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听得津津有味、茅塞顿开,以至于有些佩服‘的哥’这个‘文学思想家’的某些真知灼见。
但他拿我开玩笑可以,拿人家女孩的清白开玩笑可就不道德了。
这个‘的哥’的品格在我心中直线下降成了‘地摊文学思想家’。
前有开饭店的‘黄板牙’,现有开出租的‘地中海’,无一不是小有资产但言谈之间,却总是透露出心中的阴暗扭曲面。
说是生活压力大和生命尊严有所欠缺造成的吧也不全然,为什么男人到了中年就会变的油腻猥琐呢?
“你别胡说八道了,还有多远?”我拒绝油腻打断他的浮想联翩。
“你别着急嘛……”‘的哥’仍是兴致勃勃,“不会耽搁你救安小姐的,拐过前面那个弯再下个坡就到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一定按我说的做,迎娶白富美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唉,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哥哥也跟着高兴,也能跟着你沾沾光对不对?哦对了帮匪人多势众,你可要注意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先下手为强。呃……你带着手枪呢吧?”
我点点头在腰间拍了拍。
‘的哥’吃惊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描淡写道,“这次事发突然子弹带少了……。”
‘的哥’嘴角抽抽了几下使劲咽了口吐沫。
我在心里笑翻了天,却见‘的哥’也不‘神龙摆尾’了,中规中矩的拐过一个弯,一幢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高层建筑出现在远方的黑暗里。
放眼望去,但见天高地远、风轻云淡之间,那幢高楼似乎是依山而建,旁边依稀还有一条大河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依山傍水,这可是标准的‘风水宝地’。
正想问个究竟,却听‘的哥’幽幽叹道,“你这个小警察,一点也不真诚。”
之前还一口一个兄弟叫着,怎么拐个弯就成了‘小警察’?
我纳闷道,“怎么了?”
‘的哥’盯着那幢高楼说道,“我才想明白,哪有绑匪带着人质住四星级大酒店的?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一想可不就是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的哥’‘横’了我一眼气愤道,“你、你还有好意思笑?为了配合你工作,我全程超速冒着生命危险逆袭单行道,一路又闯了……。”说到这里他‘卡壳’了。
我提醒他,“二十七个。”
“二十七个,红灯!”‘的哥’说的是咬牙切齿,“一个红灯扣六分这就是一百……?”说到这里他又‘卡克’了。
我按着手机帮他算了一下,“一百六十二分。”
‘的哥’勃然变色,“一百六十二分,我这辈子都不用开车了。我不管,天下警察是一家,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这么能‘白活’的人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我笑瘫在座椅里。
‘的哥’又‘横’了我一眼从怀里摸出一支烟塞在嘴里,一时却摸不着火,便双手离开方向盘在身上乱摸起来。
我大惊,赶紧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着火。安抚道,“你放心,‘闯红灯’这事儿包在省领导身上,他一会带着大队人马就到。”
‘的哥’深吸一口烟扶正方向盘,喷着呛人的烟雾直愣愣道,“你给省领导说说情况,就冲着我这份侠肝义胆、古道热肠,给个‘荣誉好市民’称号不过分吧,不能寒了老百姓的心对不对?”
这‘的哥’的脸皮太厚了,要不来钱就赤裸裸的要荣誉。
再说了,‘荣誉好市民’我还想当呢。没准就把我的户口问题解决了,还捎带能分一套经济适用房。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看着逐渐清晰的‘金沙湾大酒店’几个霓虹大字思绪飞到了‘大脑袋’的身上。
‘的哥’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人行道,自言自语道,“破纪录了呀,五十一分钟就从火车站跑到这儿了。”
我一看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心想这人真势利,不满足要求就‘罢工’。
松开安全带就想下车,不防车门被锁着,抠了几下也没抠开。
‘的哥’奇道,“你去哪儿?”
我说,“你不是不拉了吗?我自己走过去。”
‘的哥’“哎呀”一声,“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这么小心眼?”说着一指马路对面,“看到那个十字路口没?去金沙湾大酒店的车都要经过那个路口才能到,咱们在这里等着‘守株待兔’岂不更好?你放心好了,以‘麻辣老变态’的尿性起码要多绕个三五十块钱出来。现在全城挖洞就算是本地人那也照‘宰’不误,我估计他们还得一会儿才能赶过来。”
我一想外面那么冷哪有车里待着舒服便夸‘的哥’思虑周全。
‘的哥’突然笑眯眯的把车板上那一百块钱拿起来递给我,“你赚钱也不容易,还正值青春年少花销大,这趟的人工油钱就算我为国家做贡献了。”
我假意推辞了一下,感觉他是真心实意的就顺水推舟把钱接在手里,心虚道,“那我……代表国家谢谢你。”
“应该的、应该的。谁叫咱俩一见如故有缘分呢?要不要给你撕些‘的票’你好拿去报销?”
‘的哥’套着近乎、献着殷勤,看着我把钱塞进口袋。
我突然觉得他的媚笑带着奸计得逞的意味,说道,“不用了,你把门开开我尿一泡去。”
“我也去我也去”‘的哥’打开车锁像个‘跟屁虫’跟在我身后。
我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无车,便找了个暗处撒尿。
‘的哥’凑到我身边把烟屁股随手一弹解裤带。
我小肚子一使劲,尿液射出老远准确无误的把烟头‘滋’灭。
“哎呀我的弟,厉害呀!”‘的哥’惊叫一声不无羡慕道,“我年轻时候跟你一样,顶风尿三丈,现在不行了,顺风尿湿鞋。哎年轻真好!可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孩子都不乐意在同学面前提我这个开出租的爹,想想真是可悲可叹可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