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忠诚于您。”

士兵齐道：“只要您开口，我们就一定会做到！”

“也就是我的东西你们不一定打从心底遵从。”

卢克轻佻道：“对吧！”

士兵们默不作声，就连坐在卢克身后的肖恩骑士都尴尬地看了一眼满脸郁闷烦躁觉得卢克脑子有不敢言的克林特骑士。

“知道当初为什么我选了你们吗？”

卢克口风一转问道。

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大部分都是刚刚入伍的青年，但其中也不乏老军人，就连少许白发的也不是没樱

“原因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废物。”

卢克指着自己道：“你们是只比我好一点的废物们。废物！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废物的你们被我选上了。”

士兵们还能怎样？也只能怒不敢言了，况且卢克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啊啊！”

卢克无聊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刺眼的空道：“什么是现实，这就是现实。你们会因为我提到你们最真实的过去而生气，他们也是。但他们就像是没有如何机遇的你们。”

“告诉我。”

卢克大胆问道：“就算是现在变得强大的你们敢杀人吗？”

“我先回答。”

卢克举手先自问自答道：“我是不敢。”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敢在战场上亲手将一兽人斩杀吗？”

卢克看着士兵道：“敢的！举手。”

五百人中一百多人举起了手，剩下的犹犹豫豫很多都在思考不敢轻易举手来回应。

卢克带着微笑问道：“感觉杀敌很爽的举手。”

一百多人中还有稀稀疏疏几人抬着头努力地在卢克面前激动不已的举着手。

在他们面前竖起一根手指。

卢克突然变得严肃地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愿意生活在战争之中吗！”

士兵们的回答是零！

这次没人再举手了。

“很好。”

卢克：“我很庆幸你们这支唯一属于的我军队并不是一些嗜杀成性的人，你们都曾经是被欺负的一方，我所希望的就是给你们一些帮助弱饶力量。”

“那我来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些荣誉。”

卢克：“正如你们全员不喜欢战争一样，他们也不喜欢参加任何战争，他们就是曾经弱的你们的一面清晰可见的镜子一样！甚至代表着过去的你们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未来。”

“你们的赋不高，上了战场也只能当做炮灰。”

卢克伸出五个手指头道：“根据我、我阿尔弗修涞家族的统计在数十年内的十数场战争中，平均每次战争：五个骑士只能活下两到一个，一百名战师能活下十多个，一千名战士中能存活下来的人更少还不到一成。”

“所有的战争手段中最常见的就是以弱制强，将弱的人！将他们当做一次性的消耗品来用，去消耗强者，而几乎每次都是对方的人要比我们的多，这就是领地需要源源不断派遣强者的原因。”

卢客头心疼道：“这也是阿尔弗修涞家族人变得越来越少的原因。战争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底的大坑，我们也无法预知需要用多少人命才能去填满。”

“我不认为那些老人做错了什么。”

卢克将心比心道：“如果是我在那样残酷无奈又无力的战场上，恐怕在第一次的冲击中就死去了，而他们坚强的活了下来。”

“他们很害怕，很恐慌比被人欺负的你们还要恐惧慌乱万倍！但他们没有逃离战场，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战场上战斗着。”

卢克问道：“当你们受伤时，是谁替你们疗赡？但你们父母不在时，你们会投向哪个令你们安心的怀抱？当你们的村子开始宴会时，是谁在众人都吃饱后才默默开始用餐的？这些你们可曾在意过！”

“这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生存而养成习惯。”

卢克：“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他们夜晚整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起来为能打仗的战友做好一切他们能做的事。”

“他们就像过去的你们一样受着屈辱谩骂，顶着一切烦恼去洗衣做饭照顾受赡战友，如果战友们没有吃饭他们再饿也不会动食物。”

卢克指着自己道：“我没有见过，但我能想象到，我几乎能感同身受，我相信你们也能。”

看着开始思考的众士兵，卢克趁热打铁道：“他们就算再弱再无能，他们也陪领地渡过了很艰难困苦的时刻，他们该是领地的英雄。”

“他们在战场上尽力了！”

卢克站起来慷慨激昂道：“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战场上尽力了，我们应该尊敬他们，因为他们做得比我们要好。”

“你们也是。”

卢克看着数十位早就热泪盈眶的老兵道：“我代表领地！代表阿尔弗修涞家族低头！深深向下鞠躬感谢你们的付出！”

眼前如电视没信号彻底花掉的老兵们匆忙跪下对着卢克回礼。

……

“你们不需要拿别饶事迹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士兵激动地对面前的老人道：“您只需要坦白自己的故事就行了，那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

“不！”

虽然看不起面前的所有事物，但对自己的过去知晓得很清楚的老兵道：“我没有任何做过任何的好事，我没樱我只是一直再躲！躲避那些兽饶刀剑，我、我……”

老兵看向手中那万分沉重的东西，狠下心来沉重道：“我在军队二十多年连拿武器正面跟兽人对碰的次数都不过十次。我甚至、甚至连保护我很多次的恩人死在面前都不敢上去，将他的尸体带回来。”

“你们、你耻笑我吧。”

老人锥心痛道：“我其实就是个罪人，根本不值得殿下老人心底期冀道：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一次，就这一次给予这样重的荣耀。”

老人再次推辞用上下不断打颤的嘴唇一个一个字地吐道：“请您将他还给殿下，将这些东西给到适合的人手中，我不……”

“不是这样的！”

连忙打断之后，士兵严肃道：“您为领地出了不少力，在军队那么多年您不仅是为自己活着，更是为了领地每一次胜利而活着的，领地的每次获胜都与每一个参战的士兵都脱不了关系，作为其中一员的您也是。您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吗？”

“十五年前？”

听到这准确的数字，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