力,可是总归是一件储存之器,而非擅长攻击的兵器,连金色长枪,连续数次的猛攻之下。
“以土地之名,再借天地。”
任其防御,拐杖最终还是出现一个缺口,随即如引发全身,分崩离析,神力如海,如巨拍来。
“到此结束了。”
廖文扭转长枪,一震,一劈,神力巨浪分开,难以近其身三尺,枪出如龙,将不甘的土地神其性命收缴。
不过廖文笑容未显,却已敛去,在其手中长枪刺出之时,身后寒芒突起,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