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场下一场比武,甲号陈时雨对丁号李难知,请考生就位。”
“鉴于李难知昏迷,自动弃权。”
“现在公布前八位胜者,魏征、陈时雨……”
“下一场,陈时雨对陆人,比武场在西场,请考生就位。”
裁判走到比武场上,看着不省人事的李难知,对时雨说道:“这里有副将,请你去准备下一场吧。”
时雨摇了摇头。
越甲军副将听着自己属下的话有些皱眉,说到底自己也不是医生啊,自身元气已经消耗不少了。
陈时雨看着李难知痛苦的样子,想起了自己中蛇毒的时候,是诚言救了自己。
诚言是能救李难知的,但她自己也可能会受伤,上一次伤及诚言的本源已经让时雨有些内疚了,现在更不要说诚言和李难知都不熟,李难知算是自己的朋友,这样去求另一个朋友也不好吧。
但还有别人,那人的修为远胜诚言。
时雨郑重地对副将说:“劳烦将军护住李难知心脉,我去找人来救他,求您了。”
副将深吸一口气:“我还能护他两刻钟,你要尽快。”
“多谢。”
谕思诚看着时雨要起身,于是也要跟随。
陈时雨又对谕思诚说道:“谕思诚,请你也留下。”
“殿下!”谕思诚担心道。
“人命关天,而且他还是我的朋友。”
时雨留下这一句话后就急忙离开考场,车迟元想要追过去,却发现自己跟不上时雨的速度,只能看着时雨驾着马车离开。
少年驾着马车一路疾驰,一路上惊扰人群,所幸没有出事,像极了纨绔子弟。
……
“碰”
是古剑打掉飞刀的声音。
“剑阁阁主,你怎么会来管这种闲事。”
“剑阁盯上的人,当然要死在剑阁的剑下,怎么能死在别人的刺杀之下。”
“切,我就讨厌你们剑阁这些伪君子,讲着自己的道理去干涉别人的事。”
“你这般岁数,也好意思向晚辈动手,真是让人不齿。”
“因为我,卑贱啊。”刺客低声说道。
说罢,这名刺客便离开了。
……
天谕院,副院长居所。
“陈时雨求见天谕院副院长,晚辈有一位朋友为了救我中了青冥教的邪毒,河境界的修行者尚不能逼出毒素,唯有光明元气能救,请副院长出手。”
要说李难知是为了时雨中毒就有些牵强了,而且时雨不怎么说谎的。
房间里,老教谕天谕院副院长坐在下手位,端着茶水,欲喝又止。
“我劝你不要管此事。”国师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国师在主位上坐着,还这样冷漠地对他说道。
老教谕摇了摇头,将茶水喝下,推开了门,仿佛打开出了一道光。
阴影下的国师攥紧了拳头。
老教谕将门关上,屋子里又黯淡了下去。
屋外阳光正好,暖暖的。
连老教谕这样的老头子也想舒展个懒腰啊。
“走吧。”
……
比武场边,副将的脸色很难堪,说起来他也很久没这么虚弱了,平日里也没有太多动手的机会,毕竟河境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没时间陪自己打。
到时候一定要找他老爹练练,听说李志的实力不错,应该能打的尽兴。
一滴冷汗从副将的额头滴落。
陈时雨终于将老教谕带来了。
老教谕看了看李难知的脸色,然后老教谕一手光辉凝刃切入李难知手臂,引出来一道污血。
同时老教谕手里的光辉也已经消散。
“以元气为养料,抵挡元气带来的伤害,怪不得河境界的修为也压制不了它。”
老教谕手中元气凝出了数只金色的针,封了李难知几处穴位,同时这些元气凝结的针也开始断裂,要知道这可是能和精铁对拼的手段,只要释放者不再继续供应元气稳固针的形状,就算是用铁剑砍也要砍几下才能砍断。
所以老教谕输送了更多的元气,终于将这种毒压制了下去。
老教谕在李难知身上扎了更多的针,李难知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些。
最后老教谕一掌推在李难知后背,李难知连吐几口污血,看着要苏醒的样子。
老教谕长舒一口气。
“算是救回来了。”
陈时雨:“感谢副院长,您的恩德我记在心里。”
“好。”老教谕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