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易不争追上,纵身跃起,一个飞腿过去,踢向马仑彦的后背。
马仑彦侧身闪躲,易不争反应不及,没来得及收脚,整个人就从其的身旁飞过,那踢出的大脚狠狠地踢向了旁边一花盆——花盆即刻粉碎。
“脚力不错。”马仑彦侧移几步道,“但脚法太差,欠练。”
易不争怒瞪着他,道:“屁话,我也看不出你有多厉害去。”
“笑话,至少比你厉害不是一丁点。”
“我不信。”
“相信很快你就会相信了的。”
“狂妄。”易不争面露怒火地道,抓起拳头又冲向了马仑彦。
马仑彦闪躲……
马仑彦本以为易不争很弱——注:之前尔齐真已告诉过他易不争的力量惊人,他的猪就是被他所伤的,刚刚易不争向他砸石头时,他也有所感觉,可他却怎么都不愿去相信一个山野中长大的人会那么大的能耐……
就在刚交手前,他依旧不相信,觉得对他来讲打败他,不是时间问题,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已。
只不过几招过后,他却发觉他判断错误了,易不争真的是力大无穷咧,且还有一点点拳脚功夫。
在易不争不知疲惫地挥舞拳脚的猛烈攻击下,马仑彦大部分时间都是利用自己灵动的步伐躲闪着,只是偶尔抓准某个机会回击那么几下,恍若在逗他玩一般,一点攻击的欲望都没有……
不远处的尔齐真看着看着,就觉得有几分索味去了,他便提高声音道:“彦兄,你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马仑彦边应对易不争的攻击,边道:“此话何意?”
尔齐真道:“就这么一个没武功的小子,都能跟你打个平手……”
“这话说早了吧?”
“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看我说早了啊!”
“会让你看到的……”说话间,马仑彦忽然纵身跃起,出脚狠狠地向易不争的胸膛踹去。易不争仓忙举起双手交撘挡于胸前,护着自己。
马仑彦一个大脚准确无误的揣在了易不争交撘的双手上,且力气足够大,整得易不争连退数步才站稳……
“不错,有那么两下子。”易不争不知为何咧嘴淡笑,“不过跟你那什么狗屁真兄比,还真差得不是一点点。换成是他,我早趴下了,哪像你那么差……”
马仑彦打断:“给我闭嘴,就那么几下子,你没资格评价我。”——恍若他很讨厌易不争拿他来跟尔齐真来比一般。
易不争得住了这次机会,即刻故意刺激他,试图激怒他:“嘿嘿,实力就摆在这里,还不愿承认自己弱,可笑,可笑啊……”
“闭嘴。”马仑彦怒,快步向易不争冲去,易不争掉头就跑,恍若害怕他一般。
“哪里跑?”马仑彦猛追,“给我站住。”
易不争扭头望了一眼,见马仑彦差那么一点就追上自己了,他就突然来了个急停,同时把身体往边上侧移……
已扬起脚向易不争踢来的马仑彦,没“刹住车”,便像刚刚易不争飞身踹他一般,一个大脚就从易不争的身边踹了过去……
易不争速度回身,从身后拦腰抱住马仑彦的腰,紧紧的。
马仑彦挣扎——扭动身子,用肘击,用腿踩,用掌拍,用……
易不争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贴在他的背后,紧紧地抱着他,任他怎么挣扎,怎么打他,都不撒手。
这个时候的易不争心里很清楚,跟他拼拳脚,他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机会的,抡武功他可比那猪还厉害咧!他只好用出这种有点笨拙的方法来了……
这下,尔齐真有点看不下去,便大声道:“易无聊,你特么的能换一招吗?整天用这一招,你不腻啊?”
易不争道:“腻个球,我用得爽得很咧!”
“哦……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他现在跟你是一伙的,那他就是我的敌人,我就要想方设法战胜他。”
“哈哈……勇气可嘉啊!不过你要是伤着他,你,包裹你的那些父老乡亲都将会死,且要死得很惨。”
“你要为他报仇?”
“不不不,是他的父亲,不是我。”
“他的父亲?”
“是。”
“他的父亲是谁?”
“是你们桑仑城的城主啊!”
“什么?”易不争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点,也就是这一怔和这么一松懈,整得一直无声挣扎着的马仑彦忽然挣脱开了,尔后给了他脸部一捶,给了肚子一脚,把易不争踢出了几丈远,不偏不倚飞进了这府大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话说他被踢飞之时,原本挡在的门口处的士兵,都速度地闪开,像提前排练过一般,给他让出了一条飞进府里的道,忒有默契感儿。
“哎哟……”
易不争****挣扎着,被踢处痛过一匹。
“好,彦兄威武,彦兄厉害啊!”尔齐真夸张地夸奖道,“佩服,佩服啊!”
马仑彦冰着一张脸,望了眼尔齐真,尔后不言,快步冲进了府门内,来到易不争面前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冷声道:“嘿,小子,你服输没有?”
“我服你妹,趁我愣神,袭击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易不争忍痛挣扎站起,“痛死我了……”
“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英雄好汉,我也不想做什么英雄好汉。”马仑彦冰着一张脸,“如果不服,可以再来过的,我有的时间。”
易不争望了几秒马仑彦,随后噗通一下跪下了,这一跪,跪得无比突然,整得马仑彦感到有几分惊讶不解去。
慢悠悠地走过来,在不远处停下的尔齐真也一脸狐疑地望着,等待着看易不争想干嘛?
其他士兵则好奇地望着,有些士兵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失望的表情,毕竟对他们来讲,易不争继续跟马仑彦打斗,那才是最好看的,可激起他们的肾上腺素的,让他们兴奋,享受着那精彩画面带来的视觉冲击……
马仑彦问:“你这是要干嘛?”
易不争即刻哭诉:“少城主,我亲爱的少城主,我和我的父老乡亲可都是你们管辖范围内的民众啊,是安分守己,每年按时纳税的民众啊……呜呜……”——哭了,易不争他不知为何流下了泪?!
马仑彦冰着一张脸,冷声道:“别哭了,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