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甲的光芒炫目，比洛城中的亮银色盔甲要好看许多，而且军队里能穿盔甲的至少是什长，其他士兵都是轻甲，所以一队穿着盔甲的神教骑兵吸引了洛城居民的目光，只是马匹留在城外，不然会更加拉风。

他们举着旗枪在前开路，马车还是运进城了，就见到这些骑兵步行开路。

“神教的骑兵很强，不弱于我们的洛河铁骑”，聚仙楼五楼处，越剑饮了一杯酒，然后评论道。

卓尔和一个清丽的少女围着火炉，吃一些点心。

“殿下知道这次神教圣女来洛城是为了什么吗？”侍女问道。

“不清楚，其实我到更在意今天这个不去的理由太敷衍了，我怕给书院留下不好的印象”卓尔说道。

“殿下总不能装成学生向神教圣女行礼，就这样推辞掉就好。”

今天也不用出门，她就没有装扮成凌云公子，而是换上了自己的衣裙，外面套着袄袍，也不怎么冷。

卓尔看了她一眼，常年相伴的默契让她瞬间便便明白了卓尔的意思。

此时她说道：“越剑先生，您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们俩最近能和越剑说上一些话了，却不好离越剑太近，因为不知其喜怒，也不好相处。

“有话不自己说，就有点像他了，年轻时候的他。”他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讽。

和越剑的沟通总是很难受的，毕竟他是强者，又是长辈，卓尔的养气功夫还好，当然主要是自己打不过他。

“这样不好吗？”卓尔知道越剑说的人是谁，虽然自己也不喜欢那人，不知道越剑为何讨厌他，但他终归是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越剑太强，他哪里需要讨好他，他想要王位当然也愿意付出，却没想到越剑总是讥讽他，卓尔怎么做都没用。

老一辈的功臣果然不适合新的君主，他越发觉得自己来洛城书院是对的，只要同学或者教习里出一位河境界的强者，那自己就能轻易争取过来。

他对越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这样不好，太虚伪，太假，让人生厌，”他转头看向卓尔，言语如刀，披散长发下的眼中泛着寒意，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过寒冷，卓尔如坠冰窖，更因为坐着，才没有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卓尔真的想再忍他一会，当作是什么都没发生的。

“上一辈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但父王是越国之主，而越剑叔叔您是臣子，希望您能对谨守君臣之礼。”时雨站起来反驳道。

越剑看着他，然后不看，去看洛城。

“你想要王位，为什么？”越剑笑道。

卓尔气恼，但越剑说出这种话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过是说出了事实罢了。

“大哥虽是嫡长子，但并不聪慧，甚至可以说愚笨，而且父皇也未曾立他为太子，这已经可以让其他兄弟有想法了，而我也是其中之一，二哥手段多，心思多变，已经让大哥出丑多次，朝堂上也有不少臣子投靠他，但他与我有仇，皇位自不可交予他，三哥早夭，五弟尚不过十岁，更不用说剩下的几位弟弟了。”

“所以你要王位，凭什么？”越剑问道。

“身份、手段和手下虽然有用，但实力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比两位兄长修行天赋好，而且我敢来洛城，敢隐藏皇子身份经历生死战斗，我来洛城有一月，与陈时雨两人结伴入北境草原，杀成年苍鹰一只，与书院教习、同学一起灭雪狼一族群，修为从二溪境到三溪境，这就是我的底气，”卓尔拍桌而起，震掉了盘中的几枚干果，落在桌上，然后骨碌碌在地上滚着。（因为年纪的问题，卓尔修为没有两位兄长高，但天赋好一点。）

她一枚一枚的拾起来，擦了擦，放在自己的面前。

“楚王的路子？”越剑在问，但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这句话惊掉了女孩手中的果子，她下意识地看向卓尔。

“谁知道呢，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如果动手至少我能占到优势，”少年平静地说出染血的话语，像是在心里说了千百遍，早就想到了那一天，所以必然如此。

四皇子随手拿起她面前的一枚干果，很平常的吃掉。

“殿下需要一把利剑吗？”越剑将自己的佩剑递到了四皇子身前，单膝跪地。

连四皇子卓尔都没想到这种局面。

越都长安，二皇子拿过来下属呈上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名字，有些高兴的说道：“何砺剑，皇兄手下的河境界可不多，其中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此人，现在，这人不是皇兄的了。”

楚王旧事。

楚王以武起事，从军作战，修为至海境界，封大将军，回楚都，众兄弟以失王族礼节责难之，以部下性命威胁之，以事栽赃嫁祸之，楚王怒，遂尽杀兄弟，逼老楚王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