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就已经有了河境界的战力。”
风雪里,两人背靠背而立,那名偷袭时雨的殿主对龙庆说道。
龙庆却不耐烦了,“烧刀子,你来的太晚了。”
“我以为你一个人就行了,怎么还要我这个阴诡之人帮忙。”这人阴阳怪气的说话,龙庆刚才勉强忍住不砍他一刀,现在火气又被他挑起来了。
龙庆看了看周围飘落的黑雪,还是忍住了,自己受了伤,不靠这孙子还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同为青冥教十二殿主,而且和他也是同一个时代的老人了,在河境界里都排的上号,龙庆对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他是魍魉殿,梁月残酒,一个阴诡恶毒之人。
“这人什么路数?”龙庆问道。
梁月残酒统筹青冥教的刺客,也负责收集信息的工作。
不知道对面什么来头,问梁月残酒一定能得到答案。
梁月残酒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情报可以作废了,没什么用处。”
也是,时雨和诚言原本只是两人的猎物而已,而且情报收集也做的很好,时雨的修为兵器都有记录,就算有河境界高手来碍事,不论几人,龙庆也能拖着对方,让梁月残酒来刺杀时雨和诚言。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也是出人意料啊。
他们能感受到时雨的修为还不是河境界,但好像也不是湖境界,感觉气息很乱,但现在的时雨就确实很强,让梁月残酒和龙庆都有些忌惮。
加上这诡异的黑雪,明显是时雨的手段,他俩从来没见过。
几十年的阅历都没用。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现在有些难以确定了。
龙庆原本就想等时雨的秘术失效,但和时雨打了这么长的时间,时雨还没是生龙活虎的。
不应该啊,就算是丹殿殿主的用来保命的丹药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啊。
两人警惕了很长时间。
但时雨的攻击一直都没有出现,梁月残酒愈发警惕,心想应该是对方想要麻痹两人,只要两人分开就是时雨发起攻势之时。
“按理说有这场黑雪掩饰身形,最是方便刺杀了。”梁月残酒想不通。
“你说,是不是他也看不清啊,这雪脏了吧唧的。”
……
时雨在释放了黑雪之后,看这两位殿主背靠背立着,知道短时间内杀不了两人,于是便退了出去,拿回里自己的长剑后,带着诚言三人一起离开。
诚言有些话想问时雨,但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
天谕院一片狼藉,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在一个路口转角出,时雨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刚想要带着诚言他们后退,突然发现领头的是谕思诚,他身后好像都是天谕院学生,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谕思诚看到时雨和诚言,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所有人停止向前。”谕思诚对对身后的学生大声说道。
“好了,多少次了,我知道你不是刺客。”
这回谕思诚摇了摇头。
“天谕院的学生里出了刺客,不止一人,他们偷袭了并杀死了一位灵司,然后肆意杀戮,内贼加上外敌,整个天谕院都乱了。”
谕思诚其实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但时雨和诚言在神教的地位很高,他行事再小心也不为过。
“副院长呢?”时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有实在的河境界总比自己动手要舒服。
自己毕竟是个湖境界,动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很伤身的。
一时间倒是看不出,不过应该是伤及本源,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他这一家最能打的,然后也是死的最早的。
“殿下也没有看到副院长吗,我刚才经过副院长的住处,发现只有一地的刺客尸体,却没有看到副院长,应该是去往殿下住处了。”
“没有见到。”时雨的声音很低沉。
时雨开始感知四周,以防有危险的角色。
时雨随手拔剑,将剑鞘掷了出去。
一人应声倒地。
“不是你。”时雨有些烦躁,而是握住了手里的长剑。
谕思诚就看到时雨突然丢出一只剑鞘,不过不是打向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一名天谕院学生。
他袖子里藏了一柄弩机。
谕思诚立马摁住了对方,用手掐着这人的脖子。
“你们有什么目的,多少人,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