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魏征。”
魏征下马,两位侍从交给他两只铁锏。
正主到了,长安书院学生里最强那个人。
“洛城,李难知。”
李难知甩了一下刀身,一道血流洒在地上,像是泼墨一般。
魏征的心情很差,有些恼火。
“既然做了这种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魏征抬起一只铁锏指着李难知,神色不善。
“来!”李难知持刀而立,大声笑着,如同疯魔一般。
为什么又有友人死去啊。
李难知握刀从天斩下,魏征轻易用铁锏挡下,而且他有双锏,只要挡住,另一锏就教李难知做人。
但李难知的刀不停,只是不断的挥舞。
只听到汀汀镋镋的打铁声。
像是切菜一般,一刀一刀又一刀的砍着,砍在砧板上。
魏征被李难知这几刀砍的有点吗懵。
他两手握锏将李难知的刀架起,李难知也不慌,还是抬起长刀,继续挥斩而下。
“镗”
长刀似乎多了几个缺口,但李难知不在乎。
魏征用双锏格挡,最多是手臂有些麻木,面子有些挂不住,哪有什么伤。
李难知就是砍的爽了,把最近几天的郁闷疏解了一些。
“再来。”李难知抬刀指着魏征,神情嚣张。
魏征左手一锏打向李难知,李难知却没有格挡,毕竟对方是双锏,格挡一下,另一锏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了。
李难知在地上打了个滚,来到魏征身侧。
让魏征有些慌乱。
铁锏这种兵器沉重,一般人能挥舞起来就算是不错了,挥动这两根铁棒一般的物事,想要做到刀剑一般灵活就是不可能了。
李难知的长刀虽然也不够灵活,但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能做到的,至少比铁锏好一点。
魏征这一锏便难以收回,李难知又在他身侧一剑刺向他的腹部,是真的到了危机的时候。
魏征右手握锏打向李难知的刀,被李难知刷了个刀花,虽然蹭到了李难知的手背,一下便血肉模糊。
但李难知的刀也到了,魏征尽力收拢腹部,但还是被李难知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不算深,但血流了一些,在衣服上渗出了一块血迹。
“少爷,小心。”底下的侍从可是要担心死了,哪见过能伤到魏征的同龄人,一般都是魏征轻松打赢才对。
“你这般身份,要不要回去,死在这里可不好。”李难知撕下一块步裹住了自己的右手,他说话的神色很认真,不像是在嘲讽。
实力相差不多才容易死人,其实不算是嘲讽,魏征也知道。
“你带你师兄回洛城才是正经事,为义气之争死在这里可不好。”魏征也撕下一块布缠住伤口。
“不做这件事,总归是意难平。”李难知仰天笑着说道。
然后他正视魏征,双手握刀。
夏日的阳光最好,李难知看着魏征的时候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心下已有定计。
李难知一刀斩出,却改变了一下刀的走势。
使刀身对着阳光。
魏征只见眼前一闪,李难知仿佛握着一道光一般,却看不清李难知的刀路。
李难知抓住对方这一瞬间的慌神,一刀砍在魏征的右手臂上。
只见魏征手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差点就要砍断了。
魏征用左手握紧伤口,但鲜血还是不停地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到地面上。
“你输了。”李难知握着刀,刀尖也在滴血。
“我输了。”魏征长吸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再打下去,毕竟李难知已经留手了,凭着李难知的刀,未必砍不断他的骨头,是时候认输便认输了。
魏征气度倒还是不错的,便是输了也没有羞恼,倒是手臂上的疼痛难忍。
“还有人吗?”李难知霸气的问长安书院所有学生。
“还有人吗?”赵子君也跟着吼,也是好好地抒出了一些怒气。
“认输。”赵副院长出面说道。
“副院长。”周围的长安书院学生向赵副院长行礼。
老头子多看了一眼赵子君,让赵子君有些尴尬,孙子伙同别人打到爷爷的书院里去了,真是了不得。
“带他走吧。”赵副院长对李难知说道。
赵子君赶紧从长安书院的冰库里取了一些冰块塞到棺材里,让施修的尸身不要腐坏。
李难知将长刀交给岳山平,赵子君和李难知一起用木担子扛起棺材。
“师兄,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