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切的说,十字受难像是关于......,嗯...,你知道吧,神父先生,那就当我没说”。
埃里克看着库托门托摊了摊手,手指碰了碰身旁的乔尔和艾达,三人整齐的退到了身后,微微高于地面的台阶上。
库托门托脸色一变,失声喊道,“别碰它,库里南”。
不过,当那话还未出口时,库里南已经一把抓住那尊硕大的十字架,右边的托盘,随着背负着十字架的圣狄思玛斯被拿开,盛着金币的托盘中倒了下去。
倒影在地面的光影,瞬间开始摇晃起来,看起来身形笨拙的库里南,拿着那面十字架,狼狈的在地面翻滚。
犹如饼干般的地面,仿佛被从中被人掰成几片,从中折断向下掉去,一阵奔腾的海水声从中传出。
一声惨叫声从库里南嘴里发出,倾斜的地面,那让略显肥胖的身体,往下滚去,手中还紧紧抓着那让这里变成如此模样的十字架。
“嘿,看来圣狄思玛斯,这次可没有机会忏悔了,被那个蠢货连累到下面的海中,被礁石撞的浑身粉碎”,埃里克蹲着身子,靠在倒塌的柱子后,躲避着那些佣兵徒然扣动手中的扳机,射来的子弹。
乔尔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脑袋,肉疼的咬了咬牙,“该死,那可是黄金的棺椁,竟然就这么掉下去了。”
“我想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躲在这里,还是马上会被抓回去的,这次,我想库托门托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艾达拍了拍沾在脸上的灰尘,余光看着那不断沿着边缘接近的佣兵,开口说道。
“不会的,看看这是什么”。布莱德利拍了拍落在脚边的一个黑色帆布包,拉开上面的拉链,露出里面一块块墨绿色的方块,随意的拿起一块,手指抚过上面写着红色的C4,轻笑了一声。
转身,灵活的犹如毒蛇一般,一把抓住距离最近的佣兵,挡在身前,那佣兵手中的机枪,喷出一阵火蛇,随着抛向空中的炸弹,骤然爆发处一阵火光,天花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浪,轰出一个大洞,整个山体开始摇晃起来。
“哦,见鬼,你难道是想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吗”?
感受着脚下原本平稳的边缘,已经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埃里克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带笑意的布莱德利,手里端着那把夺来的机枪,微微抬头看着上面的出现的裂口,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随着枪膛发出一声卡壳的声音,那被打完弹匣的AK47,被随手丢尽了下面的海水中,“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了,看来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嗯,没错,不过该死,难道我们要飞出去吗”?
“如果你可以的话,我可没有什么意见,老头子,我觉得还是用稍微常规一点的方式离开比较好,比如乘坐吊车”。布莱德利看着乔尔,脸色揶揄打趣道。
头顶被炸裂的天花板上,一支支显得很原始的箭矢,密集射向挣扎着爬起身子的佣兵,躲在石壁背后的库托门托,看着从上面垂下来的一根铁索,下面的铁钩上,挂着一个明显是电梯上拆下来的轿厢。
布莱德利从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双手拉开了那关着的铁门,“女士优先,下来就是老人了,怎么样,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吧”。
“谢谢,不过你是怎么让那位已经被神父先生爆头的西多夫,出现在这里然后接你上去的”。
埃里克看着艾达被乔尔走进电梯,跟在布莱德利身后,沉声问道,那出现在眼前,角度诡异的影像,西多夫明明已经被一枪轰爆了脑袋。
刚刚库托门托对讲机话筒里出现的声音,也明明是属于那位倒霉的海盗。
“他可以背叛我,那么西多夫背叛不也很正常吗?
经营一份危险性可丝毫不亚于海盗的事业,如果我连这点都没有想到的话,那我现在可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已经化成一堆白骨,可没有机会和你们来这里”。
“不,是你一路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对这里,你显得有一点很不正常的熟悉,嗯,好像来过一样”。
说着电梯升入高空,一个高高抬起的黄色吊臂,连接在拥有两个夸张的履带的吊车上。
一道矮小的身影,站在车厢身,挥了挥手,看着那挂在吊钩上,显得很滑稽的电梯,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可是他思考很久,才想出的一个天才的想法。
“熟悉”?
布莱德利听到埃里克的话声,有些疑惑的失声笑道。
“对,没错,就是熟悉,不过那位托马斯?图的后代也很熟悉,否则就算拥有炸药,恐怕也不能完美的一路爆破到哪里。
不过,你更熟悉而已,比如说那个库托门托毁掉的甬道,还有拥有食人魔鱼的水池,以及那水里的通道,甚至,我有时候在想,你该不会是永生成功的亨利?艾弗瑞吧”。
埃里克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外,许久未见的阳光,让他忍不住手掌挡在眼前。
“怎么样,还算满意吧,啧啧,你为什么明知道库托门托是叛徒,还要带他来这里”。
西多夫说着,双手一拍,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想让他和他先祖托马斯?图,那个贪婪之极的蠢货,聚集在一起吗?
果然,你还是和海盗之王一样仁慈”。
听到西多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几人,忍不住有些泛起了鸡皮疙瘩。
“不,库托门托可不会像他祖父一样,挂在这里的,没有万全的装备,他不可能违背祖上的遗训,来到希斯伯格”。
“嗯...”,西多夫脸上泛起狠色,刚刚抬起的手,被布莱德利摁了下来,目光看向埃里克,“西多夫,这个年轻人说我像是永生的艾弗瑞,对这里很熟悉”。
“哈哈哈”,夸张的笑声,从布莱德利嘴中传出,“熟悉,那不是理所应当吗?库托门托都拥有当时建造这里的简略版手稿,那作为建造者的后代,对这里危险的机关,恐怕了如指掌”。
“最为关键的一点”,布莱德利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不是第一次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