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安的最好的书院之一,天谕院同时也是神教北门的直属附院。
这里的学生有很多成为了神教北门的灵司或者教谕。
同时这里的教习也大多在神教北门中有职位。
和洛城书院比较相似,只不过洛城书院是给军方供血。
时雨被邀请来天谕院做客。
说是保护也可以。
时雨搭着天谕院的马车,车迟元坐在马车里,安静地不说话。
谕思诚很恭敬的样子,时雨和他对话就能感到对方激动的心情。
这样看来执剑教谕弟子的身份其实还不错,至少地位挺高。
时雨掀开马车车帘,路上再没有积雪,风也不是那么寒冷了。
方向差不多,也不是往什么偏僻的地方走,应该是去天谕院。
六月终于是过去了,现在是七月,天气要恢复正常了,那应该挺热的。
这样的路途总归有些无聊,路上一切如走马观花一般,这几个月的旅程真的挺有趣的。
说是不去神教,最后还是去了,毕竟河境界的修行者他现在还打不过。
马蹄踏过长安街,无风无雪,只是避几人杀意。
虽然那几位也不是必需要杀他,毕竟也没什么仇怨,不过是身份对立罢了。
话说,时雨好像趁着琼殿殿主则悦重伤的时候揍了他。
那是真的有仇,这回必须要躲一阵了。
行走的时候思索最多,但终归是到了地方,马蹄声停。
“到了,殿下,”谕思诚尽力保持镇定,却掩饰不了自己的喜悦之情。
“欢迎殿下来到天谕院。”
其实没有太多人来见时雨,但老人家挺多的。
以前守在时雨的院子旁边的那位老教谕站在一人身后。
国师,也是时雨的师伯。
这位老教谕的身份应该是仅次于国师了。
国师为天谕院院长,这位老教谕便是副院长。
“见过师伯。”时雨向国师行礼。
“恩。”国师点头,“天谕院很安全,有事可以和副院长说。”
副院长,也就是老教谕,他向时雨示意,他的身份不算低,而且又年长,所以没有喊时雨殿下。
“您好,”时雨对着老教谕说道。
谕思诚给时雨和车迟元介绍天谕院。
“先生,圣女大人怎么不在?”车迟元对时雨小声问到。
但时雨就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问及国师,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她受了些伤,正在调养。”
这伤不会是因为那场千里逃亡留下的暗疾吧,而且为了压制时雨中的蛇毒,她用尽了光明元气,几乎伤到了本源。
时雨在被她救了之后算是对她有些改观了,而且也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故意的,他知道她能救自己,所以时雨在逼她救人。
时雨对神教的人是有偏见的,除了齐添,神教的人都未必可信。
现在大概是可以相信诚言了。
国师说道:“你先在天谕院待上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问题之后就安全了。”
国师终归是事务繁身,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老教谕也离开了,不过他会一直在安静处守护着时雨。
谕思诚虽然很想和殿下多说几句话,是但他本身也是有课业的,也知道自己打扰到殿下不好,所以他带着时雨的一摞书画回去了。
天谕院提供的住处不错,各种条件都比时雨住的院子要好,如果拿天谕院的生舍和洛城比较的话,那也是天谕院的要好一些。
毕竟长安城要比洛城富裕。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时雨就带着车迟元去探望诚言。
诚言也在天谕院中居住,而且地方比较僻静。
估计有几个高手守着。
副院长守着时雨,圣女也是有人守护的,应该是河境界的大修行者,而且还有数位湖境界的高手隐匿在四周。
……
副院长光明正大地走了过来。
“见过副院长。”有人从屋顶上走下来,对副院长说道。
“守着吧,我跟着时雨殿下走走。”老教谕摆了摆手,让这人退下。
……
“先生,去探望病人不要带些礼品吗?”
“有道理,可是我没有什么准备。”
“先生,我留了一幅画,”车迟元从身后的包裹里抽出了一根画轴。
将这幅画展开给时雨看,画的不错,是时雨的作品,但时雨越看越不对。
“这幅画好像是要送给那卖画的同行的,他好像是长安书院的学生?”时雨有些歉意,“把这件事给忘了,等躲过这段再去回礼。”
“那,这。”车迟元有些迟疑的说道。
“就简单地去探望一下圣女大人吧。”
车迟元把画轴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