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骤雨狂风’梁承玉只防住了一刀,身上多出了四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梁承玉有些想不明白,凭自己的修为,赵天弃怎么可能不用‘火雀’就将他击败了呢?
用‘杀意诀’施展未完成的‘骤雨狂风’比施展‘风过无痕’要吃力得多,赵天弃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不过此时的梁承玉已经身受重伤了,无论是逃跑还是反击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缓了两口气后,怕梁家人赶来,赵天弃直接冲过去一招‘风过无痕’想割开梁承玉的喉咙。只是没想到刚才消耗太大,一时没把握好力度,居然直接将梁承玉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赵天弃不由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我对力量的把控还是不够精准啊!”
‘风啸’回鞘,赵天弃喊了一声,“灵豹”。灵豹“嗖”地一下钻了出来。
赵天弃道:“我没劲了,你带我跑吧,估计梁家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灵豹似乎是瞪了赵天弃一眼,然后变大。赵天弃直接趴在灵豹身上,由它带着往城东绕去了。
梁家内,梁治还在和梁渊说之前灵田被毁的事。
梁渊道:“承玉脾气太暴躁了一些,钱金宝可是钱家的宝贝疙瘩,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钱奇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梁治养了许多鸟,他特别喜欢听鸟鸣的声音。
此时他正在逗一只浑身雪白的雀鸟,闻言回头望向坐在亭子里的梁渊笑道:“你就放心吧,有钱奇单那老家伙在承玉闹不出什么问题的,就让他去闹闹也好,钱金宝那小子也该管教管教了,那块灵田的灵药可是价值几十万两的,哪怕是钱奇单也有得心疼咯!”
梁渊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梁治继续逗自己的鸟,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钱家敢不赔么,钱奇单是厉害,可他没本事生儿子啊,几个女儿能顶什么用?他钱奇单年纪也不小了,等他不行了,钱家怕是要遭大难。”
梁渊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而是道:“对了,我听下人说承荫昨晚似乎没有回来。”
梁治道:“别管他,我还不知道他么,他是认为我偏心。”
梁渊道:“你这爹当得,就不能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吗?”
梁治回头道:“说那么明白干嘛?你说了他还以为你骗他,这道理啊要自己悟才深刻,当初我不也一度怨恨你么,以为爹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爹是想我一心修炼,这个世界啊,只有实力强了才能撑起整个家族。”
梁渊不再说话,自顾自品起茶来。
不一会儿,大管家急急忙忙得跑了过来,没到两人跟前就喊道:“不好了老爷,大少爷他在灵田遇险了。”
梁治眉头一皱,喝道:“慌什么慌,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管家道:“那灵田的守卫回来说,大少爷在灵田遇到赵天弃了,似乎不敌,所以让他回来求救。”
“不好!”
梁治低呼一声,回头对梁渊道:“我们快去!”
梁渊也不犹豫,立刻和梁治冲天而起,踏着屋脊就往外而去。
路上,梁渊问:“可是天枢榜第四的赵天弃,承玉怎么会不敌他?”
梁治道:“你有所不知,那小子有种暗器叫‘火雀’,非常厉害,就是你我遇见也有危险。”
“啊!那……”
梁渊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梁治又岂能不知自己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个暗器发出要得了多久?当初在土牛城外他可是看见过的,不过眨眼功夫,一个血元期的强者就被赵天弃用‘火雀’给杀了。等人回来报信,估计只能去收尸了。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没多久就赶到了城外的灵田。当真的看到自己儿子的无头尸身之时,梁治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梁渊稍稍好些,他走近一看,却发觉有些不对,道:“承玉身上的像是刀伤?”
梁治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又从不远处捡回了自己儿子的头颅,不由神色大变,惊呼道:“不是死于暗器!”
梁渊望着梁治,只听梁治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呢!”
梁渊心中不明所以,却哪知梁治此时是后悔不已啊!
赵天弃的实力进步之快让梁治感到胆寒了,何况赵天弃还手握能伤到他的暗器。可他当初也觉得是十拿九稳的,哪成想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让赵天弃给逃了。
忽然,梁治转头对梁渊道:“让承忠亲自去一趟万山门,让他们派人来对付赵天弃,这赵天弃不死,我梁家危矣!”
梁渊也不多问,转身回去了。
梁治却忽然跪坐在地上,抱着梁承玉的脑袋叹道:“打虎不死后患无穷啊!”
钱金宝回了钱家,心里又是害怕又觉得兴奋。
钱胜男刚好碰到钱金宝,瞪了他一眼,问:“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钱金宝“嘿嘿”一笑,昂首挺胸得道:“这次我可没干坏事,我是干了件大事去。”
钱胜男“噗嗤”一笑,道:“就你,能干什么大事?”
钱胜男的态度让钱金宝很是不爽,他指着身后的保镖道:“不信你问他啊!”
随即,他便转头对保镖道:“给我姐说说,我们干什么去了。”
保镖兄到现在腿肚子都还有些发软,他可不像钱金宝那样什么都不懂,后来想想觉得这次恐怕是闯下大祸了。
见钱金宝让他说,他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战战兢兢道:“我们、我们去,去……”
钱金宝嫌弃得瞪了自己的保镖一眼,道:“我们去把梁家灵田里的灵药全拔了。”
“啊?”
钱胜男大吃一惊,觉得自己脑袋都有些发懵。
可随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于是问:“就你们?”
钱金宝道:“齐兄也帮了点忙,不过灵药可都是我一个人拔的。”
钱胜男一拍自己的额头,闭着眼道:“你还真的去毁了梁家的灵田啊!”
钱金宝异常骄傲,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从不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