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市,华国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熙熙攘攘的街头,柔和东西方色彩的独特建筑,马路上挤满前来观光的外国游客,到处都是一副虚假繁荣的景象。
说它虚假,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华国很符合西方国家对它的定位,经济殖民地之一,每年大量产自华国的原材料出口至西方国家,加工成工业品后再以百倍的差价出口至华国,原本历史上的古华夏被人为分成几十个小国家,那些所谓的‘爱国精英’倒是中饱私囊骄奢淫逸,普通人的生活却挣扎在生死线上。
不过自诩平等自由的西方国家可不在乎这些,如果全都站起来当人,那么主人该由谁伺候呢,自从几个企图改变现状的国家被颠覆后,持续百年的格局渐渐被人默认,古老的古华夏再也没有人提起。
唐朗宁和自己的搭档坐在摊位上,穿着骚气十足的粉色格子衫,盯着往来身材火辣的美女,偶尔扭头瞥一眼街头那个耍杂技的男人。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特工生活啊,唐郎宁不露声色的叹了口气,自己只是神盾局亚洲分部的一名三级特工,并且还是一名亚裔,这天生决定了自己的前途有限。
唐郎宁羡慕的看着旁边的搭档,总部划拨过来进行实习的三级特工米克,没错,还没毕业就已经和自己这个快五年的老特工同一级别,仅仅因为他是个白人,这该死的操蛋世界。
“唐,有没有想过去总部上班?你有两个兄弟姐妹,凭你一个人的工资怕是很勉强吧?”
米克冲一位路过的金发美女吹了个口哨,扭头朝唐郎宁问道,知道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虽然很想拒绝,但现实不容许唐郎宁做一个正直的人。
“你的考核评估我会直接填成优秀,只要你能帮我哪怕稍微增加一点工资。”
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神盾局的工资很高,但想要和同事上级打好关系的开支同样不小,面对米克赤裸裸的交易唐郎宁没有矜持,西方人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互相碰了一下水杯,两人关系倒是亲近不少。
“真不知道那些坐办公室的老爷在想些什么,居然派我们来执行这种无聊的工作,纳税人如果知道他们的钱花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说不定会立刻赏给我们一人一颗花生米。”
你叔叔要是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很伤心的,唐郎宁默默吐槽了一句,事实证明外国人才是潜规则玩得最溜的那些人,整个阶层固化简直超乎人想象,普通人甚至连简单的数学都算不好,既然那么喜欢快乐教育,当然只需要快乐就完事了。
“昂~~”,正想顺着这位太子爷的话题聊下去,唐郎宁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训练多年的良好习惯让唐郎宁第一时间闪入背后小店,拔出神盾局普通特工标配格洛克17S手枪。
“唐,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嘲笑搭档的奇怪反应,米克一个侧翻同样躲入墙后,唐朗宁是第一线工作了五年的老特工,米克相信叔叔的安排,也因此从不质疑唐朗宁的决断。
“你难道没有听到?”
唐朗宁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街头气氛依旧祥和,店主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难道是幻听?
“轰”,街边一间商铺的墙壁突然坍塌,掀起一片尘土,离得近的十多名游客顿时弄了个灰头土脸,原本想要上前查探一番的几个勇敢者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就朝四周逃去。
几乎在所有人视线中三道抓痕出现在外壁,仿佛有一个透明怪物在进行大肆破坏,恐慌像沸水开始蔓延。从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应对的米克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艰难了咽了下口水后推了一把毫无反应的唐朗宁。
“唐,你怎么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唐朗宁的身体在颤抖,或许在他人眼中敌人用了某种隐身手段,可是在自己视线中却是一个模模糊糊章鱼一样的生物在缓缓走来,尤其是那双猩红眼眸明确告诉自己它的目标是谁。
动啊,我的身体为什么动不了?望着朝这边走来的怪物,身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重,唐朗宁甚至已经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直到眼前划过一道白色雷光击中怪物。
灰袍下的身影从旁边三楼小楼悄然落下,禁锢自己的压力也随之消失,唐朗宁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得救了?那个女人是谁?
“自我毁灭吧,安达尼斯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焚尽,破道之六-灭。”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远处那个女人口中传出,扇形火焰如泼出的水包裹怪物的正面,魔法师?望着那个火焰中哀嚎的隐身生物逐渐化作灰烬,唐朗宁张大了嘴巴,这是在开玩笑吧?
“唐,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怪物,天呐,一定是你们东方的修真者,练气士!”
米克的惊叹让唐朗宁无话可说,为什么自己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对方是魔法师?还不是源于对自己国家的不自信,如果能像美国那样国土辽阔该有多好,唐朗宁思绪越飘越远,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嗡”,灰袍下的女人伸手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圈,就好像漫画中的任意门,一步跨出便消失在混乱的街头,米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呃,唐,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哦该死的,自己的任务目标音波去哪了?唐朗宁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监视的目标不见了。虽然对方只是一个能够制造并利用音波破坏的异人,这些年来的危险评估一直很低,但神盾局从未放松过对他们的监控。
对待一切事物以敌人的角度去看待,打得过的进行镇压收容,打不过的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很标准的美国处理方式,也是神盾局的行事方针。
升职、加薪、白富美,唐朗宁几乎能够想到长官口水喷到自己脸上的场景,而这些梦想就像长了翅膀,离自己越来越远。