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钟雷坐在床边,双腿耷拉在床下,眼泪把双腿上的裤子都给打湿了。
一边哭一边说:“你们知道吗!那时候我才几岁!亲眼目睹我家人的惨状!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为什么是白色品阶!为什么!”
黄力一脸疑问,我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定是他!他的身材!他的声音!还有那身我没见到但一定是灰色的毛!”
我陷入了沉思,物种人类只是有部分身体特征跟这个物种相像而已,不可能浑身毛,而且那黑衣人穿的紧身衣,身上有乌鸦毛的地方应该会被遮盖住,万一鲁莽了,可就难堪了,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晚上,我们三人又提前一小时来到接头地点,而今天不同的是,我把我捡到的那根灰黑色的乌鸦毛摆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若是按照我脑中的剧情发展,那么真相将会揭露。
一个小时过去了,黑衣人果然如约而至,两人接头,却是谁也没有发现那根乌鸦毛,我暗暗呸了一声,今晚又白白浪费时间!
可是正当两人分手时,事情出现了转机,乌鸦人腾空而起之时,掉落下一根羽毛来,钟雷死死盯着那根毛,生怕不知去向。
待两人走后,我们悄摸摸的走了出来,拿上两根羽毛就快速撤离了现场。
回到宿舍,接着宿舍灯光,把两根羽毛放在明亮的冷光灯下,钟雷也拿出了他那一根,三根羽毛赫然一模一样!
“这下不会错了!”
钟雷说完收起三根羽毛,突然就那么跪了下去,开口道:“青水!我知道你有本事!请你帮帮我!”
我连忙将他托了起来,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轩辕远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一早,桑柯摸着我的脸说:“青水,你这眼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说:“是啊!昨天晚上两只乌鸦叫的那么欢!能睡好才怪!”
如果让桑柯去看看我的床底,就会知道,我连夜做了三十多颗手雷能睡好才怪!
我今晚打算用手雷炸伤乌鸦人先问清楚情况再说!至于为什么制作三十多颗,肯定有我的用途!
夜晚是寂静的,尤其是沙漠里的夜,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他。
我和轩辕远来又再次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接头地点,这次我没有让钟雷跟来,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我把手雷分给轩辕远十五颗,让他帮忙埋在外面的沙地,和宿舍中的水泥地里面。
由于有轩辕远那灵刀的帮助,这份工作异常的轻松。
很快埋好三十颗雷,我和轩辕远就开始躲在了一座小雕像的后面,这里距离两人接头的地方最近,视野也比较开阔,同时也更容易被发现。
乌鸦声响起,两名黑衣人接头,我刚想行动,轩辕远按住了我。
我定睛看去,只见圣殿的乌鸦人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矿场的黑衣人,轻声说道:“这是一年来,我们的总收入,我一分没动,你去把这张银行卡里的钱洗出来!”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意外的收获岂有不收之理?
本来两人的计划是通过地上埋着的破魔光弹造成的极小威力的爆炸将两人炸伤,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噪音。然后活捉,这银行卡一出现,为了保证银行卡的安全,计划出现了变化。
轩辕远突然站起身,两柄寒光闪烁的武士刀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矿场黑衣人的头顶,轩辕远做了个手势,两柄刀瞬间朝着黑衣人脖子上斩去,从轩辕远起身到完成动作不过一秒钟时间,那名黑衣人连呜呼一声都没有发出就那么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圣殿黑衣人轻声喝道:“什么人?”说完就要朝外面撤去,又是两柄武士刀横在了这名黑衣人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黑衣人刚腾空的身体就落了下来,我们两个缓缓从黑夜走出,说道:“说吧!这张银行卡密码多少?”
黑衣人明显是被另一人的瞬间死亡吓怕了,颤颤巍巍的说:“我说了你们可要放过我!”
轩辕远说道:“我们只劫财!至于他我们是顺手的事!你可不要让我们干一些顺手的事哦!”
说实话,我也被轩辕远这份冷静的心态吓到了,仿佛刚刚就像是宰了一只鸡一样。
“密……密码是******”
我上前一把抓住被轩辕远武士刀所控制住的黑衣人,一把扯下他的面罩,是个沧桑的中年人,头发没多少,一看就是为了金钱想破头的那种。
趁轩辕远收拾残局的同时,我问道:“我们虽然是劫财的,不过对你们这偷偷摸摸的接头还是挺感兴趣的,来和盘托出吧!不然你也看到那另一只死乌鸦的下场了!”
“我说!我说!刚才死的是我表亲!他在这里是个官,这里出产的矿比较值钱!我们两个就每天夜里悄悄接头,每天把这里出产的25%的蔚蓝矿转到我们的库中,然后获利五五开!至于怎么操作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是个胆小怕死的!不过这结果确实让我有些失望。
轩辕远收拾完毕,提着一大塑料袋的尸体,我提着五花大绑的乌鸦人,回了宿舍,我把钟雷晃了起来,把乌鸦人一把扔到他脚下,说:“你处理吧,看看是不是他,我们已经杀了一个,要是杀错了,可就完了!这辈子这阴影过不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知道,不可能杀错了,钟雷通红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乌鸦人,一边靠近一边说:“你还认识我吧?”
乌鸦人显然是认出了钟雷,眼底里闪着绝望,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说道:“你是雷光斋的那个小子?唉,当初就应该把你给做了!后患无穷啊!”
此时的乌鸦人并没有求饶,可能他知道,求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钟雷向轩辕远借了一把刀,就那么一刀一刀的割着乌鸦人身上的肉,刚割第一刀的时候,想要大喊的时候,喉咙就被轩辕远给击碎了,差点给打死。
钟雷一边下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一刀!是替我妈还的!这一刀!是替我爸还的!这一刀!是替我自己还的!”
过了良久。
轩辕远再次做着善后的工作,钟雷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任凭我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
当两大包尸体都被打包了起来,我将一颗破魔光弹塞进了这团尸体的中心位置,跑到天台上,使劲往天上一扔,大喊一声:“破!”
黑色的塑料袋应声破碎,而后闪烁起灿灿的金光,一瞬间把大地照成了白昼,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抬起头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天空,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