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向沦苍在午饭后开始他每天的练习,而书生则乐呵呵的看着他,此时的书生感觉到了重生,虽然自己的伤没有好,但他依旧感到快乐,这也许就是活下来的感觉吧。
离那场战斗已经过去半个月,书生的伤慢慢恢复,唯一让他感到难受的地方还是自己的双手,手上的指甲开始重新生长,他这时候真的变成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当他知道那个老板为了自己大闹陈家,向家姐弟俩救回自己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这个世界给抛弃。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苏大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一直好奇书生过往的向逸玲此时问着书生。
书生愣了半刻,晃了晃脑袋,“我没有什么故事啊。”
向逸玲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他要是没有故事,那天昏迷又怎么会那样子。
书生看了看她的表情,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只不过让他开口他的故事,怕是困难,也许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故事,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藏着心里,毕竟江湖中人都不会那么无聊,去关心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书生的腿依旧没好,他拿剑当拐杖走来走去的样子十分好玩,这也是向家姐弟每天的笑资。日子过得十分安逸,唯一让书生遗憾的地方大概是不能喝酒。他离不开酒的,酒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很满足自己的现状,因为自己还活着,活着就意味着奇迹。只有活着他才能做更多的东西,才能把握更多的事情。
书生想了好久,既然那个老板收自己为徒,那么那个老板肯定是一个高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身份,他让自己伤好后去一趟百草堂,与其这样漫无目标的乱转,不如去一趟百草堂,那可是聚集天下所有药材的地方,说不定还真有方法治疗自己寒毒。他开始盘算,自己的伤何时会痊愈,伤筋动骨怎么说也要一百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也就是说要在这里待上半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外面虎视眈眈六韬的人很多,陈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去逍遥阁,魔宗与幽冥到现在还没有所作为,越发越让人难以理解。不过这些和书生的关系不大,他需要的是解决自己体内寒毒的办法,等他重回巅峰,那么,帝都所吃的亏自己会找回来的。
他摸着手中的逍遥剑,让他感到陌生但又很熟悉,他轻轻拔起剑,却发现有重重阻力在阻拦自己拔出来,书生显然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想试一试,逍遥与自己今后走的路越来越远,至少还有一把剑陪伴自己。
书生看院中还在练习剑术的向沦苍,想了很久,他唤那个小鬼过来。
向沦苍疑惑的走到书生旁,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书生,书生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是一直想我教你剑术吗?”
向沦苍惊喜的长大嘴巴,疯狂点起头,书生将手中都逍遥剑递给他,“如果你能拔出这把剑,我就教你剑术。”
向沦苍接了过来,他试了试,发现自己拔不出来,“这把剑是不是假的,根本拔不出来,你是不是故意不想教我?”
书生敲了敲他脑袋,跟这个小鬼说话真的是要气死,这把剑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到这里居然被一个小鬼头嫌弃,“这把剑,你能拔出来,我会的剑术都教你,我没有在这把剑上做任何手脚,如果你拔不出来,就甭想学我的剑术。”
向沦苍点了点头,将剑放在一旁,既然自己现在拔不出来,带在身上只是累赘,还不如好好练剑。随后他又跑回院中,练习剑术。
书生看到这,气的想揍他,哪个人看到逍遥剑都如视重宝,怎么到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了,不过书生才不会这么斤斤计较,他知道小鬼的想法,就看逍遥剑认不认他了。
书生坐在窗户旁,不知不觉又陷入回忆里,曾经的他用这把剑名震江湖,每一个招式,配合逍遥剑,都美不胜收。这样极致的美,江湖里可有几人做到?不过,从帝都回来的自己,就已经不配佩戴逍遥剑,而江湖中就没有了逍遥剑仙云南,取而代之的是剑客苏牧。也不知道老板娘怎么样了?书生想到那个笨笨的女人,一直相信自己的女人,此时她在帝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也不知道那几个货,有没有找到林萧。书生越想越烦,想饮酒,却没有酒。
犹记得自己初闯江湖时,碰到了一个酒鬼,虽然江湖人称他为酒仙,不过在书生眼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那个家伙一直喝着酒。本以为自己会滴酒不沾,造化弄人啊。
书生拿起了那把孤影剑,与之前拿起来相比,让书生感到不是那种冷的彻骨,相反是一种微凉,就如春风一样,微凉,让人感到舒服惬意。书生拔出来,轻轻挥舞,那种彻骨的冰凉又来了,许是自己没有得到它的完完全全认可,所以还不能完全驾驭它。
这样也好,待在这里也不会那么无聊,玉佩的事情,等自己解决寒毒,在去陈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逍遥阁里的玉佩,他们有能耐就去拿吧。
接下来的日子,书生尝试自己酿酒,虽然以前也经常酿酒,但这次与之前有所不同,这次酿酒是用新剑,孤影来酿,这让书生有点小期待,他不知道会酿出什么样的酒。除了酿酒,他需要时间去来适应孤影剑,也需要时间让孤影剑来适应自己。
经历许多的书生,早已经没有最初的梦想,练剑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练剑是为了心中的逍遥,此时的他,只想活下去,用自己的剑,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用自己的剑,去让这个江湖都畏惧。这个世上再无逍遥剑仙云南,这个江湖多了一个冰冷的剑客苏牧。
“我会用手中的剑,去寻找,去得到,我会用手中的剑,将这个江湖变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