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就是一个普通人被这种高温的液态光如此近距离的照耀都得受伤,就更别说虫子了,这还是直接浇上去的。
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干干净净的床上,长处一口气,没有了虫子,这里还算安静,就在我想着要怎么逃出去的时候,冰冷的铁门外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嗯?有光?”
如此安静的地方传来这么突兀的一声,着实有些令人害怕,我说了句:“谁?”
“是你放的光?”
我说道:“呃…嗯!是我!”
并不是我想回答他,而是这个苍老的男人声音有种特殊的威严,让人忍不住服从。
“老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亮光了,这双眼睛幸好还能用。”
我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老头不做声,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我不太记得了。”
我满头黑线,这是关了多久啊,我继续追问道:“老先生,您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啊?”
老头又是好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突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问道:“老先生,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老头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是人类!是那些杂种!那些杂种把我关进来的!”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口中的杂种应该就是物种人类了,这个地宫就是物种人类修建的,不是他们关进来还能有谁?
我不再理会这个老头,我猜他可能是因为有某些特殊灵气给圣殿制造过麻烦或者对圣殿有威胁,才会被关进这里,那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也关那么多年?在这里呆到自己是谁都忘掉?
我不断的摇着头,还是先静下心来思考下为什么刚好会有圣殿的人到那个仓库去?不可能会是巧合吧?难道是有内鬼?
若是有内鬼的话,是虞海宸让我来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呢?不,不可能,他还需要我去唤醒一个叫做聂疯子的人,就算要害我,也还太早了点,难道是那两个红色品的人类?
想到这里我基本确定了谁是内鬼,多半可能是那个胖胖的红色品学院守护者,当初危难关头抛下我们逃之夭夭,虽说他也没做错什么,但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会再好意思来到这里的。
我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哭声,是刚才那个老头,他哭了。
我刚要开口,一个苍老的女声响了起来:“老家伙!你怎么又哭了!哎呀吵死了!”
老头呜咽着说道:“我还有姑娘没有照顾呢!我还有个儿子!我儿子才刚出生!”
老婆婆厌烦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十年了,天天就这么几句,你烦不烦啊?你儿子早就死了!”
说完就没了声音,我问道:“老婆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婆婆扯着那沙哑的嗓子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小鬼!真没礼貌!”
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改口道:“阿姨,这是什么地方?”
老婆婆沙哑的声音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孩子我逗你呢!我的年纪做你奶奶都绰绰有余!”
我陷入了自我尴尬:“那,我该叫你什么啊。。”
老婆婆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慈祥,说道:“叫我奶奶就成,这里是圣殿那帮老精的地宫,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我在这里呆了六十多年,还没见过谁出去呢!”
我吃惊道:“六十多年?我可等不了这么久啊!我女朋友还在等我呢!”
老婆婆咯咯的笑着:“孩子,以后我们可就要朝夕相处了!忘了心上的人儿吧!哈哈!”
我被她说的头皮发麻,回到了石床上,刚才趁说话的时候我试过,这扇铁门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还不能撼动。
我也想过以破魔光弹炸出一条路,但是这堵墙也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做的,我的液态光撒上去会被瞬间吸收,破魔光弹也是,根本不能靠近这堵墙,它会源源不断的吸取我的灵气和灵气所化的一切。
老婆婆的声音响了起来:“孩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一不能打,二没文化,不知道他们抓我进来干嘛。”
老婆婆疑惑道:“你身上没有灵气吗?”
我如实答道:“我道确实修炼过吐纳,灵气你们刚刚都看到了,是阳光。”
老婆婆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这么弱的灵气怎么会抓你来这里?”
我大跌眼镜,我这个灵气但凡见过的人都没有说弱的,到了老婆婆口中却成了这么弱?
我也不好反驳她,毕竟被圣殿关了60年,没有点实力是不可能的。
老婆婆又说道:“他们抓你来时你在做什么吗?”
“老婆婆,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被毁了吗?”
老婆婆平静的说道:“哦,被毁了啊,那他们就更没有理由抓你了。”
她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也不像是装的,这更让我想知道她身上发生的故事,我问道:“婆婆,你有多久没有听到外面的消息了?”
老婆婆想了想,说道:“这个整天哭的老头是在你之前进来的,他是二十年之前进来的,自那之后,我就在没有听过别人的声音。”
我问道:“这个地牢就你们两个人吗?”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是很热闹的,很多人都死了,现在这个地牢加上你还活着四个人,喂!青山,喂!”
好一会这个叫青山的都没有回应,老婆婆说道:“看来青山也死了,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这个老婆婆太可怕了,这种心态就是给我十年我也练不出来。
一个更加苍老虚弱的声音慢慢悠悠的响了起来:“老婆子,你这个家伙死上十回,我也死不了。”
老婆婆说道:“青山,我还以为你也死了呢。”
那个叫青山的老人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近乎听不出来,开口道:“刚才我是看见了一束光对吧?”
我适时的插嘴道:“青山爷爷您好,我叫青水,说来也巧,刚才的光正是晚辈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