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小狼驮着我们四人循着萤火虫的轨迹前进着,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奇怪的是一天了,小狼无论碰到什么尸体,都不会去吃上哪怕一口,无奈,我只好将沿途的巨兽尸体带一些在小狼背上看它什么时候吃。
赶了两天路,小狼还是没有吃一口东西,但喝了不少水,我以为它是抱着必死的心情为奴,结果发现并不是,小狼驮着我们四个,起初还蔫头耷耳的,后来精神头却越来越足了起来。
我诧异道:“这些巨兽不会不吃东西吧?”
轩辕远笑道:“行啊!用爱发电啊!这可省了粮食了!”
不多时,便来到地图上的目的地,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洞,地洞口很小,我们只能把小狼自己放在外面,我叹道:“多好的坐骑啊!你要走就走吧,不走我就把你骑回修山!”
轩辕远说道:“你不杀了它?”
我摇摇头:“不了,杀个一只两只没什么用,我想赌一把,我赌它不会走。”
桑柯笑道:“那你这肯定输啊!一只狼而已,除了本能还有啥?又不是狗狗。”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看看吧。”
说完我冲它挥了挥手,就拉着桑柯的手下了地洞。
地洞不大,两米左右深,底部有一个盖子,时间太长盖子已经被黄土掩盖了,要不是虞颜差点被绊倒,我们也不会知道还有个盖子。
我一用力,盖子就被我掀了起来,飞扬起来的尘土呛得四人睁不开眼也喘不上气,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我右手展开,液态光出现,照亮了盖子下面露出的空间,下面依然是个封闭的空间,四人跳下去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跳下来后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门,门上锈迹斑斑,我和轩辕远对视一眼,双手一齐放了上去,一齐用力。
本以为这扇门很重,但没想到我和轩辕远两人还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大门顺势而倒,巨大的大门缓缓倒下,直接断裂,落地时发出两声巨响,激起一阵烟尘。
虞颜经过刚才的经历,不想再被呛到,赶忙托起四团花粉,掩住四人口鼻,无数的烟尘被这神奇的花粉阻挡在外,像是将吸进来的空气过滤了一遍似的。
我手中液态光高举,等烟尘缓缓的落地后,我们似乎来到了一个深渊一般,四周大到无边,全是黑暗一片,我的液态光此时只起到照明的作用,不能刺眼,所以根本照不到太远,但当我一低头发现了不对劲,地上的灰尘很厚,但是却有生物移动的痕迹,无数的密密麻麻的脚印在地上印着,看的人头皮发麻,刚要往里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轩辕远大叫道:“什么味啊!是不是储存的食物坏掉了?”
我答道:“不可能的,虞叔叔用了特殊的方法保存,这里的食物能存在五百年而不腐。”
轩辕远笑道:“哈哈,一会你就等着打脸吧,都臭成这样了,还不腐呢!”
我指了指地上的脚印,说道:“看这些脚印,像是老鼠的脚印,但是脚印之大足有半米,数量之多,足以让我们暴毙于此。”
桑柯皱着眉说道:“这里连老鼠都光顾了,食物还有保留下来的可能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总要进去看下,小鱼,你的花粉能掩盖我们的气味吗?”
虞颜也摇摇头,说:“能掩盖是能掩盖,但是要用另一种花香来掩盖,在这地方,我们的气味和花香的气味没什么两样。”
也对,在这地方,用花香甚至更容易引来老鼠。我蹲下身,看着地上半米一个的巨大脚印,说道:“你们背过身去,我打算放强光观察下四周。”
三人转过身去,我催动灵力全部聚于手掌,手中液态光金光突然大盛,一道道光束照向黑暗中,越来越清晰的建筑和物体出现在视野中,很快将整个地宫照亮了,我大叫一声,远处密密麻麻的趴着二十几只平均体长在四米以上的巨鼠,巨鼠们低着头,不敢看我眼中的液态光,桑柯说道:“你叫唤什么?”
我结巴道:“你……你们……遮着点……转……转过头来看看!”
三人手遮在眼前,朝我照亮的方向看去,虞颜和桑柯也相继大叫了两声,桑柯虽说是猫女,乃鼠类的天敌,但见到如此数量却又如此体型的巨型老鼠,也难免吓了一跳。
桑柯笑着说:“我当时什么东西呢!原来是几只小老鼠啊!”
我说道:“小?你…你是说……小?”
桑柯也没理我,径直朝着远方走去,整个地宫很长,我们三个也跟在桑柯身后,虞颜更是害怕的钻进轩辕远怀中,让轩辕远抱着她。
缓缓的靠近老鼠群,我手伸进口袋紧紧的捏着破魔光弹,生怕桑柯出现危险,而桑柯却昂首阔步的走向老鼠群,速度丝毫不减,甚至越来越快。
临近老鼠群,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桑柯开口大声的叫道:“喵!”
二十多只老鼠一听,顿时沸腾起来,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四散而逃,有的甚至还两只撞到了一起,笑的桑柯直不起腰,不到一分钟,二十多只老鼠一哄而散,一只不剩。
虞颜紧紧皱着眉,感受着巨鼠们蹭蹭蹭的从身边掠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虞颜小声道:“走…走了?”
我说道:“下来吧,走了,一只不剩。”
虞颜从轩辕远身上跳下来,落地时,还看了看地上有没有老鼠屎。
鼠群走后,露出了一扇巨大无比的雕花门,比刚才生锈的大门材质不知道好多少倍,经历了这么多年,还崭新如初,甚至一点灰都没有,与这个脏兮兮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桑柯说道:“你快把你手上的灯收一收,你要耀死谁啊!”
我闻言收手,光变得温和起来,眼尖的桑柯一指大门旁边的凹陷,说道:“看!这应该是那些老鼠挖的洞吧,还好没有挖穿。”
我掏出临走时虞海宸给我的铁坨,一直背在身上,虽然对我来说不重,但背个铁坨在身上,总会硌的不舒服。
我将铁坨从包中取出来,精准的扣在门上的凹槽中,用力一拧,大门震动了起来,缓缓往下落着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