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天凌的介入讓局勢變得撲朔迷離,小混混們立刻將注意力轉到莫名其妙的正義使者身上,手中的棍棒早已飢渴難耐,之前一直敲紙箱導致手感不佳,如今總算可以出一口惡氣將力量全都打在人體身上。
「快逃!」
眼見一群人都往賴天凌那邊衝去,約翰自然也顧不得破爛的紙箱轉守為攻,拼命擊潰這些麻煩的小混混們。
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換作是以前的他肯定會嚇到哭天喊地,對看一眼的瞬間就會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無法動彈,不過,現在的他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別說十幾個人,就算是幾十個人包圍也不會輸。
先發制人,賴天凌一個箭步往前架開一名小混混A的雙手,拉扯住外套的兩側開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一口氣將那些太過靠近的傢伙驅散,運氣不好的人則是被鞋跟踢中面部,大多數的人更是無一例外地往後大退一步。
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他鬆開雙手讓這個負擔騰空撞擊到一排小混混,然後往反方向衝去,見人就伸出手掌敲擊下巴,一一將這些仍然處在困惑階段的傢伙弄暈,連續數掌下來已經有一堆人倒下。
「少年記得趕快逃走!」
賴天凌加快速度全力奔走往小巷子裡面離去,絲毫沒有戀戰的意思。
減輕約翰獨自應戰的巨大壓力,將小混混A扔出去再尋找一個突破口,趁著機會遠離這塊是非之地才是真正的目的,畢竟繼續纏鬥下去就算能贏過這群小混混也不會有甚麼好處,反倒是監視攝影器若是將他的身形拍下,遲早有一天會被政府機關盯上,為了一點小事情就上新聞版面可不是值得驕傲的地方。
鑽進小巷反倒引來更多人的追趕,對這些不良來說,街道是危險區域,小巷反倒是跟自己的後花園沒有兩樣,尤其是一堆人群眾在一起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手持棍棒沿路敲敲打打製造出噪音從而提升全員的士氣。
可惜,別說是人家庭院,就算是一條死路都能讓賴天凌跑出一條活道,特別是得到氣的開放與後面的各項鍛鍊都讓身體素質逐漸往超人的方向移動,面對將近三層樓高的牆壁,全力一跳再雙手一拍便輕輕鬆鬆地離開小巷翻到另一邊,徒留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對著堅硬的水泥牆發洩不快。
「呼······嚇死我了」
賴天凌立刻將面具收了起來,先行一步回到家中將身上的衣物全數換掉,確定鏡中的自己跟剛才的模樣截然不同才到現場去回收西裝外套。
約翰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其他小混混也在警察出現的瞬間全都一哄而散,路上的行人跟附近的居民則是逐一遭到盤問,大部分的人都是簡單的兩句帶過,少部分想上電視的人就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反正這也不是搬弄是非,頂多算是誇大其辭罷了。
賴天凌沒有興趣管太多,警察能抓到多少不良少年又要花多少時間去教育才能在百人中拉回一人就不是一介草民有資格過問的部分,只要認識的人沒有出事就是最棒的結果,接下來就是不要被他人發現身分安穩的遠離這種麻煩之地,祈禱下一次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
晚上回到家中透過電視能看見今天的事情上了小小的版面,大概就是幾分鐘的簡報裡面出現幾秒鐘的片段,裡面稍微提及了一下最近小混混問題日益嚴重需要多加警惕,呼籲政府要盡快出手進行相關條例的制訂,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篇幅報導相當事件,主要還是將心思放在重要的國際新聞上面。
這一次的運氣不錯才讓約翰躲過一劫,若是沒有賴天凌從天而降的幫助,這個粗壯少年免不了要到醫院裡面住上幾天,是平安無事的自行走出亦或是遭到別人攙扶,還是說,只能藉由醫方將人抬出······
與不良小混混之間的打架往往沒有輕重,直接遭受重大打擊而身亡的人數決不在少數,所幸海濱這邊對槍械管理的相當嚴格,不至於會發生街頭槍擊案,可是刀劍無眼,誰知道會不會被一把菜刀砍成屍體,因此面對這種情況能逃則逃,不能也要先報警以免受到重傷失血過多卻沒有人能夠叫救護車支援。
約翰這種個性的人非常容易吃虧,自以為健壯肌肉在學校裡面能夠抵擋同學的攻擊,渾然不知人類的皮膚與肌肉其實相當脆弱,對上刀具之類的東西根本毫無防守的餘地,必須要有一次沉痛的經驗才能讓人覺悟,只是有許多人根本撐不到明白的那一天。
好自為之是賴天凌身為成年人唯一能夠給的建議,當然,下一次見面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這番話能不能用上也就不得而知,只希望年輕人能夠迷途知返不要繼續陷下去。
想著一堆沒有意義的事情,做個一如既往的鍛鍊項目,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一天,他順其自然地到便利商店跟附近的酒吧逛了一圈,發現今天晚上就沒有那麼多大事情,於是安安靜靜地回到家中休息。
轉眼之間,又是周末的日子到來,離前往正賽僅剩五天左右,差不多是該做好出國的準備,於是賴天凌打算將目前困擾的幾件事情都做個完結,盡早將這些繁雜的問題處理乾淨,專心在鍛鍊身體跟學習上面。
「······所以,賴大哥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情」
靈雨苦笑的回應賴天凌,似乎不太能夠接受這個答案。
幾天以來的路過讓他確信這位元氣女僕僅有在周末值班平常日不會在咖啡廳打工,為了能夠得到對方說話的機會還特意連嗑了三塊蛋糕,好不容易才從各式各樣的女僕中換到真正需要的那一位。
「我已經快要三十歲,一事無成又沒車沒房,如此貧困條件來追你這樣前途光明的女孩豈不是做白日夢,除了有事相求當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賴天凌直白的將海倫娜的情況告訴靈雨,順便不忘稍微自黑一下,避免讓別人以為老牛想吃嫩草。
「我也二十二歲,一無所知又背上學貸,天生孤兒小鬼期待一下有男人倒追難道就是做白日夢嗎,賴大哥你實在太不會說話了」
靈雨翻了翻白眼,語氣中帶有一點不滿卻沒有讓工作有絲毫拖沓,洗鍊的動作看得出對這份工作相當熟悉。
「抱歉抱歉,說的也是,我們之間還真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呢······那麼,你願意幫這個忙嗎」
賴天凌發現自嘲的程度有點太過頭,不經意間傷害到同樣是孤兒的靈雨,這一部分需要多加改善才行。
海倫娜的事情能管還是該去插手一下,只是對方願不願意幫一個陌生男性的忙,還是會認為美女同事的事情完全屬於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夜晚將人帶去酒吧灌醉,這樣的擔憂對年輕女孩來說也並非不可能。
「恩······好吧,順手幫忙也不是不行」
稍微思索了一下,靈雨決定出手幫忙海倫娜解決一下問題。
「真是謝謝了,女人的事情還是要女人幫忙才好」
「不用謝,如果能夠認識一名公司的菁英女性對人脈的擴展也有好處」
靈雨爽快的答應下來,並沒有出現任何一點遲疑,完全不害怕賴天凌會趁著四下無人的狀況出手。
「你不怕我會害你,到時候把你帶進無人的巷子裏面亂來」
「你不怕我會打你,到時候把你送進醫院的急診室做手術」
靈雨順著賴天凌的話回應,似乎非常喜歡這樣互相對嗆的感覺,每次說完都會在嘴角邊勾起微小的幅度。
既然女方都如此無所畏懼,作為一個男人要是還在那邊講個不停可就顯得相當難看,於是一口訂下時間跟碰面的地點,直接選在今天晚上的酒吧附近,想必能夠剛好捕獲野生的酒醉美女一人。
既然訂下了時間跟地點,賴天凌自然是盡快離開女僕咖啡廳回到家中稍作休息,為了晚上行動先補充一下欠缺的體力,畢竟跟一名醉漢糾纏可不是件輕鬆容易的事情,不管前幾次的運氣是好是壞都不能大意,沒有人能保證發酒瘋的人會做出甚麼不理智的行為。
夕陽西下,傍晚時分的他先填飽飢餓的肚子,隨後提早一個小時到酒吧附近的咖啡廳等候,順便確認了海倫娜是否有進入裡面,有時候買醉是看心情而定,如果沒有固定的行程極有可能隨時都會改變心意,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徵,不去就不喝一去就要喝到昏頭轉向天地顛倒為止。
「哈嘍,賴大哥你好」
過了四十分鐘左右,靈雨身穿五分牛仔長褲跟輕鬆的背心裝扮出現在餐廳裡面,一臉清爽的張開手打招呼。
「你······好」
賴天凌有點困擾的望著對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理由無他,連續兩個周末都會買醉的海倫娜居然沒有出現,代表今天可能不會來酒吧,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行動完完全全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