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巴拿马可不像现在这样,还是西班牙的殖民地,看来这位约瑟夫为了他的儿子,经受住了酷刑,还背叛了他的老大,亨利?艾弗瑞,啧啧,价值四亿的财富,作为冒险家,我也想见见那艘利威尔号,四亿的财富到底是什么样子”。乔尔摁灭烟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墙壁上十二星宫,天蝎座后面写着罗马数字X,射手座后面写着II。
“十,二,难道是十二”。埃里克看着岩石垒成的墙壁上,一块上面写着XII。
埃里克双手握着那块微微凸起的石块,在周围刻满罗马数字的石块中显得毫不起眼,“来帮帮我,东西可能就藏在这里面”。
“这么简单,四亿的财富,不可能隐藏在里面吧”。埃里克握着那块石头,和乔尔用力往外拔出。
那块看似坚固的石块,竟然晃了晃,然后掉了下来。
“看看里面藏着什么,那只是一个船员而已,能把这份信做成这样子,我想已经够难为他了”,乔尔将手伸进那个小洞中,拿出了一个深褐色的十字架,上面有一个金黄色的男人。
看着上面那个垂着头的男人,并不像寻常十字架一般,四肢钉在上面,反而双臂背后捆在那个横杠上,就像背着十字架一般。
而背面写着一行字:我们所受的与我们所做的相称。
“背负着我的十字架,去寻找乐园的财富。”乔尔看着那行字,轻声呢喃道,然后目光看着拿着十字架的埃里克,“还真是精致的十字架,金镶木,这上面难道是奥利弗”?
埃里克看深褐色木料上那那背着手,长相有些凶狠的男人,轻笑道,“难道你不看书吗?
我们所受的与我们所做的相称,是那位和耶稣一起钉在十字架上,忏悔的盗贼所说的话,记载在圣经中”。
“忏悔的盗贼”?
“没错,他叫圣狄思玛斯”。说着埃里克眼睛一亮,挥了挥了手中的十字架。
“当时有两位盗贼,一位在嘲笑耶稣,而另外一位就是圣狄思玛斯,然后这位盗贼,在向耶稣忏悔他的罪行,最终,他和耶稣一起升到天堂,而圣经中写的是,今天一起在乐园里”。
说着翻开了手中的笔记本,指着上面写的困在枷锁上的神袛,“神袛,没错,这些海盗信仰的神灵,就是这位圣狄思玛斯,祈求死后,不要因为所犯下的罪而下地狱,看看这句,困在枷锁上的神袛,嘿嘿,已经到乐园的圣狄思玛斯,可不需要这些让他忏悔的十字架了”,说着,埃里克双手拿着十字架,用力一掰。
一张卷起来的纸从中掉了下来,上面鲜红色的火漆上,赫然画着一个属于海盗的骷髅标志。
埃里克看了一眼乔尔,撕下上面的火漆,摊开那窄长的纸张,上面画着一幅画,周围有些抽象的图案中间,画着和那火漆上一般的海盗骷髅标志,一把宽一些的长刀和长剑交叉在一起,下面写着1789——1839。
周围用西班牙文写着一圈字,埃里克轻声念道,“今日,你将在乐园和我相聚”。
“1789,1789年就是亨利?艾弗瑞出生那年,而1839年”。乔尔正说着,埃里克看着他笑了笑,“恐怕是利威尔号消失的那年吧”。
“五十岁的亨利?艾弗瑞决定干一票大的,然后度过一个美满的晚年,你看这副图像什么”。埃里克看着手中纸上的画,开口问道。
不待乔尔回答,手指在上面划过,“想想看,出生,消失代表着死亡,乐园或许就是坟墓,以及这段所谓的墓志铭,这张上的画,完全就是一个墓碑”。
“难道我们要找艾弗瑞的坟墓,可是这一张图片,完全不能说明什么啊”。乔尔看着埃里克,有些茫然的说道。
埃里克拍了拍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终于明白,贝弗利为什么每次出去都不带你了,这只是利威尔号消失,并不代表艾弗瑞的死,还记得那张照片吗”。
拿出夹在在笔记本中的那张照片,埃里克指了指那个写着字的石碑,“看看,这是什么,完全就是一个墓碑,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们这张照片在哪拍的吧”。
不待乔尔回答,埃里克低声呢喃道,“捷克,他们应该去的捷克”,说着,双眼一亮,“他们去的捷克别斯列亚,那里有圣狄思玛斯的雕像”。
“好吧,下一个目的地,捷克别斯列亚,不过,看来你还是要坐我的飞机了”,乔尔说着,将地上的木屑收拾干净,透过窗户,扔向了下面的大海。
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埃里克拿着那个纯金的圣狄思玛斯雕像,轻笑道,“我知道怎么摆脱那位贪婪的典狱长了,虽然我有些感激他,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享受那四亿的财富”。
“哦,优卡利,他可不像你看起来那么愚蠢,否则,他也不会混到拉霍亚监狱典狱长的位置上”。乔尔看着坐到墙角闭上双眼的埃里克,开口说道。
埃里克嘴角露出讥笑,他肯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搜集了证据,让政府来通缉贝弗利和克劳馥了,可是,如果没有这位贪婪的典狱长,那么真正的埃里克,也不会自杀在浴缸中,他或许真的永远被困在那个被掏空的古墓中,陪着里面的主人。
“嘿嘿,无非吃点苦头而已,相比那分出去的财富,这不算什么”。埃里克将手中的雕像藏在了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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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早晨在那扇通往拉霍亚监狱的大门前,一直等到中午,才看见那位睡眼惺忪的狱警,打开了大门。
“嗨,没想到你们这么守时”。埃里克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一路顺利来到那间豪华的办公室,乔尔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捂着鼻子抱怨道,“该死,难道你们就不能让那些囚犯,打扫一下里面的卫生吗?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难道你还想再来吗?那些人可和财富没有什么关系,来告诉我,这趟有什么发现吗,贝弗利当初可是拿出一百万来买这张门票的”。优卡利紧紧关上了大门,期待的问道。
乔尔耸了耸肩,“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不不不,失望的是我们,起码你已经得到一百万英镑了,那该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画”。
优卡利脸色一变,眼神逐渐狰狞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话,低声说了几句,那刚刚离开的狱警,又回到了这间房子中,在两人身上搜了起来。
当那个金黄色的雕像,从埃里克衣服中掏出来时,一把冷冰冰的手枪,也指在了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