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型生物是一条浑身光溜的鳗鱼,张着血盆大口,丝丝电光穿梭在身体周围,半截身子露出水面,足有二十多米高,但水下部分却并不知道有多长。
中年大叔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喊道:“救命啊!这什么!”
我赶忙扶起大叔,安慰道:“大叔别怕,这鳗鱼应该上不了岸。”
大叔情绪稳定下来,众人盯着那条巨大的鳗鱼,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妇女的惊呼:“老公!你在那边做什么!危险啊!快回来!”
中年大叔回过头,刚要开口,背后的巨鳗口中突然蓝光大盛,随着刺耳的电流声一道蓝光直冲中年大叔而去,由于中年大叔是背对着巨鳗,并没有反抗的能力,蓝光精准的命中了中年大叔的脊椎,随着一阵颤抖,中年大叔刚要开口的嘴随着惊愕的表情一起凝固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着一阵焦味传来,我心“咯噔”了一下,心想:坏了!
远处妇人大吼道:“老公!!”
妇人身穿白色的长裙,双手提起裙边,举步维艰的跑了过来,双手接触到中年大叔身上时,妇人身体一阵颤抖,就被弹开了。
随后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大吼道:“是你们!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说完,朝身后跑去,一边大哭一边跑向远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快跑!”
莞笙和鸟人也才刚刚想起来要跑这件事情,也是撒丫子就往远处跑去,鸟人刚一离开原地,一束雷光就击打在了他的脚下,若是晚一步,这蓝光可就是直接命中鸟人,说不定还会变成烤鸟,吓得鸟人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
跑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巨鳗见我们逃之夭夭,也缓缓的沉到了水下。
我大口喘着气,说:“没想到北域也受到了蔚蓝药剂的影响啊。”
莞笙摇摇头,说道:“这并不是蔚蓝药剂创造的巨兽。”
我皱起眉头,说:“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些怪物从哪里来的?”
莞笙点了点头,傲人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一只手搭在心口上,说道:“这些怪物原本就存在于地球上,却在地底下,只不过人类从没有探查到那个深度,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圣殿一手策划的,包括出现纰漏的蔚蓝药剂。”
“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都在沉睡,是大量的蔚蓝药剂唤醒了他们?”
莞笙点点头,说道:“圣殿还在不断的将蔚蓝药剂投放河流、湖泊、海洋,随着蔚蓝药剂投放越来越多,能被唤醒的巨兽就越强大。”
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莞笙说道:“我见过一个石碑,一个只能借助月光才能看清楚的石碑,上面记载了人类的轮回。”
我听不太懂,但也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一边往前走着,寻找人类的踪迹,一边问莞笙:“你为什么这么强大?你年龄似乎并不比我大吧?”
莞笙又笑了笑,说:“因为你们是后天觉醒的灵气,而我,是先天性的灵气。”
我大惊,“什么?你有先天灵气?”
莞笙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道:“对,先天灵气固然强大,但也带给我不少麻烦,由于我的灵气是月光,所以我得了白化病。”
说到这里,莞笙激动了起来:“若是我没有先天灵气,我父母就不会抛弃我!世人就不会厌恶我!朋友就不会离我而去!”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体会过她的人生,给不了建议。
我等她情绪稳定之后,说道:“我和桑柯才不会顾忌这一套,白化病嘛!多好看!等我们回去,去我们营地,那里没人会在乎你有没有白化病。”
莞笙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点了点头。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批建筑物,是古旧的老式建筑物群,但却大都完整,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我率先走了过去,挨家挨户的敲着门,但却没有一户是有人的,家家户户门和门前的台阶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
我们三人找了村中一个大石碾子坐了下来,我问鸟人:“你带着我们飞回中州要多久?”
鸟人思考片刻,说道:“嗯~不算太久,也就一两年吧!而且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我汗颜道:“那我们还是等村民回来再说吧。”
不知为何,我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手也一直放在口袋里捏着破魔光弹。
天色渐晚,村中却一直无人,突然,鸟人惊呼道:“看!有烟!”
我们立刻顺着鸟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炊烟袅袅,垂直上升。
三人立马跑了过去,来到了那家冒炊烟的人家,我前去敲了敲门,问道:“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中州来的,想打听一些事情。”
里面一个苍老的女声响了起来:“我要是你们,我早就跑了!才不会傻乎乎的等着村民搬来救兵!”
我起初也没听懂老太太说的什么意思,只见鸟人又是一声惊呼:“你们看!”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大片村民乌压压的冲了过来,有的拿着榔头,有的提着菜刀,有的扛着铁锄,有人托着铁锹。
我刚要跟村民们打个招呼,就哑口无言,因为看村民们一个一个的来势汹汹,可一点都不像是迎客的样子。
不多时,村民们便将我们围了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攒动,其中一个带头的喊道:“就是你们杀了王新前?”
鸟人说道:“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们没有杀人!”
鸟人刚说完,对面就出来一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形象的女人,没错,正是刚到樟河时遇到的那个中年大叔的结发妻子。
妇人说道:“我亲眼看见你们引雷击杀了我丈夫,还不承认?”
鸟人刚要辩解,我便拦下了他,鸟人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明明没有杀他丈夫!”
我笑了笑,说:“你杀没杀不要紧,要紧的是别人会认为你杀没杀。”
很明显,对面一口咬定你杀了她丈夫,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们的。
鸟人咬着牙,跺着脚,心里一百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