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倒霉的家伙,没有通过艾弗瑞的考验,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那些海盗,恐怕早已打开了这扇封闭的石门”。埃里克目光看着雕塑上的十字架,开口说道。
布莱德利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了埃里克一眼,轻笑道,“那你呢,有什么高见”。
“证明实力之人,我可不想像失败者,那么倒霉,被串成叉烧”,说着埃里克走到那控制着那四个圆盘的船舵面前,将那最下端的盛满水的木桶,摇到开始,最顶端的位置。
深吸了一口气,轻松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耶稣还是应该在两人中间,头顶的位置,毕竟,他可是乐园的领路人。
而那面镜子,和其中的天枰座,则是艾弗瑞给我们的提示,其实,很简单,天枰座代表的是平衡,而那面镜子,照出来的镜像,两人的位置,也应该是颠倒的”。
说着,咬了咬牙,飞快的将原本应该属于耶稣右手边代表着圣狄思玛斯的白色十字架,转动到左边,而那个一种不同的黑色十字架,则占据右边。
“就这么简单”?乔尔脸色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说道。
埃里克眨了眨眼睛,瞟过门边那堆白骨上的凹槽,笑了笑说道,“起码这一步就是这么简单,下来才是关键,我倒是可以让你来拽动那个拉杆”。
看着乔尔嘴角带着笑意,可脚下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埃里克撇了撇嘴,看着面前那个孔洞周围,四周密布的小孔,如果错误的话,那些利刃,就像刚刚一样,从中瞬间刺出,到时,自己的身体,将会变成马蜂窝一般。
“喂,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吃叉烧”。埃里克闭上了双眸,狠狠拽动手中的拉杆。
半晌,感到身体没有丝毫异样的埃里克,睁开双眼,惊喜的喊道,“哇哦”。
“埃里克,你看,我觉得你弄好了”。艾达指着那雕塑上的木桶,缓缓缩令人回去,三道有些刺眼的光束,正好照在那三个十字架之上。
乔尔抽了一口手指间的香烟,“看,果然没有什么事”。
“今天没有叉烧,也没有烤肉可以吃”。埃里克看着那扇转向一旁的石门,开口吐槽道。
布莱德利看着门外出现的峭壁,指了指那座雕塑,开口说道,“如果这是个考验,那你们觉得他在考验什么”?
“往桶里装水吗”?埃里克开了一个玩笑,继续说道,“证明实力之人,对于圣狄思玛斯的了解,我敢说艾弗瑞和他的船员都很熟悉那位忏悔的盗贼,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更多的则是细微的观察能力,以及最重要的勇气”。
“哈,我觉得这考验并没有多难”。乔尔接着说道。
埃里克站在突然出现的悬崖边,向下看了一眼,“你的意思是,这并不是唯一的考验”?
“当然,只靠脑子,肯定无法得到乐园的财富”,布莱德利看着峭壁上一截凸起的横梁,沉声说道。
艾达开着照相机的闪光灯,往下面照去,悬崖之下,一层海水的反光,将光线向四周分散而来,光滑如镜的峭壁,更像是人工用凿子仔细的磨出来的,下面流动的海水,甚至还有一些鱼类在其中活跃着。
“哇...小心脚下,你看这个地方,太难以置信了,我们应该就在属于艾弗瑞的建筑正下方”。乔尔看着头顶上空,凹凸不平的岩石,甚至可以看出原来地基的所在,开口惊叹道。
埃里克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布莱德利,吹了一声口哨,“你能想想吗?狡诈的西多夫,能想象的到,原来秘密就在地下吗?
我可不认为,艾弗瑞一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禁令,能打消他们的好奇心,更何况还是一笔不可估计的宝藏,就连耶稣,每天都会听到无数人在向他忏悔,而第二天则会像个健忘症患者一样,继续重复着前面的罪行”。
“走吧,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打宝藏的主意,不是吗”?布莱德利冷笑道。
埃里克眼角抖了抖,如今的由埃斯科巴,突然露出他另一个身份,艾弗瑞的后代,布莱德利,好像是一个演技高超的演员,终于在收尾之后,卸下了那层完美的伪装,回归到原本的面孔。
一路沿着峭壁边上,勉强能侧着身子,站在上面,如同栈道一般的小径之上,身体紧紧靠在背后冰冷的石面上,小心翼翼交替着迈动双腿,一点一点挪动着步子。
忽然,整个山壁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猛烈颤抖了起来,无数细小的碎石,猛然开始往下掉落而来。
身旁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声,埃里克看着艾达,挥舞着双臂,好像在努力的控制着平衡,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往前倒去。
“哦,真他妈的该死”。埃里克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抓住了艾达的手臂,另一只手努力在墙壁上想要抓住什么,可惜,光滑的峭壁,丝毫没有可以用来借力的地方,而他也没有蜘蛛侠,那种可以黏在墙壁上的丝线。
丝线,正以为必死无疑的埃里克,随着手中传来的拖拽,身体往下落去之时,听到乔尔的一声大喊,“绳子,小子,快绳子”。
对,没错,他不是蜘蛛侠,可是先前乔尔身上的绳索,目前还在他这,脑海里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明,左手死死抓着身体不断挣扎的艾达,右手挥动起绳索,仿佛时间静止一般,软绳捆绑着的铁钩,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勾住了前方天花板上滴水形成的冰晶。
下落的身体,感到猛然收紧,手臂传来一股深入灵魂的剧痛,紧绷的绳索,将身体向前抛去。
应声而断的冰晶,发出一声脆响,往下面的深渊落去,艾达嘴中发出刺耳的叫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处平台,旋即两人重重砸在地上。
“呃,你能不能先闭上嘴巴,然后从我身上下去,该死,你难道不能减减肥吗?”埃里克背后一疼,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感觉身体几乎散架了一般,而那抓着绳索的右臂,目前也是毫无直觉。
感受着正爬在那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埃里克身上,艾达停下了惊恐的喊声,俏脸红了红,连忙站起身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哦,乔尔,你能不能赶快过来,我想我胳膊肯定是脱臼了,还有,炸药,肯定是西多夫,他们竟然动用了炸药,该死,他是想把我们埋在这里,还有,这里恐怕,并不是像他所说的一无所知”。
埃里克努力坐起身子,目光看着下面的深渊,打了个寒颤,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